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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红透了的耳尖尤为敏感,平常只是被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便会忍不住轻颤。 如今那人冷质的薄唇就覆压在她guntang的耳廓上,她下意识地紧咬了下唇,怕疼不敢挣动,身子却已是僵得不能再僵。 像极了被“叼”回狼窟的绵羊。 “皇上放了我吧……”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甚至连自己忘记说“臣妾”二字也未能察觉。 纤长微弯的睫毛认输般地轻阖,清澈的眸子宛如迷失在林中的小动物,被逼得急了时不由自主地生了些许水雾出来。 沈凌渊松开唇,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温映寒愈发紧绷了身子,没能注意到沈凌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喉结微微动了动。 “往后再敢逃……” 他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声音沉缓。话说到此处便没再往下说了,语气间的意味深长已经表达得尤为明显。 沈凌渊说得是她今天晚上看见圣旨后问也不问听也不听他说话便一意孤行想离开的事。若真叫她逃走了,她一个人夜里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些什么。 沈凌渊不禁蹙眉思索,他怎么就在她心里留下这么一个不可信任的印象了呢? 温映寒垂着视线半晌没有回应。 沈凌渊见她始终将脸抵在他的锦袍上也不出声,只好将刚刚按在她长发上的手收了回来重新轻抬了她的下颌。 深黑色的凤眸微微一怔。 “怎么哭了?” 温映寒才没哭,这完全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刚刚的举动身子不由自主所做出的反应,与情绪无关,水汽萦绕在朦胧的桃花眸里也连落都未曾落下,只不过眼睛里是湿漉漉的,眼尾有些发红。 沈凌渊抬手在她眼角的地方轻轻蹭了一下。 “别哭。” 他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地低哄,以为是将人真的欺负哭了。 温映寒眼眸下意识地一动,眼泪氤氲得太满没能绷住,真的随着他的这句话给掉下来了。 “别哭,朕一会儿送你回德坤宫。”沈凌渊也不知道拿什么法子哄她了,只记得她刚刚念叨着想回自己的宫里,现下立刻应允了。 温映寒挂着水珠的睫毛轻眨,一时有些没想明白沈凌渊是怎么突然肯放她离开的。 她有些不确定般地开口道“皇上不要臣妾留在勤政殿了?”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恍然间想起沈凌渊叫王德禄进来的样子,忍不住赶紧问了一句“皇上也要跟臣妾回去的?” 温映寒嗓音里还透着些许没恢复好的低哑,听在沈凌渊的耳朵里便被直接误当成了哭腔。 “你不想朕去朕便不去,待会儿叫下人送你。” 温映寒闻言微微一愣,眼下这个沈凌渊真的跟方才威胁她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第70章 到底不是真的哭了,泪珠只掉了两滴便止住了,其中一滴还被那人用指腹蹭了下去,大部分水珠还悬挂在她纤长微弯的睫毛上。 沈凌渊认真地垂眸望着她,揽在她细腰上的胳膊放缓了力道却没有收回去,另一只手沿着她的雪颈缓缓下移,最终绕到她身后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 温映寒微微一怔,脸侧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绯红再度随着他的动作浮现了起来,她没想哭,更不想自己这样的状况被人瞧见,被另一个人用如此认真的眸光望着,有那么一瞬间,温映寒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莫名跳动了两下。 “……”沈凌渊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他这是在……哄她? 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沈凌渊刚刚的那番就好理解多了。 他其实不大会哄人,生来便是身份极为尊贵的,从前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现在已是杀伐决断的帝王,细细算起来,沈凌渊真正哄过的也就只有温映寒一个人了。 可为何看起来,怎么也哄不好了呢? 温映寒没开口其实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误会继续进行下去,方才这人“威逼利诱”、“仗势欺人”,再往前还诓她只是过去尝尝梨汤,结果实际上却是想把她骗过去,让她毫无戒备走进他的领域里。 刚刚想法设法逼着她答应的事,这会子见她哭了倒是肯松口了。 温映寒忽而有些忿忿不平,这是非要见她哭了才懂得罢休?她哪里有这样好欺负的! 温映寒仗着眼睛里还有水汽,低下头装作抬手擦眼泪的样子,在沈凌渊视线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眨了两下。 光让她回德坤宫就算够了?刚刚他骗她的,她现在得讨回来才行。 温映寒做足了准备,再抬眸时眼睛里已经再次蓄满了泪珠,她就那样望着他也不出声。沈凌渊微微蹙了蹙眉,顿时以为她刚刚低着头是又哭起来了。 那双平常清澈好看的桃花眸里此刻湿漉漉的,睫毛微颤间眸光潋滟,是连温映寒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动人心魄。 沈凌渊微微顿了顿,鬼使神差般地低头吻了下去。 漆黑的凤眸里透着丝微不可见的深暗。 既然哄不好,那便再让她乖一些吧。 这回温映寒真的欲哭无泪了。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脑子里竟还有这样的“歪理邪说”的。 然而温映寒并不能听见沈凌渊此时的心声,一时的错愕随着呼吸的不稳,逐渐转变为迟来的愤懑,哪里有他这样哄人的! 眸子里刚刚酝酿好的水汽没能绷住提早便从眼睫间溢了出来。沈凌渊停下了动作,稍稍退开了一小段距离。 微凉的指腹在她眼睑下微微蹭了蹭,他见过她无声“控诉”的样子,却没见过像今日这般委屈的。 温映寒当然委屈了,她原本想借此机会让沈凌渊撤销掉他先前全部的那些无理要求,谁知这人竟不由分说地直接堵了她的唇,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温映寒今日算是想不透这件事是怎么弄巧成拙的了。 漆黑的凤眸间翻涌着未来得及褪去的深沉,望在她身上时,又添了几分拿她无可奈何的意味,沈凌渊声音低缓,语气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温和“怎么又哭了?” 温映寒觉得自己有朝一日就算真的哭,那也一定是被他气哭的。 事到如今还来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心里一点也不清楚的吗! 她怎么就嫁给这个么一个人了呢? 一物降一物,算是彻底将她给克制住了。 温映寒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想在他这里讨回些公道是不可能了,索性只想赶快守住最后一点诓来的自由。 “皇上不是说要放臣妾回德坤宫的么?” 沈凌渊微微颔首,却没有半点打算松开她的意思。他是说过要放,可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放。至少现在是不能让她走的。她还在胡思乱想呢。 温映寒忽然有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