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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问得风狮爷的事后,何清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和堂姐都是爷爷的后人,堂姐她……没事吗?”同样是祖父后人,堂姐在白水镇读小学,祖父葬礼也来参加,她应该没遭遇过蛇妖的报复吧。这话把老叔公问住了,他扶下老花眼镜,一脸尴尬。“它不算女子。”柯师成抬动剑眉,难得帮何清解惑。“……”何清腹诽:女子也是传宗人,让它重男轻女,活该被打死。毕竟是几百年的老古董蛇,见识也就那样了。“老叔公,小清,你们怎么都在,出什么事了吗?”何艳走来,她再次忽略坐在角落,穿着一身黑衣服的柯师成。何艳一脸疑惑,她刚睡醒,昨夜睡得很舒适,一觉睡到天亮。“阿姊,昨夜有听到外头吵闹吗?”“没,怎么了?”何艳目光落在高脚几案上搁放的长剑,她偏偏头,在思忆,她恍然说:“咦,这是祖父的剑。”何艳认得剑格上漂亮的镂花,还有剑身繁复的菱纹。何艳很小的时候,见过祖父的这把剑。不过祖父的法器,后来都不知道被他收在哪里,怎么给找出来了?柯师成起身,和老叔父辞行,他拱拱手,走了。何艳狐疑看着他瘦高的身影离去,困扰说:“他昨晚不是回家去了吗?这么早又过来。”柯师成起身,何清的目光移动到他身上,何清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贴着一块创口贴,何清立即想起他昨夜情急下咬破指头,在自己身上写符箓的情景。昨夜吓得精神恍惚,还没和他道谢呢。何清等回过神,柯师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小清,昨夜怎么了?”何艳在何清身边落座,她直觉,有柯师成在,昨夜估计有什么诡异的事发生。“阿姊听说过爷爷杀蛇妖的事吗?”“那不过是村民胡言乱语,什么蛇妖,我怎么从没见过。”何清很羡慕,不过也挺高兴蛇妖冲着自己来,没伤害到他这位大大咧咧的jiejie。上午,何艳带何清去何氏陵园,陵园就建在丰仪山脚下,仿庙宇式,看起来气势恢宏。何清在存放祖父骨灰的龛前点香,跪拜,谢谢祖父昨夜的搭救。他拜了三拜,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回头看到何艳双手合十,眼里噙泪。听何艳说,祖父在世时很疼爱她,祖父是个很慈爱的人。何艳揩去眼角泪水,将一束花献上,她没多做停留,和何清离开何氏陵园。姐弟俩站在山坡上,视线移开何氏陵园,仰望高山云端之处。“山上是座寺吗?”何清看到一些像似寺庙殿宇的建筑。“那是白水寺,很有名呢。小清,那边,也有个道观。”何艳手指一指,指向南峰树林深处,何清仔细看,才辨认出有个亭子类的建筑。“那是仙茶观,林师公的宫观。”听到林师公的宫观,何清眼前一亮。“柯道长也在那里吗?”“也在的,听说林师公去外地,观里就他一人。”何艳已经从何清和老叔公那边听说昨夜的事,她不信灵异,不信人世有鬼魂,但是听到何清说爷爷在回魂夜里回来,她还是很动容。再说,以她跟柯师成一年同学的“孽缘”上,她信昨夜确实发生了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何艳住在X市,不能久留,一会就要回去。何艳问何清要不要搭她车,顺道送他去Q市,何清说不用,他晚些时候才要回去。难得来到父亲的老家,他要多走走看看。“小清,你一个人住老宅,我不放心,你到老叔公家住,我跟阿奇说。”阿奇是老叔公的孙子,昨日法事也有来帮忙,他跟何清差不多年纪。何艳毕竟还是在意昨夜的事,怕何清再遭遇到灵异事件。“不用不用。”何清不想去麻烦人,再说他一向独立。见何清坚持,何艳不劝他,只是叮嘱何清要是再出什么怪事,要打电话跟她说。目送何艳开车离去,何清想虽然和堂姐相识才三天,心里已经将她当亲jiejie看待。何清没有兄弟姐妹,他是独生子。丰仪山北峰的香火兴旺,据说有求必应,有许多远道而来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山道上车辆往来,载着善男信女。南峰就寂寥多了,南峰也没有北峰高,要矮一个山头,仙茶观就位于南峰。何清踩着石阶,一层层攀登,他体力不算好,爬山有些吃力。石阶年岁久远,松动歪斜,长满杂草,路还特别陡峭,得小心翼翼攀登。何清想,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可能就不想上来了。爬得浑身是汗,何清靠树歇息,抹汗仰望,先前看到的亭子,原来是单独一座,四周看不见其他建筑,亭子建在半山腰上,给人歇脚避雨。亭子就在上方不远的地方,看着破旧,年久失修。何清继续前进,路过亭子,四处走走看看,他发现一座宫观似的建筑,掩藏在树林后,脚下有一条小路通往那里。何清前行,不会,他已经站在道观牌楼前,牌楼上写着四字:仙茶古观。这是一座小而且寒酸的道观,年代不会久远,可能是近二三十年建的。这样的道观,叫它古观,连乡民都不信服,难怪观中寂寥,没有人来。观门开着,何清进来,迎面看见一棵粗壮的老树,老树下有石桌石凳。柯师成正坐在石桌前,直勾勾看着何清。柯师成面前摆放一份外卖盒饭,手里拿着筷子,盒饭刚打开,还冒着热气。何清光顾爬山,没留意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午饭时间。“找我有什么事?”柯师成看眼何清热得发红的清秀脸庞,说得云淡风轻。何清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来找他?又想他师父外出,留他看观,所以来观里自然是来找他。“我是来谢谢柯道长,谢谢你昨夜救我。”何清行礼,态度诚恳,他躬身时,汗水顺着刘海滴流在地。“不用谢。”柯师成神情漠然,他将盒饭中的米粒拨出一些在石桌上,他这个动作引起何清注意,何清看到石桌上居然有只小鸡?长着黄褐色绒毛,它的脚似乎比小鸡要长,所以也可能不是鸡,是某种鸟类幼崽。“它是什么鸟?”“小鸟”啄着米粒吃食,显得很乖巧,它似乎不怕人,连何清上前来,它都没受到惊扰,还在专注吃吃吃,把桌面上的米粒啄得干干净净。柯师成黑亮的眸子瞪起,用何清觉得凶狠的眼光看着他——其实是惊诧的表情,何清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小灰。”柯师成只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