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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搭理他,他还死皮赖脸——真难看。” 柏秋还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叫人听了去,要误会的。” “还是秋姨知道心疼我。”顾瑾城从太师椅上跳下来,冲柏秋笑笑,几分不羁,几分任性,“我那儿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留下来吃晚饭?”柏秋说道,“上回是你哥哥jiejie误会了,气头上说话难听了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顾瑾城顿时笑得跟捡了钱一样,瞥一眼秋姨旁边的蜚蜚,还是摇了摇头:“下回罢。” “真走啊?”柏秋瞧他的眉眼,还是挺待见他的,“随你,记得来就成。” 少年在她面前的确乖巧了不少,点头答应下来,又看了看蜚蜚,却见她故意别开视线。 挑了挑眉,遗憾地转身离开。 - 他一走,柏秋就回头去打量蜚蜚。 “阿娘,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蜚蜚让她瞧得发毛,“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什么都听您的,绝不再胡闹了。” 柏秋却欢乐地笑了出来:“谁给你梳的头,怪里怪气的。” 不醉:“!!!” “来阿娘房里,”瞧着她鬓边的海棠,柏秋一眼就认出是顾瑾城手里的那朵,笑了笑,“阿娘帮你重新梳。” “哦。” 蜚蜚便跟着柏秋回她院子里。 不多时,哥哥jiejie们也急急地赶了过来,都是听说了纳兰谦的事儿,来与她们商议的。 艳丽的海棠被摘下来,放在一边。 柏秋拿着绿檀木梳,蘸了头油,慢条斯理地帮蜚蜚梳头,蜚蜚舒服的闭上眼睛。 “阿娘,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三哥说道,“毕竟是皇亲,不好闹得太难看。” 若不是顾及着脸面,办法多的是,让旁人觉得他们关系不好还不简单? 他们家又是开酒馆的,消息传的快,只要与他们家人针锋相对,不出一天消息就能传出去。 问题就是现在不能撕破脸。 “不急。”柏秋说道,“等你们阿爹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你们就不要cao心了。” 说着,柏秋笑了笑,“往后若见了纳兰卓,先打他一顿出出气。” “此事皆因他而起,他心里有数,量他也不敢反抗。” 她本也只是说着玩儿,几个孩子对此都不太感兴趣,更不屑欺负他一个纨绔。 蜚蜚想了想,将顾瑾城与她说的法子悄悄告诉了阿娘。 “方才阿瑾同我说,纳兰卓最近好像、好像跟醉香楼的花魁走得近。”蜚蜚道,“还说要给她赎身。” 柏秋手上一顿,随即笑了起来。 “阿娘,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三哥不解道,“就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纳兰谦这是成心要坑咱们家。” “你们瞧瞧,还说阿瑾不疼你们。”柏秋给蜚蜚梳了个惊鹄髻,边梳边说道,“老三,你查查纳兰公子钟意的到底是哪一位,拿钱去给她赎身。” 三哥惊道:“阿娘,我只是看着浪荡,可干不出那么败家的事儿。” “左不过几千两银子,叫什么败家?”柏秋说道,“让你们平时都各忙各的,账也不看,连家里如今是什么程度都不知道。” 兄妹们:“……” 阿娘当真是、女中壕杰! “那、那我真去了?”三哥试探道,“我到柜上支银子?” “梳妆台底下有个盒子,自己拿。”柏秋瞥他一眼,“这点钱还要到柜上支,不嫌丢人。” 三哥让阿娘这一通连环怼,心态已经平和了,拿了银票后,甚至还有心情问:“可是,赎了人之后呢?” “三哥真笨。”阿柔说道,“还以为你这些年长进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心大。” 柏秋与她相视而笑,又怼他:“你三哥这叫善良,想不到那一层去。” “是是是,就咱们是坏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三哥不明就里。 阿柔故意逗他:“若没这茬儿,赎了人之后,三哥打算怎么办?” “我又不认识她,自然不会为她做什么打算,”三哥说道,“或许,会好人做到底,还她自由罢。” “嗯。”阿柔点点头,“那便好人做到底,还她自由。” 三哥更不明白了,满脸的疑惑。 “照阿柔说的办。”柏秋将蜚蜚的头发固定好,头也不抬,笑话阿柔,“你这丫头,真是坏的很。” 阿柔低头笑了起来。 实在是理不清她们这些女儿家的心思,三哥茫然地挠挠头,拿着钱出去了。 - 醉香楼他是常客,跟里面许多姑娘都熟悉的很,却不是过去光顾,而是去研究乐器和乐谱的。 全城的秦楼楚馆,都将他视做亲朋,知道他为人随和又善良,见人三分笑,不少人都私底下打听他有没有兴趣开馆子,到时候跳槽去他那儿。 可惜他完全没这方面的心思。 上回渔灯节上惊鸿一瞥,随即又听说他封琴绝弦,再不公开表演了。 不少人都觉得失去了追求的目标。 尤其是秦楼楚馆的女子们,因为江钿平时对她们都很好,在她们能见到的男人当中,实在是仙人一般的存在! 一想到以后或许见不到他了,姐妹们心里都格外不是滋味。 故而,他一在醉香楼出现,便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醉香楼的宾客比往日翻了几倍不止,楼上楼下都挤满了。 是以,江钿赎了醉香楼花魁的事儿,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沬州城的大街小巷。 他刚刚通过烟火大会涨起来的正面评价,瞬间又跌落了谷底。 少女们心如刀绞,才子们为之不齿,百姓们怒其不争。 同时,又都想看看那花魁到底长得有多好看,竟能让名都才子为她赎身,好事者,便开始打听她的下落。 本以为会被江钿收为外室,谁知道,江钿却根本什么对她不感兴趣一般,前脚赎了人,在醉香楼外面就让她走了。 这下,少女们满血复活,才子们松了口气,百姓们疑惑不解同时又有些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