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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才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在那站着干什么?”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林杳杳满心忐忑地走过去,他拿过她手里的巾帕,将她揽过来替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怕什么,还从未见过你这般胆怯。” “你不说要收拾我吗。”她小声嘀咕,“我害怕嘛...” “待会在床上有你好看。”他耐心地替她慢慢擦着秀发,“你每回都惹我不开心,我又哪回真敢收拾你了...除了那次,就足以叫我后悔一辈子...” 林杳杳知道他说的是上回将她下狱的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而后若无其事地将手缩回来:“怨不得你,本来我也有错。” 李卓洛没有说话,继续慢慢替她擦着头发,她蜷起脚趾缩在他怀里,眼神发恍地看着自己颗颗玉白的脚趾,突然小声地开口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谢梦槐的藏身之处,为何不早早地杀了他?” “怎么问起这个?先前你不是都护着他吗。”李卓洛故意看着她,“现在知道向着我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林杳杳嘴里嘟囔着,“都嫁你了还能怎么样...再说...” “再说?” 他猛地将她逼倒,薄唇近在咫尺地贴着她的软唇,手指缓慢地攥住她的小手来回搓揉。 “再说什么?” “再说终究是我阿兄有心瞒你,现在给你带来了麻烦,”林杳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你不必试探我,我一定会...一直向着你的。” “那便好。” 他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子,乌发上的木簪却猛地滑落下来,宛若绸缎般的头发散了一肩,半张侧脸看起来宛若谪仙,林杳杳看的出神,他缓缓冲她转过脸来,唇角挂着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杳杳,我不怕。” 林杳杳有些发怔。 “任他们掀起什么风浪,我都不在乎,若真要来一场光明正大的争斗,我亦不惧。” “谁叫我,是杳杳的夫君呢。” ☆、尾声(三) 靠靠靠靠靠, 就是喜欢他这个拽酷炫桀骜不驯的劲儿,林杳杳突然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搂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浅色的瞳仁痴痴笑着, 李卓洛有些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忐忑地看了林杳杳一眼:“你...突然亲我做什么。” “怎么, 亲你还不乐意了。”林杳杳故意绷起脸,“就是突然觉得我夫君, 好厉害好帅。” “但杳杳其实,成王败寇,自古寻常, 若我真的败了,”他轻轻抚了一下她玉白细嫩的脸颊, “若我真的败了, 我也不怕,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愿意守着你,不论是你阿兄, 还是谢梦槐, 他们都会待你很好,所以...我没什么可担忧的。” “怎么突然说起了这种话, ”林杳杳垂下眼拽住他的前襟, “你不许输,方才我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旁人再好, 那终究不是你。” “那若我不在了呢。” 他揽着她,看着她故意问道。 “若你不在了...大概我也不会独活吧。”她抬眼看向他,“不是答应过你么,要永远向着你,看着你,不论你去哪里。” 宫灯里的蜡烛突然爆出一声响亮的“噼啪”声响,少男少女对视着,谁都忘了开口再言,最后还是李卓洛打破了寂静,伸手轻轻捋了捋她的秀发,好看的琉璃色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清水,鸦羽般的睫毛扑扑闪闪,被宫灯渡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辉,看起来就像是染上了一层重重落落的金碎。 林杳杳不由得想起那时,他将她关在宫里,每日在她身边神情安静地看奏折或是兵书,他那时已表现出对她的喜欢,只是那时他的爱暴烈偏执,时常令她感到害怕,她与他说话也不是真心实意的,看着他那双含着躁怒的眸子,她就觉得畏惧。 她想出宫游玩,他不允,她有些不高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他价值千金的砚台,抬眼却发现他正看着她,她悻悻地将砚台放回去,他却猛地拦住了她的手腕,眼睛依旧直直看着她。 “你玩就行。” 她手却瞬间一抖,将那龙头砚台摔在了地上,砚台是白玉雕刻而成,刚一接触到地面就摔成了碎片,里面的墨汁四散溅在了她裸.露的脚腕上,将玉白的脚背染上了脏污的黑点,她瞬间吓得手腕一抖,低头看那一颗龙头怒目圆睁地躺在一滩墨汁里,看起来分外可怖,她下意识地想逃跑,却被李卓洛紧紧攥住手腕,盯着她被墨汁弄脏的脚背。 “你身上脏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嘴角抽搐,暗骂自己实在是笨,“我...我改天赔你一个。” “不必了。” 他等的有点不耐烦,突然伸手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林杳杳吓得惊叫,下意识地捂住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李卓洛凉凉看了她一眼,已经将她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榻上。 “你捂什么,以为我会对你怎样?” “没有...” 下意识的动作而已,他又不是没对她动手动脚过。 她有些尴尬,李卓洛已经掀起她的罗裙,吩咐宫女准备了温热的巾帕,而后抬起她的一只小脚慢慢替她擦着脚上的墨污,她受宠若惊,十根脚趾也是蜷缩起来,满带紧张地看着他。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挂上一抹惯有的嘲讽。 “你以为你那么好?以为我非你不可?” 她受到羞辱,也不由得嘴硬起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好过,那你平时就别对我动手动脚,反正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 “是吗。” 他凉凉一笑,握住她脚踝的手猛地一重,她又惊叫一声,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垂下脑袋不再看他。 “那些东西,不过是俗物罢了,随你怎么玩。”他替她擦干净脚上的墨汁,又握住她另一只小脚轻轻擦拭,“只要你别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她越来越觉得憋屈,“你将我在身边关了这么久,可我曾做过什么了吗,我从未刺杀过你,也从未对你起过什么谋害之心...你干嘛要这样,一直关着我。” “想杀我也没关系,”他替她擦干净脚,盯着她的眼睛,“反正我去哪儿,你就要去哪儿。” “什么意思?” “成王败寇,自古寻常,世事难料,今日是我高居皇位,倘若有一日,我败了呢?” 林杳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若是寻常人对帝王说这种话定是极大的不敬,还好是他自己说的...但哪个皇帝会主动说这种话,谁不希望自己长盛不衰千秋万代,她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呆呆地问出了口。 “那倘若你败了呢?” “倘若我败了...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