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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传来一阵钝痛,却只能柔声开口相劝: “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要回来告诉我…行么?” 赫绍煊稍一点头,松开她的手便转身离开了朱雀宫。 夏夜的风雨不断地敲打着木窗,楚禾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指间到遍布全身,冷得她直打颤。 这夜半之中有如惊雷一般的消息,惊醒了东尧君臣,却让楚禾心中逐渐明晰了起来。 她对谢照衡的那一丝顾虑亦在厉呈文递上弹劾奏折之后,如积雪融化一般尽数消解。 一个让敌人深恶痛绝的盟友,又怎么可能是叛徒? 在一阵疾风骤雨之后,理清了思绪的楚禾走到外间,传了笔墨纸砚上来,匆忙写了一封亲笔信,又召了蒹葭夙夜前来。 她将封好的书信递给蒹葭,又将自己的令牌一并交给她: “蒹葭,请你替我出宫,连夜走一趟驿馆找到我表兄傅长宁,请他尽快出城北归障阳,将信转交给谢相。切记,一定要隐藏行踪,就算是表哥身边的人也一定要防备万全。” 蒹葭稍一点头,却将她的令牌递还给楚禾: “蒹葭已经看清今夜王宫防守。既要隐蔽行事,无需从正门而出。” 说罢,她朝楚禾稍一颌首,便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蒹葭走后,立夏刚刚从殿外进来,将一碗牛乳茶和三两样点心摆到楚禾面前,有些忧心忡忡地开口劝道: “娘娘,吃些东西吧。奴婢传了热水,沐浴后就早些歇息吧…” 楚禾摇了摇头,一双眸子落在半开半合的殿门外,轻声道: “我还不累,再等等吧。” 立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殿外,只瞧见一两盏宫灯晃了晃,轻轻叹了一声,从里间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披在楚禾身上,却忽然听见她缓声开口道: “立夏,你去睡吧,今天对东尧而言,注定是个漫漫长夜。” 旭日东升,就在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落在她脸颊上时,楚禾幽幽醒转过来,却瞧见赫绍煊正盘膝坐在她身边,撑在桌案上闭着眼睛小憩。 她心中一跳,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小指。 只这一点微弱的动静,赫绍煊便慢慢醒转了过来,想来也睡得不深。 他对上楚禾那双期许的眼神,忍不住避开她的视线,淡淡开口道: “刑部连夜彻查,七条大罪均已查实。” 楚禾颤声开口道: “那结果会如何判定?” 赫绍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他所犯的罪名,哪怕是我也不能强行庇护。等他出使北尧归来,立即革职查办,依照新律,难逃一死。” 楚禾紧紧抿了一下唇,哑声道: “可是你知道的,这一定是赵郁的诡计…” 赫绍煊从衣袖中抽出一封薄薄的卷宗,递送到她面前,语气凉薄: “阿禾,就算这是赵郁的诡计,但谢照衡私通敌国,将出云川行军概况泄露是实情;他私下与上尧领主暗通款曲是实情;他将魏葬的身世泄露给琼善,引导她出手行刺,再骗取你的信任亦是实情…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曾经是赵家的眼线,这城中有三分之一的暗桩曾经听服他的命令,最后被他一并斩杀,永除后患…” 楚禾抖着手展开卷宗,一列列看下去,只感觉到有魔鬼一般的触手慢慢爬上她的脊背,传来一阵一阵的阴凉。 等她看完,赫绍煊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将卷宗从她指间轻轻抽离。 楚禾忽地抬起头来,用哀求一般的语气开口道: “可是…他为了能阻止大军经过出云川,专程去仪安搬了孟家军前来支援…还有北上攻取桀漠军,清剿上尧领主这一内患,还有他为东尧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骗取信任么?” 赫绍煊沉默片刻,抬眸望向楚禾: “阿禾,你要记住,是我亲手在新律上加盖王印,而谢照衡,是东尧颁布新律之后被刑部定罪的第一人。倘若因为他所取得的功绩就将罪名抹去,那么新律永远不可能服众…” 说完,他不忍再看楚禾那双无助而又伤神的模样,狠了狠心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出殿外的时候,楚禾的声音却忽然从背后传来: “他曾经告诉过我,扶植你,就是在扶植当年的先皇陛下…他说他一直都相信,你会将前朝的清明盛世重新带给大尧…请王上别忘了…谢相曾经在东尧最艰难的时候倾囊相助的恩情。” 她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接近哽咽。 他停顿了片刻,很快便大步踏出了朱雀宫,没有回头。 赫绍煊走出两座宫墙外,在门口等待的九元匆匆迎上来,半跪在他面前沉声道: “王上,方才刑部密报,刑部侍郎许程风打算今日上朝时在殿上弹劾王后娘娘,说后宫干政过甚,恐怕谢相许多阴谋也皆与娘娘有关…” 赫绍煊听也不听,冷声开口道: “你和十元带禁军,以通敌叛国的名义即刻封锁许家宅院。倘若许程风还未出门,将全府上下一应人等羁押候审。” 九元愣了一下,急忙开口道: “若是许大人已经出门了呢?” 赫绍煊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 “格杀勿论。” 这一日还未上朝,许程风被禁军羁押府中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上下。还不等赫绍煊上朝,文武百官便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许侍郎平日里最是低调内敛,怎么惹得禁军出动封了府邸?” “我听说,许侍郎今日是要来弹劾王后娘娘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传到王上耳朵里,才被…” 听见两个文臣的交谈,赫子兰眉头一皱: “王上未曾明发诏书之前,二位大人还是莫要妄加揣测的好。” 其中一位文臣倒也不惧,直言道: “子兰将军此话说的可不大妥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先祖皇帝留下的铁则。王后娘娘不仅介入朝局数次,更是与罪臣谢照衡关系甚密。子兰将军,这可不是妄加揣测,而是不争的事实…” 一向好脾气的赫子兰今日似乎满腹火气无处倾泄,冷哼一声道: “你们谈论的乃是当今东尧王后,与你等有君臣之别,何来如此大言不惭的指责?二位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僭越为好。” 两个文臣涨红了脸,却不敢真正出言顶撞这位手握兵权的上将军。 其他文臣武将见状,也纷纷噤声,不敢再谈论许程风的事。 正当此时,殿外传进一阵侍官的通传: “王上驾到——” 众臣纷纷躬身相迎,却瞧见赫绍煊面色阴沉地走入殿中。 虽然他们都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将会发生一起大事,只是他们当中谁也不敢做那个出头鸟,率先启奏。 一直等赫绍煊自己拿起来一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