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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看,没看到人,走廊里的声控灯是暗着的。 难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周青青站在门后,一步都不敢挪动。 啪,门板被敲了一下。 走廊内的声控灯再次亮起。 那个人像是知道周青青就站在那里一样,他仍是控制着节奏,敲了三次。 咚咚咚,周青青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佯装着粗嗓门,对门外喊,“谁啊?” 门外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她站着仍是没动。 如果门不再被敲,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次门板没有再被敲响,而是有其他的动静,似乎是那人在扶着门板站起来。 门外的人站得很近,他的声音就在跟前,可能只是隔着一层门板,“开门。” 果然是有人,周青青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你是谁?请你赶快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门外的人安静了三秒,声音更清晰,“青青,开门。” 似曾相识的称呼和嗓音,和那段已经快要忘记的记忆一同被唤醒。那时候两个人吵架,他要出去她不让,她就故意把门锁上听到他的敲门声也不开,他就是这样站在门外有点哀求又有点耍赖:青青,开门。 “你是谁?” “……陈九生。” 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五年,在这个晚上,再次被提到。 哗,周青青打开门板。 门外的人一手撑着门框,低垂着头,满身酒气,他微微抬头看着门里的人,脸上咧着笑,“我以为你会继续问陈九生是谁,我正在想该怎么解释陈九生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屋里没开大灯,光亮不如走廊里的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陈九生推开她,往屋里面走,他应该是喝了不少,走路晃晃悠悠的,又穿着白色的上衣,像只大白鹅。 还没走到屋中间,眼神四处找。 周青青太清楚他,低声训斥他,几乎跳起来,“不能在这里吐,快去洗手间。”就差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陈九生快走几步,去洗手间,还知道关上门,吐了很久。 久到周青青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还不见他出来,进去查看,他已经抱着马桶睡着了。 以前那些收拾喝醉后他的忙乱记忆,新仇旧恨,惹得周青青拿脚狠狠地踢他的大腿,“陈九生,你别耍无赖。” 那人哼也不哼。 躲了五年的人,在这样一个夜晚,再次找上门来。周青青知道,她在努力恢复平静的生活,再也没有安宁。 陈九生是谁,他是从地狱归来的人,是死都要拉上她一起的。 眼前人的眉眼与轮廓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感觉已经大不一样了。过去他喝醉了,周青青是又气又怒又心疼他的,现在她感到的却是害怕,没错,是害怕,明明他现在是深醉的状态没有一点的攻击力,可周青青知道他清醒过来会带来怎样的破坏力。 五年前,在他最为困顿时,她不肯与他共困苦,不辞而别消失得彻底。现如今再见面,怕是恨不得掐死她的。 周六周日,土土和彤彤不用上学,周青青可以晚起一个小时。闹钟响了第二遍,她才醒来。 昨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毕竟陈九生隔一段时间就出现只她梦里。 陈九生? 周青青从床上跳下来,鞋子来不及穿,跑到客厅,沙发上空荡荡的,只有一道压痕,说明昨晚上真的有人睡在这里,那个人可能真的是陈九生。 可视的范围内,没有看到那个人。 可能他已经识趣的离开。 尚未放下的心,因为看到客房里微开的房门再次提到嗓子眼,那里是儿童房,睡着她的一双儿女。 “陈九生,你别动他们。”周青青站在房门口,可能是地板太凉了,她才会冻得牙齿打颤。 因为家里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儿童房里是上下床,彤彤是女孩,又喜欢白纱类的蚊帐,她睡在下铺,土土睡在上铺。 此刻,那个名字是陈九生的男人,就坐在下铺,孩子脚边的位置,正静静地看着孩子。可周青青知道,他的内心活动远不是面上看到的这般平静。 果然,陈九生问她,“孩子是谁的?” “我的。” “你和谁的?”他表现出来最大的耐性。 “不是你的。”这四个字,周青青知道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她选择了更温和的回答,“和你没有关系。” “我再问一遍,孩子是谁的?”他的声音,冷得人发抖。 “不是你的。”周青青莫名的紧张,她就是这样,如果陈九生肯哄着她肯让她闹,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恼,可一旦他恼了她就要谨慎起来了,因为她一直清楚,陈九生不是个好脾气好招惹的人,他一头蓝发的时候,暴怒起来像头狮子,她舔了舔嘴唇,“可能。” “周青青,你能耐。”陈九生弯腰,要掀开被子抱彤彤。 周青青害怕,她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扑在他身上把他往外扯,“陈九生,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你别动他们。” “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掐死他们。”陈九生咬牙切齿。 周青青知道他肯定是做得出来的,她红着眼圈,瞪着他,“那你先掐死我吧。” “别拿你自己威胁我。”陈九生呼哧呼哧地喘气,弯腰把她托在肩膀上,看着动作大甩上门板的时候,却是轻轻地接了一下,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周青青没喊没叫,就让他抱着自己走。 作者: 陈九生:每天都在磨牙…… 陈九生和时信厚是同一个人,一个是曾用名~~ 第4章 04 房门关上了,上铺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怯怯地往下看,“jiejie。” 下铺的小女孩翻转身子,面朝上,“你也早醒了是不是?” “他是谁?他会不会打mama?”土土担忧地问。 彤彤笑嘻嘻地说,“不会,他是爸爸。” “他是爸爸?”土土扬长了声音,又蔫了脑袋,“他好凶,我觉得他不是爸爸。” “你是男孩子,你不懂。”彤彤说,“我们听着声音,如果他是爸爸,他就不会打mama的,如果他打mama,那他就不是爸爸。” “好吧。”土土问,“jiejie,我能下床吗?我快掉下去了。” “可以,你声音小点,别让他们发现我们醒了。” “嗯,好的。”土土乖乖地点头,蹑手蹑脚地下床,和jiejie一起坐在小床上。 和mama的房间中间隔着客厅,姐弟两个什么都听不到。土土担心地问,“他们在说什么呢?” “肯定是在商量带我们去哪里玩,准备给我们买什么玩具,原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