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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苇忽然问:“阿霓,想不想出去玩?” 钟霓困惑地看着她。 “我担心你在家里闷,心情不好,想着你出去玩,会不会好一点?” 钟霓扫了眼朗聿凡,放下勺子,想了想,点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全由姑妈做主。” 翌日,不出她所料,出去玩真的是朗聿凡的主意,在姑妈面前打着关心她的理由,邀请钟家人一同出现在维港游轮上参加豪华宴席。 海上旖旎风光,当然会令人心情变好。 唯一没想到的是,朗聿凡居然带着她来陆钦南的场子。下车时,她随身带着的包被朗聿凡以帮忙的理由拿走,想用手机都没机会。 今日游轮像是暂时停靠在岸边的一座海上豪华城堡,露天宴厅,桌椅全白,铺上桌布、地毯,堆满鲜花。长桌上已摆满精制餐具、餐点,正中间是于下午日光中亮闪闪的酒塔。 于这氛围中,连即将西沉的傍晚都要变得奢华。 钟霓跟在钟嘉苇身侧,尾随侍生走到安排好的地方休息,一切事宜,朗聿凡都已安排好,连暂时填肚子的点心都已送过来。 也许是为了单独相处,上一秒朗聿凡亲自招呼的某位太太,这会儿引走钟嘉苇到别处与其她太太聚在一起。 钟霓面无表情地看着朗聿凡,转身同姑妈讲了几句话,请她放心去玩,自己一定会很乖很乖,再讲还有朗聿凡在身边,无需担心。 傍晚余晖映红波光粼粼的海面。钟霓坐在软椅上,看了眼朗聿凡,再去看别处,似要找什么人。朗聿凡喊来秘书,“林知廉过来了吗?” “林少爷还在路上。” 朗聿凡倒了一杯香槟,送到她面前,“累吗?需不需我安排安静一点的地方让你休息?” 她摇摇头,反倒直接问:“我爹地也会过来?” 不等朗聿凡回答,她端起桌上的香槟,呷了口,微微笑着:“哇,你好厉害啊,今晚这么大排场,全港名人你几乎都邀请了吧?” 朗聿凡侧过身,让秘书先离开。他手握高脚杯,似笑非笑地望着钟霓,一提到钟柏年,她就不高兴,随时都会翻脸。 “阿霓,我能邀请到这些人,是靠我爹地当年在港留下的财产。”他喝了口酒水,“阿霓,我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 “不想。”钟霓放下杯子,靠住椅背,去看游轮外的海景,“你查到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事情,知道了,我一定会生气,我现在心情已经很差了,你若不想我对你发脾气,最好什么都不要讲。” “与陆钦南有关呢?” 今日傍晚真美。 听到朗聿凡的话,她扬眉,转过脸望住他,伸手拿过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尽香槟,“陆钦南的事情我现在不感兴趣,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邀请这些人,想做乜呀?明知我跟的陆钦南的关系,还特意来我家,带我和姑妈来这里,你是故意惹我不开心吗?” 朗聿凡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她在他面前,似乎从不隐瞒敌意,是不屑隐瞒吗?她聪明、敏锐,亦危险,可越危险,他越想接触、挑战,继而征服。 他是一头富有十足耐心的野兽,等待眼前猎物变弱一刻。 “阿霓,我希望你开心,但我更希望你安全。”口吻像极了家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关心,理所应当。 钟霓发自内心笑起来,她拿过桌上的点心,送到他面前的餐盘里,“多谢你哄我开心。” 朗聿凡看了眼餐盘里的点心,受宠若惊,失笑,还想讲些什么时,钟霓先开口:“不要告诉我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说着,她捏着刀叉指向他,“我不开心,你也不会好过,明不明白?” 陆钦南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不想再听到与他相关的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 多听一句不好的,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是她手里的刀叉不听话,而是她绑在大腿上的左轮不听话了。 她愿意开心,就会同你讲讲笑笑,可若不愿开心,就会坐着,一句话都不肯同你讲。朗聿凡早已见识过她翻脸无情的速度,让身边的保镖跟着她。 今日宴会主人要很忙碌,忙造作城堡上面的奢华天堂,亦要忙于享受下面的罪恶地狱。 朗聿凡今晚的目标不在她身上,她随时可以玩消失,只是麻烦的是身边的吊靴鬼,她走到哪里,吊靴鬼就跟到哪里,惹人烦躁。 既然这样讨厌,她就不客气了—— 只长一身肌rou,不懂看人脸色,留着有什么用。往下走了两层,离海面不高了,钟霓笑吟吟地推着保镖走到栏杆边上,“站好,不许动,你敢动一下下,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保镖为难地看着她,又毫无办法,只得乖乖听话站着不动。 别讲她不善良,生怕人家是旱鸭子,好歹也请侍生拿了个泳圈套到他身上。她掀起裙摆,“要怪呢只怪我性格不好,你跟谁不好非要跟着我……”话音未落,她突然抬脚,动作利落地将人踹下游轮。 特地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她安全脱身。 按照丧龙说的方向和标记,钟霓沿着员工通道往下走,一路有惊无险地找到丧龙说的仓库间。 程宇年被绑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慢慢抬头,看到钟霓,瞳孔紧缩,紧接着他浑身发抖,低下头侧过脸,逃避她的目光。 她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只剩呼吸。虽然听丧龙讲了程宇年的情况,但她还是没想象出来会是这样子,狼狈的哪里还有一点重案组督察的样子。 “程宇年。” 他咬住嘴唇,使劲往后退着,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他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也深知自己此刻多难看,于是,他想起朗聿凡的那些话,明明她比他更优秀,偏偏是他坐上督察位置,在她面前,他难堪至极,愤怒地低吼着,“你走!走啊!” “再大声一点,引来其他人,我真走不了了。”钟霓掀起裙摆,露出短裤,右腿上绑着枪袋,左腿是一把刀。 绳子被割开,人身恢复自由,他却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自由了,他仍是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钟霓蹲在他身后,“程宇年,我是为你来这里,你不要这样子。” 他眼睫颤动,眼睛迅速发涩,“我没有要求你来这里……” 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程宇年才爬起来,看向门口,想让钟霓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钟霓当机立断,拉起程宇年,两人站在门边,各自手持工具,等人一进门,立时动手。 朗聿凡安排在仓库间的壮汉打手推门进来,一眼看见断掉的绳索,才进门,钟霓手里的椅子落向他后背,与此同时,程宇年关上门。 壮汉非但没倒下,还转身对上钟霓。 “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