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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点小积蓄做个逍遥自在的小富婆,每天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为什么命运会将她逼到这一步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他没再理会她,对着身后禁军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将谢梦槐羁押带走,身穿金甲的侍卫一波波从林杳杳身边走过,却无人理会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子。 李卓洛却没有走,他站在宫门处望着女子瘫软在地的身影,突然对着身后招招手,身穿紫衣的女官走上前来恭敬地看着他,李卓洛看着林杳杳,声音轻荡荡的仿若一吹即散。 “去将她扶起来,地上凉,不要让她着了凉。” 李卓洛说完就转身而走,天上飞过几只孤独的燕雀,暮蓝色的苍穹恢恢映照着这浮生百态下,每一对挣扎困顿的世俗男女。 林杳杳从那日起就被关在了宫中,李卓洛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回来永宁殿,她很少才有机会见上李卓洛一面,宫里的宫女对林杳杳很是恭敬,对她有求必应,她想吃什么也吩咐御厨去做,因为她畏寒,永宁殿里一天到晚都放着许多个暖炉。 林杳杳穿的衣裳也舒适华丽,不论她想要什么,宫女们都有求必应地帮她弄好。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她离开永宁殿一步。 而林杳杳自从那次出逃未遂之后也越发地作了起来,她一改往日的温顺听话,每天想方设法地想越狱而逃,虽然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也每当这种时候李卓洛才会回来,他似乎对她难以忍受,带着一脸惯有的烦躁不耐,却始终不肯放她走,在她又一次逃跑失败后,他命人给她用了一种令她手脚无力的药。 林杳杳瘫软在床榻上浑身无力,她这次好好地老实了好几日,可是等药效一过她立马就敲晕了宫女跳窗而逃,丝毫没有意外地...她又被抓了回来。 这次被抓回来后李卓洛命人剥去了她的衣衫,她整日赤身裸体的终于不能再逃跑,但她还是用其他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反抗,不是今日弄碎了前朝的金玉瓶,就是明日故意在先帝书画上乱涂乱画,宫女们在背后嚼舌根说圣人口味重,居然喜欢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她直接将她们赶到了大雪里跪着,没想到这一日李卓洛倒来了。 她向他询问玉奴的下落惹恼了李卓洛,他扬言要将她送去军营后拂袖离去,林杳杳支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推开黄木梨窗扇,看着窗外在夜色中翩翩而落的大雪。 没想到这么久都过去了,她在这巍峨皇城中也快住了半年了。 今年真是不太平的一年。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如同一只被掐断了翅膀的金丝雀般被囚养在这堆金砌玉的宫廷里,没有阿兄和玉奴的消息,他以一种残忍决绝的方式切断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她在这浩荡皇城中,憋得真要发疯了。 如今看着窗外这一小片飘着雪花的如水夜色,她都觉得心里安宁满足不少,她就这么光着身子靠在窗前,感受着穿窗而入的冷风,竟渐渐地靠在窗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妻一时爽,追妻... 一会还有一更,一笔带过楔子内容,从这章往后都是楔子后面的时间线了,大概要开始甜了^_^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手心花已凋落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珠玉 永宁殿这日整夜都灯火通明, 御医不断进出奔波,无数宫人捧着器具守在殿中, 整座宫殿都陷入了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 圣人自从登基以来勤勉能干, 不论多么辛苦总是连夜秉烛处理公务, 可这一日却罕见地罢了朝, 惹得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悄悄打听后宫里出了什么动静。 林杳杳软垂着漆黑的睫毛, 安静无声地躺在华丽的龙床上,女子身上穿了极轻软的锦缎烟霞红寝衣,那鲜艳的颜色却丝毫没将女子苍白的脸色映亮, 反而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孱弱,薄得像镶嵌在锦绣龙榻上的一张宣纸。 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了, 前日开着窗户吹了一晚上的寒风, 第二日就额头guntang高烧不退,李卓洛得来消息时她气息无存地躺在床榻间,双眼紧闭, 面无血色。 他又像上次在牢狱中看到她时那般惊慌害怕, 将满皇宫的御医都召过来给她瞧病,御医说她没事, 只是这身子太弱了, 受不得一点风吹受寒。 他就一直这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颊由烧红渐渐转为苍白,看着她这么满身伤痕地躺在他面前。 他只是想要她给他服一句软。 他们相识了这么久,不论她对他做出过什么难以忍受的羞辱, 他都硬不下心肠做到完完全全地去恨她。 他只是想听她哄哄他,别在他面前这么关心别人,别再这么...丝毫不在意他。 他暗地里跟她较劲了这么久,现在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他给她较什么劲呢,还威胁说要送她去军营...他现在悔恨万分,可是一向的孤傲性子又让他说不出什么后悔的话来,他的大手握着她玉白紧致的小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一天一夜都没挪动过地方。 若是她能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该多好,若是她能对着他收起满身尖利的爪牙,对他像对谢梦槐一半宽容友爱该多好... 李卓洛恍然若失,想着心事,突然手下轻轻一动,他慌忙低下头,只见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已经睁开了,林杳杳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弧线完美的冷峻下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本就轮廓分明的俊脸显得更加瘦削,一双浅色若琉璃的眸子有些疲惫地微微垂着,见她醒来,他的眼神中先是不可置信,继而透出一种带有逃避的躲藏和无望。 林杳杳却嘴一扁,心里竟染上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卓洛。” “嗯...” 林杳杳突然坐起身子,在李卓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入了他怀里,李卓洛一愣,随即慢慢抬手,用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顺了顺林杳杳散乱的头发。 “我不要去军营,你不要把我送到军营里去。”她越想越伤心,“大不了你也抽我几下报仇,可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知道被送往军营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吗...我不想那样呜呜呜...” “别说了,”李卓洛悔痛不已,“不会的,不会那样的,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真的吗?”林杳杳依旧不肯松开他,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你骗我,我不再信你了。” “杳杳我没骗你,”他捧起她的脸颊,看着她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