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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多谢大人搭救。” 和舫冷冷一笑,对程惜惜说道:“你别累着了,让我来吧。” 闻四笑冻在了脸上,见和舫也不用扫帚,抬起长腿踢来,他惨叫一声,头栽进护卫堆积的雪堆中,手脚乱登乱踢,才拔出头,却被程怜怜蹦跶着一扑再压回了雪堆。 连续好几次,闻四才从雪堆中起身,又被玩得兴起的程怜怜扑了下去,直到他精疲力竭,浑身沾满积雪像个雪人般,程惜惜才唤回了程怜怜。 闻四苍白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坐在程惜惜与和舫的对面簌簌发抖。 “霸爷,真不是我要向你求亲,我今天无意中知道了祖母的意思,吓得赶紧来跟你说个明白。” 和舫将手里的茶杯往案几上一放,不大的声音又让闻四抖了抖,他掀起眼皮偷瞄一眼,小脑子转得飞快,自己就算跟霸爷求亲,跟他又有何关系,他究竟为何会生气? “我已经跟祖母说清楚了,我不想娶你,不,不是,我是不敢娶你。”闻四见程惜惜又扬起了手,身子往后一缩,哭唧唧的道:“霸爷你是爷们,哪能爷们跟爷们成亲,我又不是断袖。” 说道这里闻四还看了一眼和舫,那眼神仿若在说,他才是断袖。 和舫与程惜惜一同被激怒,拖过闻四又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闻四蹲坐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直哭,“呜呜呜,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我,好痛啊。” 程怜怜坐在他对面睁着狗眼好奇的盯着他看,他呜呜哭泣,它也跟着呜呜叫唤,直吵得程惜惜脑疼,瞪着闻四说道:“滚,以后不许再来,你那祖母卖儿卖女还不够,连你这个没出息的孙子也要拿出来卖,就算破落户,也没你闻家这样没脸没皮。” 闻四吸吸鼻子,抽噎着说道:“我知道闻家臭不可闻,可我一天姓闻,一天就无法置身事外,我想重振闻家,我知道这是痴人说梦,我算得了什么?你说得对,姨娘在庄子上也没什么不好的,在那里虽然生活清苦,至少还能活下去,回到吃人的府里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和舫有些意外的看着闻四,平时与他无甚来往,只是他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却没曾想他却有这样的想法,倒比闻家其他人的品性要好上几分,也难怪程惜惜虽然嫌麻烦,却还是一直不遗余力的帮他。 他看了一眼程惜惜,她正用手指触着眉心,想是遇到粘牙糖一般甩不掉的闻四,也正满脑门子官司。 和舫的眼神温和之极,心更微微发烫,程惜惜虽狡猾多端百无禁忌,可她却如侠之大者,始终有颗正义良善之心,就像在安城给寡妇银子,在圣上面前对自己的掩护,如今对闻四的相帮。 “闻四,你看我与你相识,连跟针都没有赚到,还倒贴了不少银子出去,惹了一身麻烦。大过年的也没有见到你的年礼。” 程惜惜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和舫,那眼神不言而喻。 和舫对她灿然一笑,惹来她的一个白眼,又继续对闻四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你这个灾星离我远些成吗?” 闻四泪眼汪汪点点头,“等我以后赚到了银子,都拿来献给霸爷。” 程惜惜扶额,骂道:“我可消受不起,滚吧你。” 闻四不敢再多留,嘴里雪雪呼痛,揉着屁股颤颤巍巍的离开。 和舫清清嗓子,正色道:“年礼我早已备好。” 程惜惜双眼一亮,期待的紧盯着和舫,兴奋的伸出手去问道:“礼单呢?” 和舫伸出手盖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道:“我啊。” 程惜惜瞪大眼,旋即跳起来抬手揍去,“滚你大爷的!” 和舫闷声笑着躲闪,一边往外跑一边还回头劝她,“真心实意的,热乎乎的大活人,你仔细考虑下呗。” 程惜惜见追不上,弯腰抄起雪对着和舫撒了过去,他洒脱的一抹头,大笑着远去。 次日和舫便差人送来了那只花瓶,随着花瓶一起送来的还有年礼,衣衫首饰糕点小吃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在礼单的最后面,用大一号的字写着:和舫,字幼安,乳名长生。 程惜惜笑骂着将礼单揉成一团扔进炭盆烧掉,与程怜怜分食了点心吃食,将那些不是绸就是丝的衫裙在身上比划,对着铜镜转了半天,才心满意足收回了箱笼。 年饭时,和舫差人送来了大大小小的食盒,亏得他下了大气力,送来时饭菜还热着。 程惜惜饮着小酒,揉着程怜怜吃得圆鼓鼓的肚皮,轻叹道:“怜怜啊,你看你吃得肚子滚圆,都快比猪肥了,你有没有想阿爹啊,可是阿爹将你拣来的,你不要没良心忘记他哦。” 程怜怜舒服得眯着眼睛直哼哼,程惜惜酒后犯困,她站起来拉开门往院子里走去,在寒冷里一冻又清醒了过来,“唉,不能睡,阿爹还在,一定要守岁,求菩萨保佑阿爹长命百岁,继续危害世间。” 京城里灯火通明,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和舫与赵氏两人略饮了几杯酒,用完饭聊了一会家常,见她已开始打呵欠,忙说道:“阿娘,明日一早还要进宫,你早点去歇息,我守着便是。” 赵氏笑着说道:“年岁大了,一到时辰就犯困。我去歇息,你也别太晚,仔细着身子受不住。” 和舫笑着应下,站起来将赵氏送到正院门口,见她进去了才离开。 红秀伺候着赵氏,见和舫没跟进来,忍不住满心的失望,耐着性子等赵氏睡下,火急火燎的去到厅堂,却四下寻不到他的身影,不仅仅是他,连今日当值的初四也一并不见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红秀又去了和舫居住的院子,却见门口悬挂的灯笼透出依稀的光,院里面安静一片,门房当值的护卫见到她来,以为赵氏有事寻郎君,便上前问道:“红秀jiejie,可是夫人找郎君?” 红秀心里一动,笑着回道:“夫人不放心郎君一人守岁,差我来瞧瞧,不知郎君可好?” 护卫人老实,回答道:“郎君还未曾回房,你去别处看看吧。” 红秀谢过护卫,拧眉沉思,一路猜疑着回到了正院。 和舫来时,程惜惜正在院子里跑圈,她打开院门见是他,愣在了那里。 “你怎么来了?” 和舫扬了扬手里的酒,又指了指初四手里抱着的烟火爆竹,“家里酒喝不完,来求你帮着喝一点,酒后看烟火,会觉得比寻常更美。” 程惜惜笑得眉眼弯弯,接过酒说道:“要是喝不完,就拿去换成银子啊,银子谁也不会嫌多的。” “那卖予你如何?也不要多,只要一半银便好。” “和大人说笑了,你这样的谦谦君子,谈银子这些阿堵物,没得污了你的名节。” 和舫笑,又轻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