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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气上浮就容易情绪不稳,“你是我的助理,不让你来让谁来。” 周青青继续问,“孙赛飞……孙助理也会陪你出来应酬吗?” 时信厚的声音醇厚低沉,“孙助理酒量不好,人长得太美,带出来未必能把她安全带回去。” 意思是我是个酒缸!我长得安全呗! 周青青扭头讥笑,也是在自我嘲笑,“李助理酒量应该不错。” “他是男的,不如女的方便。”时信厚长舒一口气,“以男性为主的场合,尤其是女性较少的场景中,雄性会有攀比心理,争先恐后求表现,理所当然会绅士礼貌些。这个时候可以允许女士犯错误,对同性的男性就不行,挑剔会放大。” “时总说得对。”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耳朵中还留着他说孙赛飞……长得太美。 李敬同问时信厚为什么不拿下孙赛飞的时候,周青青想也许时信厚真的不一样,或者他没有审美识别不出来孙赛飞到底有多美,或者他一心在工作上根本没关注过孙赛飞是否美这件事情。原来,时信厚是知道孙赛飞长得很美。 同样作为助理,做为姿色“一般”的周青青,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让我做你的助理?”这个问题,周青青一直想问,“是为了羞辱我吗?看吧,当初是我要离开你,现在却要在你麾下过活。那你对现在看到的是否满意了呢,就算我讨厌喝酒,讨厌和一群喝醉酒的人吃饭聊天,我今天还是来了,为了钱我表现得好吗?” “……”时信厚眯着眼睛看她,他回想她在包间里的灵活自如,以为她是喝多了性格使然,以为她是掌握了助理的职责本分,或者她是在向领导表现,“我提前不知道他们会安排你做我的助理。” “你可以拒绝。” 是啊,时信厚是天辰的时总,他可以自由选择谁做他的助理,同样可以拒绝接受谁做他的助理。“我没找到理由拒绝。”时信厚捏着眉心,他喃喃低语,“如果让你和我公事,或许你发现我不是个糟糕的人,会不会发现我其他的优点。” 车内□□静,只有他们两个在说话。周青青吸了吸鼻子,“我对你什么看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时信厚没再回答这个问题,重要或不重要,只是对他来说,外人的评断标准都太过量化。 熊猫是个酒吧与KTV的结合体,之所以还有空余包间,是位置较偏僻,才会隐蔽性较强,这是它受到喜爱的原因也是弊端。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刚到主城区,距离最近的竟然是周青青的家,她刚想要请司机停车,司机已经改换车道,拐入了另外一条路,是去时信厚家的方向。 车是时信厚的,司机是时信厚的,当然会优先考虑为时信厚提供方便。 周青青把后背靠回座椅,等着接下来的二十分钟车程。 “你觉得难受吗?”周青青看时信厚眉毛皱到了一起,手捂着胃。 “停车。”时信厚一手撑着前排的座椅,车没停稳他就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先别下,危险。”周青青摁住他掰车门的手。 司机看不到后排,往路边拐,着急地踩刹车。 “离我远点。”时信厚把周青青推开,他来不及走太远,就在路边,吐了。 周青青跟着下车,看着那个伏在马路牙子上的男人,他手上沾了呕吐物,顾不得平时的形象,头往路边的花坛上靠。 “小心磕着。”周青青用手垫在他头后面,没让时信厚直接磕在花池上。 司机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和纸巾,“周助理,你给时总洗洗手吧。” 周青青用纸巾给他擦手,又用水洗了手,看时信厚盯着地上的一团纸看,“怎么了?” “丢垃圾桶里,不卫生。”他口齿不清地说。 周青青气得想笑,“好,让小赵扶你上车,我去丢垃圾。”又把地面清理了一下,才上车。 时信厚仰着头呼吸,他没觉得比刚才好受,“应该先送你回家。”他懊恼着说。 “是,脏死了你。”周青青嫌弃他,还是把他的头扶正,看他无力一直往一边侧,就挪过去,让他枕在肩膀上。 时信厚嫌低,折身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 折腾了别人,他倒是会享受。 虽然躺着,可他的眉毛没舒展过,周青青忍了又忍,还是把手指压在他眉毛上,轻轻地摁压展开,“你已经是天辰的时总,不用这么辛苦了。” “时总?我也只是给别人打工,只不过工资比你们高一点。”时信厚转身,车座短,他蜷缩着腿,脚瞪着车门,面朝着周青青的腹部,“你们担心惹我不高兴,会失去工作,我一样。” “谢总是徐……晴姐的丈夫,应该不会辞退你吧。”不看僧面看佛面,谢鹤翔应该不会对小舅子下手吧。 “天辰并不是谢总一个人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盯着我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能错一步。” 又走了三五分钟,司机小声提醒,“周助理,时总的家快到了。” 周青青推时信厚的肩膀,“你能下车走路吗?” “能。”时信厚勉强坐起来。 车停了,他下车,还能摆手说再见。 周青青用力摁住右手,才没有打开车门,她害怕自己会动恻隐之心,会心软,会做不到置之不理,吩咐司机,“请送我回去吧,谢谢。” “好的。”司机从倒车镜里看车外的人,再看看周青青,欲言又止。 周青青发现了,问他,“你在看什么?” “你是第一个时总让我送回家的女士。”小赵笑着说。 “孙赛飞助理也没有吗?”周青青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孙赛飞比较,她只是临时的助理,早晚要回到自己的岗位的。 小赵摇头,“孙小姐自己有车,平时时总自己开车,只有要喝酒应酬才会让我接送。” “嗯。”不要问太多,和你没关系,“时总经常喝酒吗?” “前两年经常喝,后来戒酒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又开始喝了。”司机小赵说,“前几天大半夜给我打电话送他去医院,酒精中毒,又是洗胃又是打点滴,折腾到后半夜……” “他前段时间又开始喝?”记得他去找她那晚上,就是酩酊大醉的? “是啊,早上起不来让我去接他去公司,屋里冷锅冷灶乱得哟……”小赵咂舌,“要说这有钱人也不好当,就拿时总来说,有房有车有钱苦恼一点不少,他应该找个人照顾他,要不喝醉了回家,这一晚上不知道该怎么折腾……” “时总的女朋友不来照顾他吗?”周青青承认,她有点紧张。上次在别墅里,俩人吵架时候说过这个话题,但是时信厚的态度不明朗,周青青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