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儿?”

“总之找个地方先待两个小时,冷处理你懂吗?冷处理!”说罢我拔腿就跑,沈则跟在后面喊“等等”,我没回头,顺手还关了手机。

走出酒店后我回宿舍睡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开机后发现有39个未接来电,20个是我妈打的,17个是沈则的,还有两个来自我爸。

我发自内心地开始反省,觉得对不起父母,假结婚这样的大事,哪能不通知一声呢?于是我颤巍巍地回拨电话准备领死,结果让我妈给挂了。我知道完了,她老人家至少要有一个月不肯理我,今年清明我得另外找祖坟磕头去。

事后我才知道他俩在那间套房里又住了3天,因为沈则强行提前结清了房费,退了他们的车票,和沈阔太一起轮班陪他们游山玩水、吃饭、听戏、泡温泉、转商场、逛园子,硬是不让他们回去,那架势俨然要留他们度蜜月。我爸妈好不容易脱身,本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优良作风,再没提过我给人当假女婿的事儿。

沈富豪和沈阔太后来还分别给我塞了红包,我觉得太多了没敢收,毕竟我只是假女婿,受之有愧,沈则于是把钱给我打卡上了。他个性恶劣,我不敢直接退,就给沈然买了一只据说从牛羊rou、坚果到五谷杂粮都能打碎的搅拌料理机当结婚礼物,花了三千元。沈然日后要是看老陆腻了,还能把他投进去,水一冲基本不留痕迹。

再后来,沈则请我吃河豚了。

因为单独两个人去吃略显尴尬,于是便等了一阵子,等到老陆出院身残志坚地前来赴宴,我们才一起奔赴江边。吃饭的过程不赘述了,老陆虽然没了胆囊,吃相依然凶恶,汗水淋漓,也不知道沈然看上他哪一点。

吃完一条红烧河豚等待毒发的空闲,老陆和沈然搂抱着到江岸上散步去了,我趁机问沈则:“你认识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了我给老陆当替身?”

沈则说:“因为你和老陆像啊。”

我问:“真像么?”

沈则假咳了两声,终于承认道:“不像,只有个子差不多。”

“那为什么选我?”

沈则想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说:“那天也是形势所逼,但我想既然老陆废了,非得另外选一个人加入我沈家的话,还是你比较合适。”

我问:“为什么?沈然之前连正眼都没瞧过我。”

“管什么沈然呢,”他以食指叩桌,“大舅子心里舒坦就行。”

他说:“别问了,快吃,否则明天我依旧把马小红的错都安到你头上。”

又一条河豚端上来,他劝我吃,又慈爱地补充:据说日本人吃河豚的,十个里面要毒死六个。

我说沈总您先尝,他说:“不用,我有。这条看上去毒腺处理得不太干净,还是给你吧。”

于是我俩不再说话,埋头服毒。

吃到中途,沈则对我笑了笑,说:“下回请你吃海鲜。”

第四章人身上最长的那根骨头

人身上最长的骨头是大腿骨,它在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你的身高;人身上最小的骨头是镫骨,在耳朵里,只有一粒米大小。小婴儿出生时有300块骨头,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变成了206块……这是关于人体骨骼的最基本的知识,但是大多数人不知道,普通人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很难超过5%。

宁北上和沈澄对于人体的了解属于超过5%的,因为他们是医生。

宁北上是骨科的,沈澄目前在产科轮转。

由于扛不动大腿骨的医生在骨科无法生存,因此骨科入行之前就得挑选身板,内部多为彪形大汉,能抬能扛,能锯能凿。宁北上也不例外,他在骨科三年,从未遇到医闹上门,就算有,看见他也缩回去了,因为他光站着不动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不过话说回来,敢砸骨科场子的医闹也是昏了头,此科室的医生常年与斧、凿、锤、锯、钻头打交道,护士能单手卸人的下巴。

至于沈澄,他没什么特殊的,属于医闹愿意挑战的那种。

沈澄和宁北上是寄生关系,宁北上是宿主。

我们知道在自然界的寄生关系中,有些很可怕的寄生者会释放一种特殊蛋白,强行改变宿主的行为方式,比如让原本惧怕水的昆虫直接跳入水里,让喜欢躲在阴暗处的蜗牛暴露在阳光和鸟类的视线之下,沈医生和宁医生就是这种情况。

沈澄白住在宁北上家里,但不做饭,不洗碗,不洗衣服,不打扫卫生,不整理房间,工作之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绝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宁北上工作、家务一肩挑,还被迫将轮休时间改到星期四,因为那天沈澄休息,他表示要吃点好吃的,每周补一补。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宁北上有一颗与外表完全不搭的家庭主妇之心,他精于厨艺,远胜许多专业厨师。于是每个星期四都成为他们这拨小住院医师的聚会日,比如抢救室的小江医生,心外科的小宋医生,肝胆胰外科的小朱医生,泌尿外科的小方医生……他们纷纷把休息日调整到了星期四。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

上午九点,沈澄搬了张凳子坐在门背后,对着每一个敲门进来的人发出“暖心”的问候:“不要脸。”

“厚颜无耻。”

“就知道吃。”

纵食欲伤身呐。”

第四个进门的泌尿科女医生方京华反唇相讥道:“沈澄,宁北上又不是你家里养的,凭什么你能蹭饭我们就不能?”

沈澄说:“你说反了。第一,我是他家里养的;第二,我不是蹭饭,我吃他的天经地义;第三,我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八点钟才刚刚下夜班,不赶着去睡觉而是跑来迎接你们,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沈师兄您说得对,方京华你就是立场不清!”前三个进门、已经在沙发上摆开架势玩游戏的小医生们异口同声地说。

沈澄说:“拍马屁也得交伙食费,一人一月二百。”

方京华捏着二百块,狐疑地说:“沈澄,你每个月收的伙食费确定都交给宁北上了吧?”

“确定啊。”沈澄接过钱说,“你们把宁北上吃穷了,我也得跟着遭孔来,跟着我说——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宁北上。”

沙发上的三个小医生再一次同时表态:“爱眼睛,爱宁北上大大!

方京华问:“宁北上呢?”

“买菜去了。”沈澄打了个哈欠,回房间睡觉去了。

作为第三年的住院医,沈澄和宁北上几乎都没有业余生活。

上班时间为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他们提前十五分钟到班,大部分情况下每天有手术,中午饭经常拖到下午两点才吃。

三天值一次夜班,工作时间正好颠倒过来,从下午五点到早上八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