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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只是这满地的血污和尸体,以及还架在城楼上的云梯,都处处证明着这里方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楚禾跑到城墙边上,俯身望向城下,果然看见赫绍煊手持一柄长戟,正策马率领军队冲了出去。 只见远处的草原之上,一片黑压压的蛮族敌军正在阵前严阵以待,正中央的工程车上似乎还挂着一个人。 方才那士兵所言果然不错,战死的邓冲将军竟被蛮夷如此羞辱。 可是,赫绍煊不是这样鲁莽之人,怎么会只率领着这么少的人马冲向敌军主力呢? 楚禾不由地攥紧了拳,想朝赫绍煊的背影大吼一声,可是她的声音刚一传出去便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半点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只见赫绍煊忽然夹紧马肚,全速冲到最前方与敌军对峙的战场上,凌空将邓冲的军令旗拔下。 一名将官从他背后跟上,顺势将赫绍煊的王旗换上。 就在此时,城墙上终于有一个东尧军中的小将领发现了楚禾,连忙奔到她面前跪下恳求道: “王后娘娘,西城门已破,蛮族大军已经近在咫尺,此处实在不宜久留,还请让属下护送娘娘回到南城门!” 楚禾连头也没转过来,只沉声开口道: “邓冲将军是怎么死的?” 那小将领垂头道: “邓冲将军留意到蛮族大头领就藏在对面那帮人当中。恰逢城门已破,固守已经不再是上策,于是他便率领一支重甲骑兵想要强行冲进敌阵擒拿蛮族大头领。谁知却中了暗箭…” 说到这儿,那小将领转头望着远处被挂在攻城车上的影子,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楚禾猛地一惊,原来赫绍煊是要去擒拿敌军主帅! 青泽城眼下的状况极为不乐观。 除了西城门被破,北城门也防守吃力。 赫绍煊一定是看清了局势,知道倘若就这么死守下去,他们迟早会败,所以才想出了这样冒险的法子。 楚禾看见赫绍煊率领身后大军已经朝对面铁桶一般的敌军主动发动了攻势,她心中焦急万分,转头忽然望见城楼上有一面巨大的战鼓,而鼓手已经不知了去向。 楚禾连忙奔过去,从地上捡起沾血的鼓槌,挥动着柔弱的双臂猛烈地敲击了起来,为那些破城而出的将士们击鼓助威。 “咚咚咚——” 当那铿锵有力的鼓声源源不断地传入守军的耳朵,全军上下闻声振奋,纷纷扬起手中剑戟刺向敌人,双方即刻便厮杀在了一起。 在那凌乱的厮杀声当中,楚禾不敢回头,就连双臂酸疼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鼓槌,仿佛不知累一般狠狠地敲击着战鼓。 她就这样敲击着战鼓,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听闻阵前的将士们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欢呼。 楚禾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忍着酸疼无比的肩膀奔到城墙边上,看见远处赫绍煊那身穿玄铁战甲的身影策马疾驰而来,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楚禾忙不迭地从城墙上奔下去,立在城门口期盼着他的身影归来。 只见赫绍煊策马奔入城中,一眼便看见了立在人群当中的她,转手便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丢给副将: “将人头拿到北城门去,告诉他们蛮族大头领已经阵亡!” 那副将即刻便去了,赫绍煊则从马背上飞身而下,极快地走到楚禾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楚禾抱着他的脖颈,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们赢了?” 赫绍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点头道: “我们赢了。谢相与廖将军率领一支急行军追击蛮族残余而去,尽可能将他们就地击杀。” 楚禾有些不敢相信地抱着他,听见周围尽是军中将士们欢呼相庆的声音,感觉到一切都来的无比不真实。 就在青泽城上下皆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时,一个噩耗却接踵而至。 忽有一个背上插旗的斥候赶来,跪在地上禀报道: “王上!南城门发现大批不明兵马,对方已经遣来使者在城门口下了战书!” 楚禾闻言,心中立刻便升起一丝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心扉。 果不其然,待他们赶到南城门时,便看见原本空荡平静的关外多出一支浩浩荡荡的兵阵,由地平线而起,绵延数里不绝。 楚禾紧紧地攥着赫绍煊的手腕,抿唇开口道: “这个时候到达青泽的,恐怕只有…” 赫绍煊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他没有出言回应,而是反手握住她以示安慰。 他们登上城楼之后,果然看见下面有一个信使模样的人奔至城下,看见赫绍煊现身便立刻开口道: “东尧王打开青泽城关,放八十万蛮族南下,我等奉天子诏令,替天下人前来收缴尔等叛贼!” 闻言,城墙上立刻便是一阵叫骂声。 早就耐不住的将官朝那人怒吼道: “尔等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究竟是谁阻挡了八十万蛮族铁骑,力保凌柏山防线不失?你三言两语将吾王功绩全然抹杀,到底是何险恶居心?”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将士们亦忿忿不平地开口应和。 更有性情莽撞之人朝赫绍煊进言道: “请王上准许属下将此贼就地射杀!” “此等妖言惑众的逆贼,不配苟活于世!” 赫绍煊闻言,脸色铁青,却猛然抬手,城墙上众人见状便顷刻间噤声不语。 他走到俯身睨着那信使,冷冷道: “回去禀报天子陛下,我赫绍煊在此痛击蛮族,力保中原不至遭蛮族铁骑侵扰,并非是为了保他在此滥杀同胞!倘若他非要开战,我全军上下必然不会束手就擒,一定奉陪到底!” 他字字铿锵,语气狠绝,那信使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惶恐,不敢再口出狂言,转身便策马离去了。 在赫绍煊与楚禾身后,四位天策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城墙上。 在此战当中立下大功的常云龙开口道: “王军此次兵马不会少于五十万人。而我军上下经此恶战,已十去五六,如今能动的兵马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余万人。恕我直言,敌军两倍于我,实在难以相抗。” 赫绍煊沉声道: “常先生,我知此战难以对抗。但事关存亡,我全军上下不得松懈,必然孤注一掷,还请几位军师为我筹谋。” 郑子初抚了抚胡须道: “老朽除了疗伤,其他的也帮不上忙,便仍然守在城中医馆之中。” 谢照衡则长叹一声道: “我与天机兄一并镇守中军。” 只有玉衡久久没有说话,而她的视线却偶尔飘忽不定地落在赫绍煊身上,仿佛有满腔的话要讲,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常云龙思索片刻道: “眼下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