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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叫声似乎急转直下,忽然带了些嘶哑的哭腔。 服侍赫瓒久了的宫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便也没当回事。 又过去一阵,宫人们忽地听见三重门里传来一阵赤足奔跑的声音,“咚咚咚”地跌跌撞撞直往他们的方向奔来。 只见那方才还婉转承欢的美人满脸是血,面色惊恐地打开门来,哭叫道: “快来人!传王医来!王上他…他不好了!” 这一声哭叫声宛如惊雷一般炸响了整座北尧王宫。 上至章太后,下至二十多位后妃,听闻了消息,几乎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便夙夜赶来翠竹轩探望。 奈何翠竹轩实在太小,容不得那么许多人,大多数年岁轻的妃嫔都只能在外围眼巴巴地看着,连赫瓒的面也没见到。 数个德高望重的王医在寝殿之中抢救赫瓒,剩下的普通医士则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时不时还停下来随便拎一个内侍问: “郑子初大夫还没有来?” 而他们的答复,则往往都是“没有。” 殿内忽然传出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不知是谁忽然传出一声哭喊: “王上又吐血了!” 章太后站在一旁倒还算冷静,她手中拄着拐杖,狠狠地戳着地板道: “一味止血有什么用!快去找郑子初大夫!他不就住在宫里么?怎么这么久都来不了?” 章太后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长叹: “草民配药来迟——” 说着,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从外面匆忙走入,手中还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匆匆走到病榻前来。 章太后仿佛看见救星一般,连忙道: “好…好,郑大夫来了,所有人都让开!” 围在床榻前的那些王医原本就一筹莫展,见来了给他们垫背的人,立刻便呈鸟雀散,纷纷躲到了旁边去。 只见郑子初凑到赫瓒旁边,也不顾他唇角的血污,直接捏开他的嘴唇,将发烫的汤药一口便倒了进去,将昏迷之中的赫瓒呛得连连咳嗽。 只见郑子初一把将汤碗扔到地上,那白瓷碗顷刻便碎成了渣滓。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郑子初手脚利落地一把扯下赫瓒的裤子,目光紧锁在某处看了半晌,终于大喜过望道: “行了行了,人救活了!” 众人刚松了口气,却听见郑子初开口道: “我来之前听内侍说的症状,便怀疑他中了青丝蛊毒,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直接熬了汤药。如今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去一部分,但是什么时候醒来却还是个未知数。” 众人闻言都不敢吭声,纷纷等待着章太后出言。 章太后蹙眉道: “这青丝蛊毒是如何得的?若是能抓住下毒之人,岂不是更好办一些?” 郑子初转头扫了一遍殿内的众人,视线忽然聚集在某个人身上。 忽见他古怪一笑道: “这倒是简单得很。这青丝蛊毒只有一种途径可以下毒,那就是男女交合。太后娘娘只需问问今夜是哪位娘娘侍寝,便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听完他的话,翠竹轩的那位新晋美人儿立刻便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凄厉道: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郑子初见状,倒也十分和气地开口道: “娘娘先不必急着喊冤,可以请一位嬷嬷来检查一遍娘娘身上是否有一处红痕,真相自然大白。” 那美人儿听完他的话,顷刻间便没了声音,长发低低垂落,将她那张苍白的脸蛋掩去。 忽然,郑子初看见她面前的地上多了两滴血迹,连忙指着她道: “快拦住她!她要寻死!” 众人闻言,纷纷一拥而上,将那女子狠狠地钳制在地上。 章太后见状,厉声令道: “来人,给我将这女人押入天牢,多派狱卒看管好她,切莫让她自裁!剩下无关紧要之人速速退去,殿内只留郑子初大夫一人便可!” 众人听了太后的命令,也不敢再停留,就连几个在旁边抹眼泪的妃嫔也三三两两地退出了寝宫之中。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郑子初收起了方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用颇为沉重的语气道: “太后娘娘,容草民多言一句,还是得作出最坏的打算。” 章太后身形一晃,让身后的大宫女扶住站稳,喘着粗气问道: “郑大夫此言何意?” 郑子初长叹一声道: “青丝蛊毒是致命之毒,方才我在众人面前演的那场戏,只不过是暂缓之计。如今太子不在障阳,储君之位空悬,而外面还有天子一干人等来意不善。为今之计,唯有立刻召回太子,扶之暂代国事,方能稳住朝局。” 章太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眼时满目悲凉: “你是说,皇儿没救了?” 郑子初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赫瓒,低声道: “希望渺茫,但不至于全无可能。但太后须得记住,不管那女人背后是谁指使,他们一定是算好了时机。后宫众人都知道,王上旧疾初愈不足半月的时机,若是王上此时忽然在行房时暴毙,想必也不会引起太多的疑惑。” 章太后是个极聪明的人,听完他的话立刻便明白了过来,低声道: “也就是说,宫中有眼线,并且这背后之人,就在障阳。” 郑子初没有再回应,而是缓缓阖上眼睛,权当默认。 这位聪慧的老人一眼便能看出,这背后之人的用意。等到清晨时分,北尧王赫瓒陷入昏迷的消息传出去,北尧势必会落入一轮新的动荡之中。 他只盼望着,傅长宁送去琼州草原的信能尽早抵达… * 远在百里之外的一望无垠的琼州草原上,赫绍煊此时正在驯服一匹刚刚捕获的烈焰野马。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劲装,袖口挽到肘间,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被晒红的胸膛。 楚禾此时正坐在草场边上,见他来回于野马缠斗的身影,忍不住笑着高呼道: “都一个时辰了,它还是不服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赫绍煊一边握紧手中套马的粗绳,一边扫了她一眼道: “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这是为谁驯的马。” 楚禾笑着站起身来,从立夏手里接过水囊,走到他不远处招呼道: “好啦,等一下再驯服它好不好,先喝一点水。” 赫绍煊闻言,一把将缰绳丢给站在一旁的赫子兰,自己则朝着楚禾走了过去。 赫子兰一个没接稳缰绳,那赤焰宝马便撒开四蹄,宛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可怜赫子兰生怕被骂,连忙牵过自己那匹乌骓马坐骑,飞也似地追了出去。 楚禾远远地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轻叹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