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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呼吸,缓慢绵长,好像过了很久。 意尘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和别人睡的。” 钟欣哦了一声,脑袋又耷拉下去了。 正好对着他裤子那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意尘拉着裤子想转身,她猛地一下抬起头来,又紧紧地抓住他的裤子往前面扯了扯: “那我钟家怎么传宗接代的啊?” “……” 都喝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怎么传宗接代? 她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事? 意尘眼皮抽了一下,一字一句道:“钟家的血脉,只有被选为血库的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到死。其余的人,不受影响。” 这酒精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喝的有点多,意尘这话里的信息钟欣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瞪大眼睛看着他:“那我是怎么当上血库的?” 意尘:“你们这一届重男轻女比较严重,男多女少,没什么可选择余地。族里分了啥,就是啥。” “……” 这话听着真让人不爽啊。 合着组织给分配的还注定没法追求“向往的生活”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睡?” “同样的问题你要问几次?” 钟欣拉着他的裤子不撒手:“你越不让我睡,我还偏就要睡。不就睡一觉么,能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要当永远的和尚?” “上次意尘号还不能满足你?” “那是假的,不一样。” “你到底对睡了我有多大的执念?” “不对,你这话有歧义,重点不对。” 钟欣摇头晃脑地扯着他在床沿动来动去,她想了解的是为什么不能睡这个梗? 是为什么! 是后果! 后果! 意尘眼神淡淡,有什么危险的情绪从眼底一掠而过:“睡了,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真要这样吗?” 钟欣一向不爱喝酒,要不是为了学那支舞,她今天也不会喝那么多。 这寨子里他们酿的酒后劲也太大了,本来刚才路上被风吹得有些醒了,这会儿不知怎得又开始迷糊起来。 现在不仅难受,脑袋里还嗡嗡的,钟欣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头晕的要死,只顾着自己说的那些,抓着他的裤子打算从腰带处入手。 意尘耳垂烧了起来:“放手。” 钟欣火辣辣的视线停留在不该停留的某个位置:“我觉得你裤子里有秘密。” “……” 为什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那么别扭? 意尘语气渐冷,道:“你喝醉了,撒手。” 钟欣脑袋重得扛不住,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们交换?” 意尘:“你有什么秘密?” 钟欣:“你先把裤子脱了,我再告诉你。” “……” 意尘被她生生气笑了:“钟欣,你这是酒壮怂人胆?趁这机会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我就看看……看看还不行嘛?” “……” 钟欣跟他的裤子杠上了,他不放开,她也不放。 明明都醉得东倒西歪了,理智为何物早就抛到脑后,抓着他裤子的手却力大无穷,卯足了劲要往下扯。 “钟欣!以后你再敢喝酒试试!” 意尘咬牙切齿说道,同时提着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提溜起来。 钟欣跟个树袋熊似的缩起了肩膀,顺势松开了手。 意尘终于得此机会挣脱她,只是,刚把她丢回床上拉着裤子转身要跑。 下一刻,脚上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不留神跌了出去。 砰地一声。 两人同时摔到了地上。 而他的大腿处,钟欣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半截身体倒在地上,剩下半截还搭在床沿,这醉得连疼都不知道了。 不放过他的裤子这个执念倒是半分没退。 她的脸贴在他的腿侧。 另外一只手向他的裤腰再次伸出了魔爪。 意尘:“……” 这一次,意尘反应慢了半拍,让她抢占了先机,抓住了裤腰的关键核心。 意尘生无可恋地望了她一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索性摊开双手在地上躺尸了: “你真想睡,就自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尘:救命!!!! 钟欣:其实……我昨天被上身了,你看到的那不是我。 ☆、第89章 夜里树影婆娑, 凉风吹佛, 钟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 才缓慢地爬了下去。 手够着他的裤腰,抬头就看到一双幽深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这眼神太冷, 冷得让她顿时就清醒不少。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浑身一凛, 缩了回去。 房顶的光明晃晃地照在两人身上, 意尘俊美的五官里看不出一丁点怒意, 反而漫起一丝兴味:“你不是有丰富的经验吗?怎么不动了?” 钟欣双手不自然地握成了拳:“……我觉得不太对。” “哪里不对?” “咱两好像台词反了。” 你还知道! 意尘:“你不是说你在床上征服我了嘛,来, 继续征服。” 钟欣反应迟钝归迟钝,但她现在可比刚才清醒不少,“不、不用了。” 意尘坐了起来,顷刻逼近。 钟欣本能地往后退。 可刚挪开没一步, 后背就贴上了一只手, 被那只手生生往前推。 猝不及防, 差点撞上意尘的脸。 鼻尖轻触到了他, 因为莫名的紧张,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意尘嘴角轻扬:“怎么?不是想睡我的吗?这会躲什么?” “我……我……那个……” 钟欣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说, 我刚才做了什么都忘了, 你信吗?”钟欣没底气地问了一句。 意尘抬眸浅笑:“不信。” “啊,好巧……呵呵呵呵呵……我也不信。” 房间里又一阵沉默。 意尘知道,今天这事不说清楚, 怕是她以后还会没完。 很多事情总想一探究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的越少,对她才是越大的保护。 意尘伸出手抬起她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跟我睡这一觉的代价,比离婚更严重,你可想清楚?” “离婚?” 钟欣本来全身都写满了拒绝,但听到这两个字,突然又觉得我可以了! 意尘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还要睡嘛?” 钟欣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看向对面。 意尘的双眸被头顶的灯光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