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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大半年了,为何今日突然造访,还说想她们了,这让她一头雾水。 不过见她亲亲热热的挽着自己,说道“阿阮,过去这样久了,你还生我的气么?有时候,我夜里想起来,就觉得对不住你。我们本无冤无仇,而且我发现,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我之前不懂事,被人蒙蔽做了些傻事,你不生气了吧?” 阮卿觉得她这态度转变得太快,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便直接问道:“你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事情过去那样久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唐彩儿脸上似有些为难的模样,“呃……其实,我是有事想求你帮个忙,我不是报名参加黄姑姑的考试么?但刺绣方面遇到了些难事,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数你的绣工最好,想向你请教一番,还希望你不计前嫌,多指点我些。” 原来如此,阮卿了然,她虽不喜唐彩儿,但也不愿结仇,此人既然只是如此简单的目的,倒不妨应下。 “你若是有何不明之处,只管拿来问我便是,倒是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她意思是指,没必要买什么糕点,玩姊妹情深这样大的阵仗。 唐彩儿见阮卿表情虽然冷淡,但好歹是应下了,便高兴起来,“我就说阿阮你是个心肠好的人,以前我蒙了猪油心,对不住你。那…日后我将绣品拿来,你帮我参谋参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让这个唐彩儿有什么下场?我安排安排...... ☆、小人 唐彩儿见阮卿表情虽然冷淡, 但好歹是应下了, 便高兴起来,“我就说阿阮你是个心肠好的人,以前我蒙了猪油心,对不住你。那…日后我将绣品拿过来, 你帮我参谋参谋。” 因此, 之后的几日, 唐彩儿常常往她们斋舍跑,一起刺绣。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之前那般高傲盛气凌人,甚至连庄晴明里暗里的讽刺也不当一回事,时不时请教阮卿一些绣工上的事。 就这样过了些时日, 终于迎来了黄姑姑考试的日子,这个考试也很简单,只需将绣品交上去, 再写一篇关于此绣品的文章,然后由黄姑姑亲自筛选。 阮卿与庄晴交上去之后, 便忐忑的等了两日, 庄晴自己没报什么希望, 该吃吃该睡睡,而阮卿则整日盼着有消息传来。 ...... 第三日, 终于有消息传来了,不过,却并非好消息。 青衣小娘子来叫阮卿时, 她正在洗漱,准备去学堂。 “阮卿,黄姑姑让你过去一趟。” 阮卿一顿,莫不是自己通过了? 她速速洗了把脸,收拾整齐后便兴冲冲的往黄姑姑的屋舍去。 进了门,见黄姑姑坐在案桌边,脸色沉冷。她将一张绣帕扔到她面前,“这便是你证明的自己优秀?” 阮卿不明所以,捡起绣帕,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绣品。但却变了,有些地方被人改动,颜色衔接处太突兀,线条不流畅,看起来一塌糊涂。 她愣住了,“这...这...我不知发生了何事,这绣品原先不是这样的。” “我也信你不是出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但这只是在绣工上。可是,你却在生活上屡屡犯低级错误。” 黄姑姑顿了顿,“一个人的本事,不光要体现在工艺能力上,也要体现在生活智慧上,可见,你虽有些资质,却也愚钝,并非你口中优秀之人。” “我的弟子中,不允许出现愚钝之人,你可服?” 阮卿此时满心慌乱,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黄姑姑说得对,她在生活上显得愚钝了,让小人有机可乘,害了自己,这能怨谁? 可就这样失去了机会,她实在难过,看向黄姑姑道:“就不能再给学生一次机会么?正如您所说,我或许愚钝,可只是现在愚钝,并不表示日后也会,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是么?” “看不出,你口齿倒是伶俐,只是,有些机会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人生能有几次错过?不是次次都能恣意妄为,此话,便赠与你,日后做事需慎行,你去吧。” ...... 此事一波三折,令阮卿实在失望疲惫,为了这次考试,她不眠不休,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会是这样,若是她的绣品不如人,倒还令她心甘情愿,可如今,却是败在小人身上,实在令她心痛。 庄晴得知此事,气得咬牙切齿,“我就说那个唐彩儿是个黄鼠狼,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也就阿阮你心软相信她。没想到那人心中竟藏着如此肮脏的心思。” 阮卿也不是信她,只是没想到那人表面功夫做得如此好,背地里却打的这样的注意。 “走,我们去找学监告状去,至少要让别人知晓,她唐彩儿内里是个什么烂芯子,看她还有没有脸在学院里待下去。” 庄晴义愤填膺,可阮卿却冷静下来,“我们无凭无据,学监如何相信我们?万一认为我们在无理取闹呢?” “......那,那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样?正如黄姑姑所说,是她愚钝,不够谨慎,错信小人,“算了,阿晴,此事我们没有证据,日后再遇见那个唐彩儿,我们绕远些便好。我现在有些心累,想好好静一静。” 阮卿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反复想着黄姑姑说的话,眼眶泛红,了无睡意。 曾经在桥塘街,自己只管卖花糕绣巾帕,从不问外事,如今来到女德学院,才发现,许多事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世事险恶,人心难测。 黄姑姑说得对,自己大意了。 可......就这样错过这次机会吗? ...... 翌日一早,阮卿再次来到黄姑姑的屋舍外,天还蒙蒙亮,她穿着单薄的青衣站在晨露下,一动不动。 手中捧着一个小匣子,里头是她连夜赶制的绣品,她不想这样错过,希望能再次争取机会。 黄姑姑的婢女已经早起准备洗漱用品,见阮卿在外站了许久,于心不忍,便劝道:“我看你还是回去罢,黄姑姑即是做了决定,便再难更改。” 阮卿摇头,仍是固执的站着,“谢谢你,我等黄姑姑起身了,将东西交给她便回去。” 那婢女叹了口气,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便赶紧进去服侍。 黄官首有早起的习惯,每日寅时便起了,她今日见婢女脸色犹豫,似有话要说,便问道:“何事?” 在黄姑姑身边做事,向来不允许下人多嘴,婢女之前也不敢说,此刻见她问起,便小声提了句:“外边有个学生,寅时一刻便站在外边等您了,说是有东西要交给您。” “可知是何人?” “她说她叫阮卿。” “......” 黄官首洗脸的手稍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