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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在吗?”灵光随便找个了个人问。 周子健正在游泳,听闻灵光来,立即装模作样端着一杯红酒走出来,只不过看到黎梨的存在,立时将脸一拉,然后质问灵光,“这什么意思小灵光,昨天为了她对我动武,今天又把人带上门,纯粹给我添堵呢?” “周总监怕什么,我来道歉不行?”根本不需要灵光开口,黎梨就自己上。 周子健讶异看她,“黎小姐有几分胆色。听说你以前做鸡?” “我还会做鸭,要尝尝手艺吗?” 周子健大笑,说,“我欣赏你。” 欣赏个鬼。 黎梨有口难吐糟,正正经经上前先道了歉,“昨天的事不好意思,有点喝多了,加上被周总鞋子闪花眼,说实话我还想入一双女款,真的是漂亮呀。” 那个俊俏的基佬就看着她不住抛媚眼说,“过几天我让人送到你府上。黎小姐收着,以后在凉爷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就成。” 这么一番寒暄来往后,周子健就请她去楼下喝下午茶,顺便去逛逛街。 黎梨哭笑不得,“周总,您很有妇女之友潜质。” “那是当然。”周子健对灵光昂下巴,“你走吧。黎小姐交给我放心。” 灵光眼神不确定地望了黎梨一眼。 黎梨巴不得灵光离自己远远的,当然应和,“是,是,你快走,我和周总逛完街,再来接我。” 周子健又说:“用什么接。我送你!” “那先感谢了。”黎梨笑着回应。 …… 秘书到办公室向周非凉汇报黎梨动向。 他浑身隐藏在夏日午后窗帘被放下来的暗色中,看不出面色。 秘书说:“周总监很高兴。” 她担心周子健会将黎梨的存在捅到老太太那儿去。 但那个黎梨,出身乱。 捅到老太太那里显然不合适。 所以秘书前来汇报,看周非凉是什么意思。 结果他只是毫无动静“嗯”了声表示知晓,之后就再无动静。 秘书一时摸不着头脑…… …… 在警方的资料中,周子健是周骏森洗钱集团唯一成功脱身的人。周家今年风云震荡,周骏森比周非凉大十五岁,一早就出来闯事业,他创立的子公司在这次波动中全军覆没。 恒基总部似受影响,除了在舆论上被狂批,警方也多次调查,不过这都是在外界看来,恒基受了重创,在黎梨掌握的信息来看,周家根基稳固,出了周非凉这么一个扛风的人物,再立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周子健是弱处,像周家这颗大树底下的一个蚁xue,至于能撼动这颗大树几分,得看警方进入的这个xue有多深了。 黎梨满载而归,笑容尽兴。 周子健陪她逛完街,又出来吃晚餐。 中途,他喝得眼睛通红,对她道:“黎梨,你真有两把刷子……凉三啊,都被你拿下……” 这种没营养的话黎梨懒得听,她试图引他倒些有用的话,比如他怎么从那场经济大案中脱身,周非凉为什么费尽心机保了他,身为财务副总,对目前在恒基总部被放逐的状态如何评价…… “周总?”可惜这王八蛋醉后像瘫烂泥,黎梨放下刀叉,直被塞得有点恶心了。 她蹙眉,喝了一点不知什么种类的酒。 然后尽量扶他往外走。 “我要去安曼。”周子健忽然捉住她手,浑身抖了起来,眼神也很恐怖,一片猩红的目光错乱着。 黎梨脸色发沉,轻巧笑了一声,“好。” 到了车上,司机见状立即加快油门。 周子健拔打了一个号码,劈头盖脸就吼:“马上带rou过来!” 那头说凉爷不准,周子健停顿一刻后是无边无际的疯狂呐喊,“不管他准不准我都要rou——我要rou——吃rourou——哈哈哈哈不来我杀了你!” 继而扔了手机在后座中卷缩成一团大喊大叫,那是痛苦的声音,从一个正常人到疯子的突然转变,只是眨眼间。 黎梨用车中冰镇水泼他发热的脸,然后将男人湿漉漉的头颅按到腿上来,用力控制着他扭动的身躯,接着在混乱中伸手臂去够他手机,终于在夹缝中将那玩意儿勾出,前头司机大为震惊的安慰声音中,她淡定滑开屏幕,看到一个称呼为“老师”的人在他前一刻的通话记录中。 “啊啊啊——rou!!”周子健嘶吼着,然后突然一口咬住唇下女人的大腿。 “嘶……”一瞬间的剧痛后黎梨临危不乱伸手到男人下巴,用力一捏,对方吼叫一声,放弃了她的腿rou,改为在车中歇斯底里的要毒rou。 “到了,到了——”司机一脚刹车要停在酒店门口,只是猛然冲出来一辆黑色轿车,横挡在他面前,司机受惊,打方向盘狠狠撞进了花坛中,他回过神来,杀气腾腾解安全带要下车。 黎梨腿部火辣辣痛,手中还按着周子健,分神去看外头。 只见黑压压的夜色中,那部车上下来的人气势惊人,周子健的司机直接被吓到僵在原座,可对方不饶他,为首男子上来就打碎他车窗,用拳头。 黎梨看得胆战心惊,一时不知道是被寻仇,还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一场混战,她显然不能报警,因为周子健毒瘾发作中,报警泄露,她以后显然没办法取得他信任,不报警她就得下场了。 于是准备把周子健放在车上,可惜对方痛苦嘶嚷,拽着她手臂那力度似乎要将她手臂扯下来。 黎梨吃痛,心里大骂混账,却也习以为常,毒瘾发作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可以说不算为一个人。 “周总,放开……”黎梨无法,只有一脚踹开车门,在副驾后门下车,她望不到主驾外头的动静,但司机已经被连续扇了耳光。 一个冷生生的声音说,“你敢带他来。” “凉爷我我我听命行事!” 凉爷? 黎梨听到这个称呼不可置信,吃惊去看那头。 他又像那天闯进她出租屋时一般,穿了一身白,夜风中薄软的衣料徐徐鼓动,吹动的锁骨隐现,下颚线条紧绷,满面漫不经心,眼神却冷。 “下次,再有下次。你晓得后果。” “凉爷,我不敢了……”司机立时软面条一样摊了下去。 他绕过那摊面条,静静朝她走来。 黎梨隔着一个车身与他相视,她眼神因为初见他为人处世而不可思议,他则要给她一个教训的平淡又冷漠眼神直瞥着她。 “受伤了。”到了她这边车门,淡定站在她面前,眼神瞧到她落地的一条腿上的伤口,抬起,无动于衷又带着讽刺意味的看着她。 黎梨另一条腿还沦陷在车中,周子健已经痛苦成不算一个人的样子,极为丑陋不堪,漫车的嘶叫给她和周非凉之间的对峙做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