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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得不到哥哥的消息。 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楚宵见她沉默良久也没有回答自己,捏着她下颚迫她抬起头,问道:“怎的,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想在这里等我哥哥的消息,我,很想他。” 她的这个答复,不知怎的,让楚宵突然烦躁起来。 怎么......难道他还没有一个多年未见的人重要么? 他压下这股莫名的情绪,说道:“即是如此,那我尽力为你找哥哥,之前对你的承诺也没变,找到你哥哥后,若是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走。” ...... 因楚宵的态度强硬,没过多久,楚家传来消息。 楚夫人与楚老夫人纷纷病倒,楚家来人请楚宵家去,连那个骄纵的表妹也亲自上门给楚宵道歉,她姿态做得很足,先是凄凄楚楚的哭了一番,然后说道:“我知晓表哥并不喜欢我,可我喜欢表哥呢。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闹到你的宅院里去,更不该将那事闹到祖母跟前让她老人家伤心,我这些日子想了许久,若是你日后想纳她进门,我绝不反对,她生下的孩子我定视如己出,日后我也会安安分分,绝不会再给你添麻烦。表哥,你就原谅我吧,回去看看祖母和姑姑,如何?” 她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楚宵都懒得给她脸色,然而,祖母和母亲双双病倒,却又让他心中难安,可若是再踏进家门,则表示自己已服软,日后若再想立身,便难上加难。 他心中苦闷,日日纵酒到黄昏,入夜后便将小穗儿折腾一番,这样反复过了多日后,楚大学士终于先服软了,他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父母养育之恩,再到楚家家族责任。 楚宵看完后,沉默了。 ...... 这日清晨,小穗儿醒来,见楚宵早已起身,昨日放纵,两人折腾到很晚,床榻凌乱。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穿衣时见枕头下露出信纸一角。她知道这就是惹得公子这些日子伤神的那封信,他日日沉默寡言,偶有时不正经的调戏她,可眸子深处仍然冷清。 她只能猜到一半,他与家人闹翻的原因与自己有关,可另一半并不清楚,于是,忍不住将那信函抽出来,看个究竟。 原来,是他父亲劝他定亲的信函,他家中母亲卧病在床,祖母年事已高,楚家只他这么个儿子,他有他要承担的责任。 想必,他应该过不久就要回去定亲了吧? 他迟早是要娶妻的,虽然自己与他有一年多的肌肤之亲,可也仅仅只是肌肤之亲。他说过,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也清楚,自己不配。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他从青楼买回来的一个玩物罢了。 作为玩物,要有玩物的自觉,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可为何......心中如此难受呢? ...... 楚大学士的信让楚宵最后动摇了,他从溯宅搬回了家中,听从家人的安排,准备跟那个表妹定亲,准备放下自己的骄傲,准备向命运妥协。 一个月之后,小穗儿的哥哥终于有了消息,十岁那年与meimei失散之后,他被一户人家收养。那家因没有儿子,对他视如己出,供他上学读书,他也颇有资质,一路科举考中进士,在长安城谋了个官职,到如今已是四品的高官。听得meimei还在人世,激动得无以复加,当日便赶来见人。 小穗儿终于寻得亲人,得偿所愿,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藏着无尽的忧伤。 哥哥待她极好,当日就要接她家去,可她还不想那样快回去,她虽已下定决心,找到哥哥后就离开,可却还想再与公子道个别,再看他一眼。 毕竟哥哥再过段时日就要调职外放,届时离开长安,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 准备离开的前一日,小穗儿写了一封信给楚宵。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楚宵踏着鹅毛大雪进了门,见小穗儿坐地抚琴,他嘴角噙笑,“找到哥哥了,是否开心?” “我正想好好感谢公子,今晚备了薄酒,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了?” “......可我不知该拿什么感谢您。” 楚宵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什么,然而,一无所获。良久后,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冷声道:“不知拿什么感谢我么?那用你这副身子可好?毕竟,除了这身滑腻的皮rou,我也看不中其他。” 他这话像刀子一样刺在她的心上,疼得不敢说话,怕一开口便暴露了她那卑贱的心思,让自己难堪。 楚宵将一旁案桌上的饭菜掀翻,将人重重放在上面,用力撕扯她的衣裳,似乎想将心中多日的烦躁狠狠发泄,不管不顾的就这样□□进去。 小穗儿疼得眼泪直流,可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楚宵见她这样忍着,越发的用力。 两人皆沉默着,只那桌脚不住的颤动。 这场酣战,一直持续到深夜,从案桌到梳妆台再到床榻,两人如连体婴一样,谁也不肯放过谁。 这是最后的狂欢...... 结束时,小穗儿已经酸疼得抬不起手脚,她闭着眼,疲惫的说道:“明日,我要走了。” 过了许久,久到小穗儿以为他睡着了,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 翌日,小穗儿醒来时,楚宵已经起身了。 她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出门外,一夜大雪覆盖了地面,白茫茫一片,寒风吹进她的脖颈,冷得她打了一阵摆子。 许是看得久了,雪光刺眼,眼角生疼,使得热泪流出。 她抬手用袖子揩去,转身回到室内,将打包好的行礼挎在肩上。这一年来,公子没有薄待她,给了她许多东西,然而,走时,她却只带了两件衣裳,就如最初来时一样。 ...... 书房。 楚宵已经坐了许久,面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枚珠花,这是昨夜他从她头上摘下来的,一直藏在袖中。 这时,有仆人在外头禀报:“公子,穗儿姑娘来了,说要向您辞别。” 楚宵心头一紧,他拿起那枚珠花仔细摩挲,许是过于用力,一颗珠子从手中掉落,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过得许久,书房里头传来楚宵冷清的声音:“告诉她,不用了。” 小穗儿站在门外,肩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有些已经化成水浸透进衣裳里面,冷到了心里。 听得他的话,她朝门口就地跪拜,“承蒙公子这一年的照顾,穗儿走了,公子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喜欢 清萧楼。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