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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林mama小心的给老夫人盖上被子,在心里也直叹气。 主仆二人都想起李幽林的生母,老侯夫人。 那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下人都很和善,很少说重话。 但性子过于软绵,嫁过来没多久老夫人就交了管家钥匙,可老侯夫人硬是没撑起来,时不时地还要老夫人这个婆婆出面帮着撑场面。 身体又不好,心也不够敞亮。后来更是因为老侯爷带回来年轻的柔姨娘,思虑过度,生生把自己给郁结死了。 老夫人无法,这才又开始管家,撑着侯府。 可如今她年岁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盼着李幽林能娶个能干的媳妇儿回来,好接了她的差。 但迫于形势,阴差阳错的,李幽林娶了林芝兰那么个商户之女。 虽说先前听闻林芝兰干的那些个事,老夫人也是颇有些瞧不上。 但林芝兰死皮赖脸纠缠的是她的长孙,莫名的又戳中了老夫人心里某个点儿。那是她长孙够好,才惹得一个天仙般的人,放下女子的矜持和脸面硬赖上来。 不然,咋就不见那京城别人家的儿郎有如此际遇呢,还不是都比不上她长孙。 在老夫人眼里,她那长孙李幽林那是天人之姿,一般的姑娘她还真看不上眼,都觉得配不上。但见了林芝兰,她倒觉得从相貌上,两个人还算般配。 如果性子也是个刚强的,那她估摸着,她这撑了一辈子的侯府,就要换个管家的了。 她这个老婆子也可以轻松轻松,到时候再来个年画娃娃般的重孙,想想这心里就舒坦。 林芝兰不知道,她这路见不平一声吼,反倒惹了李幽林和老夫人的期待。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期待她搞点儿大动作出来。 - 林芝兰几人走了很久,才到了侯府最偏的一个小院子。 不像她住的院子叫正宁院,老夫人的院子门口挂着永安院,这个小院子的院门上连个牌子都没有。 “嫂嫂请进!”在李心月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有客人来她和姨娘的院子,小姑娘很高兴,又有些忐忑。 “夏朱,就让婆子跪在院子里,把其他下人都叫出来站好。”林芝兰牵着李心月的手往屋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夏朱。 “姨娘!嫂嫂来了!”李心月声音欢快。 “月儿,你去了哪儿?”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两人进了屋子,屋内摆设倒是该有的都有,和林芝兰想象的寒酸不太一样。 柔姨娘二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简单,姿色不俗,但脸色苍白,眉宇间有股郁色,生生把那□□分的姿色打成了五六分。 “这位是?”柔姨娘看到林芝兰一愣,她都许久不曾出过院子,也许久不曾见过外人。可眼前这跟个天仙一般的人是谁? “姨娘,这是我嫂嫂,大哥哥的新娘子!”李心月介绍,隐隐带着一丝骄傲! “柔姨娘可好?”林芝兰淡笑着问。 “妾身给夫人请安!”柔姨娘盈盈下拜,端的是弱柳扶风,好像再屈膝屈一会儿就得摔地上。 “快请起,不必客气!”林芝兰笑着说,“我在花园遇到了月儿,她正给你折桃花,我闲来无事,就顺路送了她回来。” “麻烦夫人了!”柔姨娘一脸惶恐不安。 “不用那么客气,我来就是想问问你,那带着月儿的婆子犯上伤了月儿,你可知道?”寒暄过后,林芝兰开门见山,伸手扯起李心月的袖子,让柔姨娘看上面的伤痕。 “这、这是婆子掐的?”柔姨娘蹲到地上,伸手扯住月儿的胳膊,一脸的难以置信。 林芝兰叹气,柔姨娘这个当娘的,也是个不走心的,孩子都被掐成这样了,都没发现? “月儿,是娘对不起你!呜呜呜!~”柔姨娘抱住月儿痛哭出声。 柔姨娘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 她身体不好,平时经常头晕,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四五岁的孩子又是爱玩的年纪,她实在没精力照看,就把月儿交给婆子带着。 可谁想到,那婆子竟然敢背地里动手。 “月儿,你为何不告诉姨娘?”柔姨娘抱着月儿,心疼地问。 “姨娘不哭,月儿不疼!”小姑娘懂事的帮柔姨娘擦眼泪,安慰她。 “行了,别哭了!”一个当娘的在那哭哭啼啼,反倒是月儿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来安慰她,林芝兰看得直糟心! “别哭了,我现在替你们教训那目无主子的下人!”林芝兰看着这柔母弱娃的,保护欲陡升。 - 林芝兰带着母女二人,斗志满满走出院子,可一看,就愣住。 她想的是,好歹是侯府,不说跟老夫人和她的院子那十几二十个下人比,好歹也得有五六七八个吧。 可这怎么,就三个人? 林芝兰只觉得场面一时寂静,有风声在她耳边呼呼刮过。 “嫂嫂?”李心月见林芝兰僵住不动,忐忑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林芝兰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李心月,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行,三个就三个! 人少更好归拢! 林芝兰走到院中,在椅子上坐了,把李心月抱在腿上,又招呼柔姨娘坐,可柔姨娘唯唯诺诺死活不肯坐。 林芝兰叹口气只得作罢,难怪奴才敢那么放肆,这主子实在是个好拿捏的。 “月儿,嫂子告诉你,做人就得强大,不强大至少要勇敢,别人欺到头上,就打回去。”林芝兰看着李心月,低声教她。 这话与柔姨娘平时教的截然不同,小姑娘一时无法理解,她下意识看向柔姨娘,可柔姨娘低着头并没有看她。 林芝兰没有多说,只是目光坚毅地看着李心月。 李心月看了看柔姨娘又看了看林芝兰,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她觉得嫂嫂这样扬着头的样子更好看,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好了,夏朱,你来问那婆子,对着我安国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都做了哪些恶事?”林芝兰冷冷开口。 “是!”夏朱应是,转头去询问那跪在地上的婆子。 可那婆子平日里嚣张惯了,一副滚刀rou模样,如今又回到了自己的院里,看到柔姨娘那个受气包的样,又存了侥幸。支支吾吾,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老实交代。 想着熬过去,等这夫人走了,她回头跟柔姨娘认个错,柔姨娘性子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夏朱,打!”林芝兰耐心耗尽,淡淡说道。 夏朱得了命令,扯起婆子的胳膊,一甩手就把婆子丢出去好远,跟着跃过去,又扯起来丢回来,还自带音效:“嘿!”“嘿!” 林芝兰伸手抚额:“……” 她刚才好像说的是“打”,不是“丢”吧? 是夏朱耳朵不好,还是她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