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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将衣衫褪下。 她里面只有一件藕荷色的抹胸亵衣,露出雪白的玉臂和肩膀,就连胸前的沟壑也若隐若现。 赫绍煊只是短暂地看了一眼,目光便集中在她双臂的伤口,细细地为她上好了药。 可那玲珑的身段却勾着他有些意乱情迷,心跳也愈发猛烈,气息也逐渐急促了起来。赫绍煊将衣衫给她穿好,刚要转身将药放回桌案上,却见一双玉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 她嗓音怯怯柔柔地: “你想要的话…我是愿意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赫绍煊忽然转过身来将她钳在怀中,炽热的手掌按着她柔软的腰肢,眸中闪过一丝难抑的情动。 楚禾以为他应允了,怯怯地吻上他的脸颊,手上欲解开自己的衣衫,谁知解到一半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的嗓音如蛊惑一般在她耳畔响起: “你现在年纪太小,身子又弱,恐怕吃不了这个苦。等你养足了身子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禾: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 煊哥:老婆,这真的会是一件很吃苦的事情... 阿禾:......有多苦 煊哥: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阿禾:...... ☆、第五十七章 * 听了他的话, 楚禾登时便顿住片刻, 抬眸用几近微弱的声音问: “你说吃…什么苦?” 瞧见她脸颊绯红, 眼睛稍带红肿的可怜模样,赫绍煊伸手在她腰上使劲捏了一把,眼里含着半分笑意, 说出来的话却似乎带着威胁: “就你这小身子骨,经得起几回折腾?” 楚禾愣愣怔怔地看着他, 原本就不大清晰的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她立刻窘迫地低下头去, 再也不敢看他眼睛。 楚禾忽然想起来,早先有教引嬷嬷的时候, 嬷嬷便颇为隐晦地提起过,说有些男子身子比寻常人强健些,行房的时候也更“折磨人”一些。 她上辈子不经人事,没尝过那滋味, 也不知到底是折磨还是快活。 可现在听了赫绍煊的话再细细一想, 她忽然觉得圆房好像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再低头一看她现在这副方才十五岁的少女的纤细身子, 除却胸前微微隆起的丰满, 身上多余的一丝rou全都没有。可是再看看赫绍煊那宽肩窄腰的身子,约莫她真的是经不起被他“折腾”的, 于是当即便打消了念头。 赫绍煊像是真的怕了, 于是便没再逗她,只唤了立夏和敛秋两个进来,服侍着她进去沐浴, 之后又传了晚膳进来,全是清淡滋补的汤粥一类。 楚禾扫了一眼桌上清清淡淡的菜色,轻轻往他旁边挪过去一点,小声说: “你今日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都没吃饭,怎么不让他们传些硬菜来?” 赫绍煊伸手给她盛了碗粥,不以为意道: “天色晚了,膳房估计只有这些,再强行把御厨唤起来做菜也不合宜。硬菜吃多了也不好克化,睡前吃这些刚好。” 说完,他先自己试了试温度,又将汤匙送到楚禾嘴边: “甜粥,估计你爱喝这些东西。” 立夏和敛秋两个见状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殿门。 楚禾脸上一红,忙不迭地要从他手上夺过小勺: “我…我自己能喝…” 谁知赫绍煊神色一凛,她立刻便乖顺了下来,顺从地张开了小口,任由他把玉米甜粥送进自己口中。 只不过赫绍煊虽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可喂人吃东西这一样却是极不熟练的。 才喂了两口,楚禾便忍不住开口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喂的时候勺子老是歪的…都洒到衣服上了。” 赫绍煊这才瞧见她衣襟上沾着零星几点儿掉下来的玉米碴,脸上顿时便有些尴尬,这才将小碗递到了她手中。 可就算是这样,他却还是不放心,手中漫不经心地吃着自己的饭,而一双眼睛却一直盯在她身上,生怕她少吃一口。 用完晚膳之后,赫绍煊将她抱回了床榻上,转身正要去净室沐浴,谁知却被楚禾唤住脚步: “你要去哪儿?” 听着她嗓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害怕和紧张,赫绍煊又走回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颇有耐心地回道: “我去净室沐浴,不走远。你在床榻上看会儿书,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经过他的安慰,楚禾似乎情绪有些低落,脑袋耷拉下来,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 “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 赫绍煊愣怔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想起上一回在朱雀宫沐浴的时候,她连给自己送件衣袍都羞得不行,现在怎么还上赶着要看自己洗澡了? 他弯下腰,平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怎么今天这么黏人?” 楚禾小声地辩解道: “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外面…” 赫绍煊挑了挑眉: “是不想还是不敢?” 楚禾轻轻抿了抿嘴唇,伸手环住他的腰,主动将小脸埋进他怀里。 她没用力气,却不像是要轻易放手的样子。 赫绍煊心头一软,轻声叹了口气,旋即便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起来抱在怀里往净室走去。 楚禾扭了脚,站不了太久,于是赫绍煊便搬了一把软椅进来让她坐着,自己则径自走到木桶旁边开始宽衣解带。 楚禾小脸一红,忙不迭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赫绍煊余光瞥见,揶揄道: “该看的都让你看过了,害羞个什么劲?” 话虽如此,可她到底还是个含羞的少女,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没穿衣裳的时候看,便也没将手放下来,等他走进了木桶才小心翼翼地往回瞥了两眼。 赫绍煊半倚在木桶里,凤眸微微瞥向楚禾,见她抱着腿蜷缩在软椅上,似是有了些倦意,时不时地有些目光呆滞,却又不敢闭眼,显然是白日受的惊吓太大所致。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试图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便开口轻声道: “你记不记得你刚来东尧的时候,碰也不让碰,给你带个护腕都要踢我一脚?” 净室里的雾气温暖湿润,让楚禾有些犯困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见这一句问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胡乱地答了两句,眼皮便沉地抬不起来了。 赫绍煊听见背后没了声音,转眸瞧见她已经浅浅睡去了,于是便从木桶里站起身来,随意裹了一件睡袍,将她抱回到了床榻上。 一落到他怀中,楚禾便循着那淡淡的气息环住他的脖颈,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