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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又都像是被喂了春.药,瞪大眼睛兴奋地向两人投来好奇的视线,八卦的表情藏都藏不住,恨不得要把脖子再接上两节探头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厉鸢猛地想起来,自己在三个月前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拆了厉家半个屋顶,差点毁了整个丰陵城。 如今整个丰陵城,不,整个天下的人可能都知道了一件事:她厉鸢已经一共有四个未婚夫…… 她的眼角不由得一抽。 虽然她的脸皮比平常人厚了那么一点,但又不是铜墙铁壁,被这么多人看着多多少少有一点不自在,更何况当着“正主”……之一的人面前,她咳了一声:“这么多人看着,在城楼上有些太显眼,咱们还是走吧。” 宁逐带她从楼顶下来,然后带着她向前走。 他的态度太过平静,然而平静之下似乎掩藏着锋芒,无声无息地劈开“人浪”,人群自动分开,沉默地看着两人穿过街道。 厉鸢看着少年已经宽阔起来的肩膀,吐出一口气,神色自然了一些。 只是两人还没等走出街口,远远地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大喊: “让开——是厉鸢小姐、是厉鸢小姐回来了吗?” 厉鸢一愣,她眯眼望去,认出了来人。是厉府的家丁。 那家丁气喘吁吁地来到她面前,看看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真是小姐!” 厉鸢看他如此焦急,下意识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那家丁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心地看了厉鸢一眼: “不是小的找您,是老爷找您。” 厉鸢顿时一愣。 父亲找她,如此焦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逐道:“莫怕,我随你去。” 厉鸢看他一眼,心里多少安心了许多。 她带着宁逐惊慌失措地赶到厉府,还没等敲门,大门就“啪”地一声猛地在内部打开,厉鸢差点摔个正着。 宁逐顺手拉了她一把,她狼狈地抬眼一看,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爹厉万钧拿着家法棍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正中央,浓眉飞扬,眼露精光,她娘柳盼扶一脸肃容地站在她爹旁边,微扬下巴,凤眼微斜。 两人气势汹汹地挡在院子中间,像是等着对着犯人行刑的黑白双煞,又像是派头十足的唱戏的。 厉鸢又怕又想笑,差点破功。 宁逐扶住她,眼底闪过无奈以及一丝笑意。 厉万钧让手下关上大门,彻底绝了厉鸢的后路,看见她不仅没有端正态度反而面带笑意,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扶手: “你还知道回来?!” 厉鸢的腿顿时就软了:“爹……” “我不是你爹!” 厉鸢顿时把目光求救地投向旁边的柳盼扶。 “别看她,她也不是你娘!” 厉鸢:“……” 怎么出了一趟门,就自动断绝亲子关系了? 宁逐道:“伯父,厉鸢她……” 厉万钧的眼睛一斜:“你闭嘴,不用你向着她,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厉鸢瞪大眼:“打?我才刚回来你们就要打?” 柳盼扶听不下去了,偷偷地掐了他一把: “打什么打?我是让你疑问不是让你质问,把两个孩子都吓坏了怎么办?” 厉老爹一阵滞闷,回过头小声道:“他们两个都已经成人了,而且一个还闯下这么大的祸,有什么说不得的?况且鸢儿太过耍滑,我要是不动真格的吓不住她。” “那也不能打。”她又瞪了厉万钧一眼,转过头看向两人。 厉鸢低着头,脸上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心虚,宁逐站在她的旁边,虽然比自家的闺女更沉默,然而隐隐有回护之势。 柳盼扶心里满意,只是再满意,该问的问题还得问。 她咳了一声,垂下眸子看向厉鸢: “鸢儿,你应该知道你爹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吧?” 厉鸢摸了摸鼻子: “因为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 柳盼扶斜眼:“不止,还有呢?” 厉鸢动了动眼珠:“不仅没回来,还没有报平安。” “接着说。” 厉鸢看了看新修好的半个厉府: “还、还把自己家砸了。” 厉老爹一听这个,就更加生气,他一拍扶手,宁逐刚想挡在厉鸢的身前,柳盼扶就把他按了下去: “鸢儿,最重要的理由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因为什么消失的,又是因为什么几个月了无音信,又是因为什么差点把整个厉家拆了的?” 厉鸢听出她娘语气中地认真之意,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答案显而易见,然而她今天必须得认错,还得面对自己的错误。 看着眯着眼的父母,再看了看旁边垂着眸子的宁逐 ,她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说: “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们,我一共有四个未婚夫……”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熬夜眼睛痛,今天暂且这么多 ☆、第 96 章 这话一出, 周围顿时一静。 厉老爹抖着唇指着她, 柳盼扶眼睛一翻差点栽过去,幸好身后有丫鬟赶紧把她扶起来: “夫人!夫人!” 厉鸢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娘!” 柳盼扶被她这么一叫直接回神,凤眸一瞪: “你给我老实地站在那里!” 厉鸢立刻像是鹌鹑一样乖乖立正。 “你的胆子简直要飞上天了啊!一个男人不够你祸祸,你还找四个?!隔壁李国公家的那个嫡女,一晚上幽会了两个男子的都没有你胆厉害!” 厉鸢感觉委屈,大呼冤枉:“娘!那我是比不得的!我这可是迫不得已啊!” 柳盼扶怒上心头: “还在狡辩?你当初突然退了宁逐的婚, 我念在你不懂事想着惯着你一会, 就拦着你爹打你, 没想到你不仅得寸进尺,你还勾搭了三个?!” 指尖一指宁逐:“勾搭了三个你还不够, 你又把宁逐勾搭回来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女儿?” 厉鸢下意识地看向宁逐。 对方垂着眸子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 听到柳盼扶的话薄唇明显地抿了一下, 耳廓明显变红了。 厉鸢顿时更加不自在起来,她面对自己的娘还能据理力争,或者睁眼说瞎话,但是宁逐这样不声不响的样子顿时让她心中的负罪感上升。 只是该是她的错她承认,不该她背的锅她可不想背。 于是她赶紧道:“娘!我和宁逐是清白的!” 她伸手发誓,却没想到一甩袖子, 宁逐送给她的另外半块玉佩顿时掉在了地上。 厉鸢:“……” 宁逐的眉眼一动。 柳盼扶看了,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