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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妄动。如果看到你,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我们。”程岫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对恋人的担心本来就不在理智控制的情感范围之内。尤其久居高位的人,都有控制欲,区别的是有的会表现出来,有的不会表现出来,有的控制欲不分对象,有的对控制对象很挑剔。他想了想,试探道:“分开走?”曹琋看着他没说话。程岫瞪了他一会儿,抱着胸走回了房间,并重重地甩上门。曹琋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肩负起教育程岫的责任,毕竟,从他的外形看,还在容易学坏的年纪啊。不等他思索出个结果,那扇被甩上的门又被拉开了一条缝隙,过了会儿才完全来开。程岫靠着门框,脸上已然不见怒火,只是用无比冷静的语气说:“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曹琋飞快地穿上鞋子就往外走。离上次分别,好像也没有很久,可是再次见到曹琋,赵远瞩却有种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的感觉。说不出哪里变了。就是,以前笃定自己知道的事情忽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他领着曹琋进自己的茶室,又将窗帘度拉上,才漫不经心地说:“外面风声这么紧,你还敢来找我?”曹琋说:“除了出轨,我没什么不敢的。”赵远瞩说:“这么英勇,你还找我干嘛?”“玩大冒险。”“不好意思,我只喜欢玩大富翁。”“你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吗?富贵险中求。”赵远瞩嗤笑道:“不知多少人就是死在这句话的无知无畏中。”曹琋说:“也不知多少人活在这句话的功成名就中。”第138章转折(下)赵远瞩说:“机遇建立在几率的基础上。我承认你是个很有潜力和前途的年轻人,如果再给你二十年,不,也许十年就够了,你一定能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业。”曹琋笑了笑:“用你的眼界衡量我的能力,你看到的永远是自己的高度。”赵远瞩说:“你来这里是想招揽我,就用这么讨人厌的口气?”“有些人记打不记吃。”赵远瞩放下泡茶的手:“你是来看我的吧?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曹琋说:“这么多天还找不到工作,稍微现实点吧。”“我有钱。”“穷的只剩下钱,连个像样的目标和理想都没有。”“混吃等死的理想多幸福。”“真应该看看你说这句话时,自己生无可恋的表情。”赵远瞩被噎住了。曹琋说:“我有军方的支持。”赵远瞩眼皮子一翻,不为所动:“几个人就叫支持?蒋向峰人老珠黄,又没什么卖相,在中央吃不开的。”曹琋说:“一个人没什么市场,那一组人呢?组个‘再战五百年’之类的老年团总还是够的。”“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一把年纪了才要折腾,不折腾就没机会了。”这句话倒是说到了赵远瞩的心坎里。早些年,他心高气傲,觉得酒香不怕巷子深,错过了很多次机会,只能游离于各个政党之间,接些外快。其他人鉴于他一贯的作风,也不再试图邀请他加入,他碍着面子和自尊,也不肯主动勾搭,到现在,落得个未成气候的新政党递出橄榄枝,就怦然心动的结果。他低头泡茶,递给曹琋一杯:“你最近闯了什么祸?”曹琋说:“誓死捍卫自己的爱人。”赵远瞩奇怪地看着他:“程岫?”“用问号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他闯了什么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赵远瞩将递给曹琋的茶杯捞回来,下逐客令:“我从来不和运气不好的人做朋友。”曹琋一把抓过两人的杯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你看过名人传记就会知道,他们的成功都得益于某个决定的果断。”赵远瞩说:“更多的人连名字同果断一起埋在了地下。”曹琋说:“那和默默无闻地死去的人有什么区别?”他见赵远瞩不说话,掸了掸裤子站起来。赵远瞩错愕地看着他越走越远:“你就这么走了?”曹琋说:“我在这里多花一秒钟就显现出你多一分的愚蠢,我为什么要为一个越来越愚蠢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赵远瞩说:“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得罪国政议会的吧?”他放缓了口气,却发现曹琋还在往外走,心中暗骂一声,忍不住追了出去,有点火大地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曹琋火气也不小:“谁让你住得这么远?”“我住的是黄金地段……你有事?”“两个小时的事。”“……”赵远瞩看出他是真的急,也不废话,直接说,“告诉我国政议会找你麻烦的真正理由,我会考虑……”曹琋的手已经握在门把上了,闻言扭过头来,拽着人一起往外走:“车上说。”“我们已经在车上了。”赵远瞩提醒上车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曹琋说:“安全驾驶,最好不要闲聊。”赵远瞩说:“你可以采用自动驾驶,而且,我相信车的安保系统足以保障你在翻车的时候仍能安然无恙。”曹琋说:“车很贵,保险很贵,我的时间更宝贵。”赵远瞩见他前进的方向是利利党的总部,以为他要和自己去办公室详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谁知道半小时之后,车的确抵达了总部,却只放下了他,自己很快就驶向了更远的远方。赵远瞩望着渐渐远去的车:“……”通讯器追命般地怒吼着,曹琋却置若罔闻。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越来越接近期限。他加足了速度,耳朵几乎能够听到窗外风的呼啸声。抵达目的地之后,他飞奔下车,如离弦之箭,三两步冲上了楼打开门。门内静悄悄的。他径自走进卧室、书房、厨房、洗手间转了一圈,然后在回头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客厅沙发背后观察他的程岫。悬在胸口的气猛然松懈了下来。曹琋说:“你就站着看我着急?”程岫问:“难道我该坐着?”曹琋:“……”程岫说:“原来你真的怕我冲出去找你。”曹琋说:“上将一向说一不二。”程岫说:“我当然不二。赵远瞩呢?他没有被你骗回来?”“如果我有不止两小时的话……”程岫鄙视地摇摇头:“还是高估你了。”曹琋:“……”老婆是自己哭着喊着求回来的,就算有瑕疵,也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