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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遮住自己的眼,不看我便是。”“舍不得不看,便不让你看我笑话罢了。”他音色平平,似在压抑些什么。“哈哈哈哈哈,”我朗笑出声,“我的好哥哥啊,我不过笑了一次,以后你若喜欢,我便天天笑给你。”第21章“那倒不必,你笑得多了,总会被旁人看见。”影卫回复我道,我听着这番话,心中有一丝怪异,但很快又卷进了情欲里,便将那一丝丝不对劲压了下去。影卫的体力是真的好,等天气渐冷,他便略收拢了衣衫,抱着我回了房间,我也任由他闹,真叫他将我抱到床上。他伸手将室内的炭火点燃,又问我晚上想吃些什么。我便刻意为难他,说道:“想吃烤鸟。”他脾气也是突然好得不像话,刚刚经过激烈的性事,听了这话,拿了剑便要出门。我又觉得心疼,匆忙叫住他:“叫下人去寻便是,你何必亲自去?”“我亦是个男子,我心悦之人想吃什么东西,无须假他人之手。”说罢,他提了轻功,径自出去了。我又开始傻笑了,心满意足、暖意洋洋。若今后日子如此刻般平稳安宁,那该多好。可惜此刻安宁不过镜花水月,轻轻一戳,便成了碎片。“苍穹的内力如何?”“属下遣了地字辈十八杀手前往刺杀,无一生还。”“那便是不错了。”我伸手去抓床幔上的彩色布穗子,指尖触到又游离出指缝,如此把玩数次,终究是失了耐心,扯掉了那束。布穗子骤然散开,琐碎的线头落了一床一身,不见曾经喜欢的模样。影卫离开得快,回来得亦快,手上却是空空,问他如何,缘是已将打猎来的麻雀送去烤制了,亲自去拿柴火烤制自然难为不了他,他担忧耗时太多,我又饿了闹腾他。他用那张一贯冷漠和正经的表情,挤出了一句“闹腾他”,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的耳朵竟有些绯红了。情爱真是腻人,难怪那么多风流人物,全都死在这上头。我们吃了一顿烤麻雀,味道尚可,但同当年相比,到底差了一层。或许也有我如今懒散躺在床上,未去亲自布网的原因。当年苍牧耐心教我在雪地撒上食料,又将网细细挂好,我哈着手躲在树后,盼望着傻麻雀快自投罗网,等了许久,却不见一只麻雀。他倒是收获颇丰,提了内力直接在林木间穿梭,一抓便是一个,收获满满。我便吵他,说他把雀全抓走了,叫他赔我。他只得哭笑不得地哄我,又亲自去砍了柴,削了木条,插上去烤。到底当年情谊不可得,不过珍惜现下,有一日安宁,便是一日安宁。还有两月,便是新年,我实在不愿在密室中一日日度过,便叫影卫为我护法,直接在卧室里入了定。魔功修炼起来便有些疯魔的架势,几日才会服用些许米水,在密室时,只服用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在卧室里,苍牧总不听我的话,硬是要我用些热食,我若是忙于练功,露出抵抗的情绪来,他便亲自夹了食物,凑到我的嘴边,又目光灼灼地瞧我。他从冷面嘲讽,化作如今温柔体贴的模样,我自然不忍心不给他面子,便要用一些,他那时便极为高兴,眉眼间尽是愉悦。我花了二十余天进了一层,便又需要炉鼎了,苍牧识趣地说要下山采买,这本不是惯常采买的时间,我心底愧疚,知晓他是不想亲自见我cao人,便挥了挥手,叫他下去了。我进司徒宣的院子的时候,他竟然在练武——许是他的武功相对我而言实在太弱,我几乎是将他视作毫无武功的白面书生了。我撞见他练武,便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他下盘不太稳、内力又有些虚浮。印象里司徒宣是家中的幼子,的确是娇养着长大的,小时玩笑似的说要出去游玩,家里还派遣了数百奴仆,好叫小公子一路顺遂平安。但再多的溺爱,也抵不过冰冷的利益交割——我爹不过用几本秘籍,便同他爹换来了司徒宣,威逼利诱的手段尚未用出,司徒宣便成了我爹的炉鼎。等到他好不容易逃回家中,我的谣言刚刚放出,他爹便为他安排了另一处住处,纵然放下了无数守卫,也是作弃子处理了。倘若是那些风月话本,司徒宣若是个女子,他必定会伺机报复,有朝一日寻得意中郎,叫那些欺他负他之人,尽数等到报应。可惜了,他的意中郎我得不到,也决计不会叫他得到。待他无用之时,便是他死之日,想要杀我,他尚且入不了我眼。司徒宣练完了一套剑,挽了个俏皮的剑花,转过头撞进我的视线,脸色瞬间苍白。他似是在强忍胆怯,手中的剑脱离手心滚落在地。我还要用上他几十日,便没计较这细微之事,跨步向前,又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脸颊竟然也在颤抖,一双眼睛仓皇得有些可爱,我凑了过去,用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皮,他便怕得更厉害了。我顿觉有趣,狂笑出声,打横将他抱起,进了室内。这一进便又是数十日,缠绵于床榻之间,连吃食都是佣人送进来的,我想去练功了,但身边并无可信之人,又不愿去密室,便只得等。好在苏风溪终于从冰原处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又在同司徒宣缠绵,我知他站在门外,便cao弄得司徒宣更狠辣些,司徒宣似在惨叫似在欢愉,几番晕厥又被我扯弄回去,最后只得像小动物似的绝望哭泣。我xiele出去,披着影卫离开时留给我的黑色大氅,出了房门。苏风溪抱着剑,立在了房檐之下,身上未染一片雪。我见他那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便觉得怒从心中起,但我压抑着,不想同他吵架。“东西送过去了?”“送去了,左护法很是开心,只道谢过教主。”“他应当谢你,谢我作甚。”苏风溪没反驳这句话,只是突兀地问:“这件大氅,教主之前送了何人?”“我心爱之人,”我飞快地说出口,半是炫耀半是试探,“他心疼我冷,便将这件衣服又转送给我。”“属下一贯喜黑。”他低垂着眼睑,叫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一件衣服罢了,我心中狭隘要计较些,他又不是这样性子,计较个什么。我不愿示弱,便拿话顶他。“唯独白色的能做出两套来,但你硬要送人,我又能如何?“苏风溪,我喜欢你穿白衣。”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不再说出声,我觉得无趣,便想回房间。我刚刚转过身,就听见他问:“你心爱之人是谁?”“与你又有何干系?”我从未将影卫同苏风溪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