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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可你庇佑的越多,人家只会越瞧不起擎儿。”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易凤知几乎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他将一无所知的易擎抱起,柔声道:“擎儿,爹爹带你回易家好吗?”易擎茫茫然的歪过头,吐了个泡泡。苏怀静微微笑着看向了易擎,心中一松,按照记忆当中,易擎安全的在易家之中长大,因为易凤知的地位,吃穿用度皆是上等,想来对他的魂魄相融也会大有裨益,更何况家族越大,资源越多,无论如何,易凤知一人是难以与一个家族的资源匹敌的。不过易凤知对姒明月很有几分“你既无情我便休”的决绝感,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苏怀静对情爱并不太清楚,只为他的果决感到了一丝吃惊。约莫是为人父母之后,便都会坚不可摧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们来断个更吧。感谢:第92章梦境易家与千年之后苏怀静所见过的有极大的差异。不过其实也并不奇怪,易家在如今只不过是个二流家族,它真正的辉煌是从易凤知开始,由易擎亲手推上巅峰。而这个时候易凤知的心刚刚定下来,易擎只不过是个幼童,自然不像是后世那般规模巨大。对于易凤知的回归,易家最初的态度颇为暧昧,但是毕竟这个世界还是以武力至上,无论易凤知的名声何等狼藉,他为人处事又是多么“不堪”,但一来他不曾为害一方,二来如他这般实力的强者如果坐镇在易家之中,许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各个方面都有好处,因此最终易家还是颇为开怀的迎接了易凤知。至于心中如何猜忌遐想,那就与易凤知无关了。既然迎接了易凤知,那么连同他与女魔君所生的易擎,当然也就不会排斥;更别提身为易凤知“剑灵”的苏怀静,易家的人对静姐倒比对易擎还要更好一些。在易家要比在魔世自由的多,魔世时虽然苏怀静也不曾受过慢待,但是整日被困在宫殿之中,并不自由,只能每天睡醒逗逗易擎玩闹,可小孩子又有什么可玩的,久了也便生厌,常常修行又觉得无味。但在易家就颇为不同,出入自由,通常也无人阻拦,他用久了女体,虽然并不反感,可总也不太习惯。这也是苏怀静极力希望易凤知回归易家的原因之一,魔世实在太让人喘不过气来了。苏怀静在尘世间行走便多用回本身,他如今已是元婴修为,又有系统辅助,也算是大能之中的一位,足以令人仰望。他并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到处行走散散心罢了,只是阴差阳错,倒是捡了不少当初想要与闾丘真交易的材料,可惜如今被卷入进这个时空,恐怕闾丘真的祖辈都还在娘胎里头,更别提龙晶石这笔交易了。易凤知对他总是颇有戒心,苏怀静觉得倒也并不难理解,便格外安分守己,只不过易凤知因此却对易擎管教格外严厉,父子俩的关系日渐往苏怀静所窥探过的记忆里那样发展,却是始料未及的。本来由于苏怀静的出现,易凤知对爱子就更为在意,只是他向来不善言辞,习惯动手不动口,管教起易擎来,反倒尤为严苛,使得易擎逆反之心渐长,倒更为依赖温柔沉默的静姨。其实易擎依赖他也好,不依赖他也罢,无论这个幼童多么乖巧可爱,迟早也是要被千年之后的那个易擎吞噬的,所以苏怀静倒不像是易凤知那般有责任心,打算一心一意的教好这个孩子。时光倒流,易擎未死,无论如何,这已是苏怀静所能接受的最好的结局了。不过偶尔,苏怀静看着纯真可爱的易擎,也会有些想发笑,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么狭促的想捉弄这个娃娃,也不打算拿这事等着嘲笑以后的易擎。他只是会很忽然的想起易宣。想起那个天真善良倒近乎可笑的青年人,自二十多年前就该死去,却被当做祭品,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假父母生活了数十年,好不容易短暂的摆脱开易家对他的完全控制,来到书院当中,却也未曾结识几个与他真心结交的好友。偏偏喜欢的人,也不是真心待他好的。苏怀静总是会反反复复的想起那一天青年的声音,带着温柔到近乎虔诚的谦卑,临死到头都不肯奢望一把。可是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苏怀静虽然最终为这个青年感到了心痛,但并未因此动摇自己的决定,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看着这个青年去死,像个浑然不相干的人物。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七年秋季,一个明媚的午日,红枫飒飒,花丛深深浅浅,艳红与金黄相互辉映,顺着风片片压过,像是层层波涛,苏怀静在廊下挂上了一串风铃。一个简陋的风铃,响声也并不清脆,轻轻的,翠叶般的瓷片被绳结系着,被风拖曳着撞上了内壁,发出微弱的响声。像极了那个青年儒雅温润的微笑,还有轻柔的说话声。正好赶上易擎下了课,他今年已有七岁,身子骨抽着长,冷不丁就窜出一大截个子,套在前个月刚做的衣裳里头颇有些长手长脚,只剩下脸上还有点rou,浑圆浑圆的,能看出幼年时懵懂可爱的样子。他与易家的子弟们处不太好,小孩子们打架,总不好大人过去帮衬,因此总是落得一身伤痕累累,易凤知瞧见了,也闷不吭声的,只去找人家父母的麻烦。“静姨!”易擎没好气的甩落了肩上的小书箱,好奇的抬头看着女人若有所思的摆弄着风铃。“恩?”苏怀静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瞧着易擎气鼓鼓的模样,就知道他今天大概又不痛快了,八成是哪个娃娃又惹恼了他,大概在学堂里又打了一架才回来。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易擎嘴角的血口子,又去撩他的头发,看到脖子上一块淤青,淡淡道:“擎儿,你怎么又同人家打架了?”“不碍事!”易擎近乎粗暴的拂开了女人的手,恶狠狠的擦了擦破口的嘴角,疼得自己一阵呲牙咧嘴,为了改变话题,他急忙抬头看着风铃道,“对了,静姨,你什么时候也爱摆弄起这些小东西来了,这个不精致,我去挑个好的给你。”小孩子总有些执拗的好胜心,他们的战争也总与大人并不想干,苏怀静也不勉强,只是摩挲了一下指尖碰触到的血痂,黑红色的颗粒在他指尖滚动着,稍一搓动便碎成粉末,消失在风中了。这次打的有些厉害了。“不必。”女人的手雪白细腻,在日光下覆着一层柔润的光泽,易擎还以为是自己糊弄不过去了,颇有些讪讪的低下头去,倘若这会儿站着的是父亲,恐怕易擎早就大发雷霆了,可偏生是静姨,他抽了抽鼻子,看着对方翩然的裙摆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