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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自己开个公司。我很需要人的,你肯赏脸来吗?不过,刚开始我可能没办法给你发工资哦。”古德笑道。小乔擦掉眼泪,眼神无比坚定:“如果是真的,那我一定继续跟着你。”古德道:“好啊,那以后你可要叫我顾总了。”小乔破涕为笑:“哈哈哈,顾总。”古德也笑:“幸会幸会,乔总。”小乔有些不好意思:“叫我乔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两人相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回到公寓小区,避开记者,司机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前。古德拉开车门,跳下了车,朝车里的两人挥了挥手:“好了,再见了。”小乔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恩。”古德点点头,按下了电梯。进去时,他又朝小乔挥了挥手,“路上小心。”电梯门缓缓合上,阻隔了眼前的视线。古德这才脱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抬起手覆在渐渐模糊的眼前。纵然一路上他都在笑着,但说不难过,是假的。七年,顾流光的所有荣耀,所有辛酸,今天都在他手上结束了。那份解约协议,一定是顾流光这七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吧?不知道如今的顾流光在看到它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在选择放开这一切,嘱托他代替顾流光出去独立时,晏总他心里又是什么感觉呢?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在眼前打开。古德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随后,他就停住了脚步。唐谦靠在门边上,安静的遥望着他的方向,表情异常的温柔。晏总说,有唐谦在。原来,他还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快步走到唐谦面前,古德愤懑地瞪着那个总是笑着的人,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倒是唐谦先开了口,笑着说道:“嗨,我失业了。”古德愣了愣,低声道:“真巧,我也是。”唐谦道:“那么,我们搭伙过日子吧。”古德顿了许久,才道:“好啊。”唐谦抬起手,揉了揉古德的头发,道:“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记得管吃管住管工资啊。”感觉到那温热的大掌在额前拂过,古德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在唐谦面前彻底崩溃,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像是连绵不绝的雨水。唐谦叹道:“果然不愧是演戏的,眼泪掉得真快。”“你再说,老子揍你。”古德狼狈的擦着眼睛怒道。唐谦将古德轻轻拉了过来,把他的脸埋在自己肩上,道:“好了,肩膀借你。”“唐谦,人和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要相互伤害呢?”古德任眼泪肆意的流着,将这些天一直深埋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就不能彼此退让一些,包容一些么?”“因为在乎啊。”唐谦说道。“在乎一个人就可以这样吗?”“是的,因为你总是希望他能像你最初见到时的那样美好,却忘了时间会变,人也会变。”“你会变吗?”古德闷声问道。“你呢?”唐谦反问。“我不知道。”古德睁着酸涩的眼,“或许会,或许不会。”“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唐谦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即使变了也没关系,爱你的人,依然会一直爱你。”“如果不爱了呢?”古德问道。唐谦笑了起来:“你一个小屁孩,恋爱都没谈过,懂什么是爱吗?”古德倏地抬起头来,怒瞪着那个笑着的人:“我有跟妹子告白过的好吗!”唐谦道:“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接受你,不是吗?”古德冷哼一声推开了他,一边胡乱擦着脸,一边打开门走了进去:“哼,你好意思说我,你这个喜欢窥视别人心理的混蛋一定比我更找不到女朋友!”唐谦跟在他身后走进屋里,笑弯了眼:“是啊,完全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他的回答取悦了古德,古德拐了个弯,来到冰箱前,笑眯眯的从里面抱出好几听啤酒,折回了沙发前。“来,庆祝我们两个苦逼的单身狗,丢了工作又没人爱。”唐谦拿起一听啤酒,望着古德意味不明的笑道:“其实我不介意我们两个凑合一下的,你看我们星座合拍,血型合拍,口味合拍,性格合拍,如今又同是天涯沦落人,再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的了。”古德脸一红,瞪大眼怒道:“我说了,我喜欢大胸妹!”唐谦说:“我记得那天你去我家找我,多看了我的胸肌两眼,说明你对我的cup十分的满意啊。”古德指着他的手都颤抖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呸——你歪曲事实!我那明明是羡慕!”呸!什么羡慕!他才没有羡慕这个人的胸肌好吗!唐谦笑意更深了,他包裹住古德的手指,柔声问道:“是吗?有多羡慕?羡慕得恨不得扑上来咬两口吗?”古德此刻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人!这是作为一名医生该有的素质吗!这简直就是无赖啊!正当古德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唐谦却忽然松开了手,笑道:“来,庆祝我们共同脱离苦海。”说完,他拉开了拉环,将手中的酒跟古德的用力碰了碰。古德愣了一下,轻咳两声,笑着打开酒,扬了扬。“干杯。”☆、第四十九章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染得通红,顾流光背着背包和吉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回到了宿舍里。打开门,将背上的东西卸下,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吉他出神。这把吉他是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在学校念书时,乐队里一个得了绝症离开学校的学长送他的。它伴随他走过了很多漫长而又艰苦的岁月,如果没有它,他不可能会成功的带着宁宁在这座城市存活下来,也不可能会因缘巧合接下那部戏,认识那个人。十指轻拨,清脆中带着醇厚的琴声从指尖传了出来,音色一如当年,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如果说宁宁的画册承载的是他们兄妹俩之间的回忆,那么这把吉他,则装满了他和晏东霆的过去。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会替把这把破吉他当成宝的他遮风挡雨,扛下所有的危险了吧?那个时候,那个人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是觉得,挡下了危险,他就会允许他的靠近吗?顾流光苦笑了一下。那个人的确成功了,在听见玻璃破碎的那一刹那,他就彻底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接受了他的靠近。不,或许早在那个人每个晚上都来看他演出的时候,他就已经默许了他的存在。那是他的粉丝,唯一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