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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要他妈的干死了。”众人一片寂静,立马不说话了。大门牙扫了一眼,板着脸从柜台上捡起了一本账本,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瘸子问:“到底轮谁了啊?”“就、就是,”结巴道,“都、都自觉、点。”大门牙咳了一声,说:“算了。”一个梳着冲天髻的少年想了想,突然道:“不对啊,这个月是不是轮你了?大门牙。”大门牙嗓子仿佛卡了鸡毛一样咳个不停。有人还在给曲丛顾出着主意:“要不你考试那天叫上我,我躲到一边儿上悄悄地帮你。”曲丛顾根本就没想过投机取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铃铛千娇百媚地喊了一句:“哎哟,哥哥下来了。”她这一声‘哥哥’生生叫得朱决云脚步一顿。不光是朱决云,就连曲丛顾也想起来,自己以前追着他喊‘哥哥’的时候,现在想想真的是……小孩不大,本事不小。铃铛并不知道这一茬,看着他俩莫名的僵硬,奇道:“怎么了?”朱决云平淡说:“没事。”“正好大家都在,”大门牙说,“我们再分配一下这个他妈的轮值问题。”“城东那块儿有一块地,轮班儿种,浇水啥的,咱们城里现在一共有他妈的二十五个人,冬天砍柴采买,夏秋就他妈的伺候菜地,反正一人一个月,两年他妈的换一次。”曲丛顾举手道:“二十五个人怎么分啊。”大门牙说:“不他妈算你,你他妈未成年。”曲丛顾:……鬼城,真的,有一套非常完备规整的生存法则。不服不行。鬼城中有二十五个人,那日入城时他们在街上看见的人,就是全部居民了。曲丛顾认识了个差不多,混得人缘不错,谁见了也想塞他一个大白萝卜。就是他师父不太待见他,不练会了家庭作业就找不见人。这日,曲丛顾盘腿坐在摇椅上,使出全身的劲儿想去托起手里的叶子。朱决云很短暂的闭关了两天,昨日刚刚出来,发现小世子还没有学会,便走过来,沉默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下,缓缓地一阵暖流升起,叶子微微震颤着飘了起来。朱决云低声说:“感受。”曲丛顾闭上眼睛,去体会真气的涌动,慢慢地也用了自己很薄弱的、那一丝真气去控制着叶子。过了须臾,朱决云把手撤了。叶子仿佛失了力一样扑腾了一下,上下翻飞几次落了下来。曲丛顾有些沮丧的睁开眼睛,说道:“我太笨了。”“不会,”朱决云笑着说,“已经很棒了,你才刚开始,不需要太急。”“可是师父才刚入门就学会了一套特别厉害的招式,能把叶子和叶梗劈断,一根一根地落在碗里。”朱决云停了一下,说道:“并不是因为你笨,是因为他太强。”“这世上并非谁都能当剑圣,你已经很好了,但是不能和他比。”曲丛顾‘嗯’了一声,仍然有些低落。人怕是难免都希望自己再聪明些,再厉害些。朱决云却跟他说:“丛顾,自古慧极必伤,这并非好事。”曲丛顾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我知道了。”朱决云又将叶子放回到他的手里:“慢慢来。”却听得曲丛顾忽然叫了一声:“哥哥。”这一声极轻,呼吸就扑在他的脸颊,让朱决云的心蓦然停了一拍。曲丛顾说:“哥哥啊。”然后自个儿笑了,说道:“好rou麻啊。”朱决云道:“你自己还知道。”曲丛顾就顺势坐在他怀里,说道:“你肯定是那个时候就看上我了,所以故意不告诉我,让我那么叫你,啧啧瞅瞅,就这么当佛修的。”“饶了我吧,”朱决云低声笑着,“你当时才十二岁。”第33章神迹将出(六)最后曲丛顾还是用了快到半个月才真真正正的能把叶子悬在半空中,随着他的控制微微地颤动着。然后出一身虚汗,感觉丹田空荡荡地,真气耗尽,缺氧一般脑袋懵着。反应了半天才想清楚了彭宇跟他说了什么。“你真气太过薄弱了。”曲丛顾心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面上还应着:“是。”彭宇看着他说:“这事有办法。”他俩蹲在地上眼看着眼,曲丛顾又往前凑了凑:“啥办法?”“你怕不怕疼?”曲丛顾想了想,谨慎道:“你先说什么办法。”然后就看他师父一抬手,一把真火凭空升起:“你瞧这个玩意儿,其实就是一股气,你现在没有这个气,一个是因为你不会炼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筋脉不同,丹田中空,这时候只要有个大能给你——”说着他将真火猛地变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强行扩开筋脉,就像这样,你以后修炼就方便了。”曲丛顾从他把那团真火变成光柱时就吓了一跳,一听要往自己筋脉里放这个东西,摇头似拨浪鼓:“我怕疼。”彭宇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上:“没出息。”曲丛顾说:“朱决云说了,修炼要脚踏实地,师父你悟一悟。”彭宇:???“我悟个脑袋吧,”他说,“我是不是给你好脸给多了?”不管怎么说,曲丛顾此时此地都死活不肯答应。开什么玩笑,他师父天天一副酒没醒的模样,平地都能摔一个跟头,自己到了他手里那不是不要命了。彭宇看他就烦,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既没有天赋也没有骨气,简直是个废物,到了门前随手举起了一只半人高的水缸,扔到了半空中,一手虚接住,用真气将它悬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很快地加快速度越转越快,只剩下了中间的黑影是可见的。彭宇问他:“看见了吗?”曲丛顾说:“……看见了。”“去练。”彭宇道,然后扔了缸,拍了拍手。水缸常年放在门口落得都是灰尘,刚转了那么多圈,土全簌簌地落到了他的身上头上,这一拍尘沙四起。曲丛顾拿了块湿布跟他一起拍身上的土。先也不谁咳了一声,曲丛顾觉着好笑,憋了一下,谁知道也吸进去了一口灰,疯狂地咳嗽,然后师徒俩蹲在门前对着咳嗽。曲丛顾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咳!”彭宇又踢了他一脚:“滚蛋吧,别在这气我。”曲丛顾走在路上还‘哈哈哈’的笑着,一边擦眼泪一边笑,还心思着这一年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彭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