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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叹气。 以前她就总嚷嚷着要减肥,鬼哭狼嚎之后,第二天还是会照吃不误。其实她根本不算胖,连微胖都不算,只是骨架小,才会感觉起来rourou的。 许楷文将桌上的外卖盒收拾干净,起身去冰箱里拿冰淇淋。他买了她喜欢的草莓口味。 乔予洁洗完手出来,见到桌上的冰淇淋,大声质控道:“你在逼我犯罪。” 他故意说:“这不是给你买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乔予洁忿忿地坐下,盯着那盒冰淇淋道:“你知道胖五斤会让我丢掉多少工作吗?” 许楷文打开盖子,用塑料小勺挖出一口,递到她嘴边诱哄,“这一小盒不会胖五斤。” 她吃进嘴里,不忘带着罪恶感道:“我恨你。” 他十分热衷于这种投喂,又挖了第二勺,“你恨我够久了,不在乎多这一天。” 电视节目进入广告时间,乔予洁含着冰淇淋说:“我打算换家酒店。” “为什么?” 她的理由很简单,“餐厅吃腻了。” “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如果你愿意和我约会的话。” 总在酒店见面确实有些奇怪,站在电梯里,他一度有种自己是应召男的错觉。 乔予洁挑眉,“你知道你在约谁吗?要约Jessica Joe,这点诚意还不够。” 他认真地问:“怎样才够诚意?” 乔予洁挖空圆盒里的最后一口冰淇淋,耸肩道:“Figure it out for yourself. ” 面对男人,姿态永远最重要。 沙发不算宽敞,还有几只抱枕隔在他们中间,吃完甜品,乔予洁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偏头看见他脖子上的抓痕,问:“你脖子怎么了?” “问问你自己。” 她恍然想起来,好像是在车里对他下了狠手。 为了表达歉意,她凑上去,说:“那我给你吹一下。” 脖子上有暖风抚过,痒痒的,许楷文无奈道:“有什么用?” 他今天已经被人取笑过了。 谁知她越靠越近,吹着吹着,嘴唇就落上去,软软地碰一下,又很快弹开。 “这样呢?” 他感觉心上像有根掸子在挠,望住她道:“我想吻你。” 这个念头从进门一直延续到现在。 上回没亲成,看来他很遗憾。 乔予洁看着他的绿眼睛,默许般蹭了下他的鼻尖。 得到她的同意,他的手扶上她的腰,将她移进自己怀里,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这一处传递到她的全身。 他低头,只是很轻地在吻她,因为刚吃过冰淇淋的缘故,她的嘴唇还有些冰冰的,带着点奶油草莓的甜腻。他用自体的温度来温暖她,一点儿也不着急要进攻索取。 亲吻应该是耐心的。 她坐在他身上,双腿跪在他的腿侧,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想被他引导了步调,轻易被俘获,所以每次当他想进,她都会往后躲一下。 许楷文气短,“You are so naughty. ” 白天说她不可爱,晚上说她调皮,真把她当小孩儿了。 看他心急果然比较有趣,乔予洁有种得逞的开心,“你今天洗过澡了。” 她鼻子很灵,有时候他偷偷去阳台抽烟,无论喷多少香水,回来都躲不过她的侦查。 他承认,“我明天还要上班。” “这里有浴室,你也可以在这里洗。” “没衣服换。” 她为他提供了解决方案,“你也可以不穿。” 他咽了下嗓子,不得不承认,她撩拨人的功力见长。要不是在香港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否则他们现在一定不是这种姿势面对。 许楷文发现,好像对她绅士,只会挑起她的逆反心。他决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之前的礼尚往来化作深吻。 刚开始热恋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在大街上亲吻。他吻她,不在乎地点,也不在乎来往人的目光,但她总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躲,始终做不到像他那样旁若无人,全情投入。她总觉得接吻这件事是私隐的,应该躲起来偷偷做。直到去到美国后,她发现大街上接吻的人比比皆是,没有人在乎旁人的目光。 爱情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需要遮掩。 他的态度不再只是点到为止,手臂的力道也全然不同,乔予洁感觉自己腿下的身体渐渐变烫,意识到这个吻有失控的趋势…… 他先清醒过来,在喘息中结束了这个吻。 要释放欲望很简单,但他不想一时冲动做出超过界限的事情,让事情的进展超出控制。 在家洗完澡时,他打开过浴室储物柜,里面有一盒开封过的避孕套,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拿。 他不想这个夜晚被她定义成one night stand,或是friends with bes。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重建他们之间的retionship。 许楷文静静地对她说:“I'll keep my words until it's the right moment. ” 明明是他先亲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逼良为娼。 乔予洁坐在他怀里问:“你真的分手了?” “是的。” “可你们在法国还很恩爱。” 晚宴上,她虽然表现得冷漠,但眼睛看得很清楚。 “你还记得Michael吗?他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我问过他是怎样决定经营一段十年的感情的,那时他跟我说了一句话,‘One who has seen the o thinks nothing of mere rivers……’”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句话用他的理解来翻译,应该是遇到过那个人之后,生命里出现的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 许楷文捋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坦白道:“比你更耀眼的女人,我还没有找到。” 他试着在别人身上找到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但是没有成功,他以为是年龄过去了,所以很难找回年轻时的感觉。但当他重新见到她时,他发现那份感觉还在,丝毫没有被时间而磨平,反而清晰如斯,但仅仅是对她而已。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念旧,只是遗憾,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的get over her(放下她)。 如果要给这七年选择一首最般配他心情的歌,他会选择。 他没有何琳所高估的那样深情。他并没有爱她整整七年,只是在经过了这七年后,他才确信他爱她。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