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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运气不错,解毒的药材这小破店的茅厕周围和墙根下面就有,收集齐了后,回到店里,此时霍三还窝在伙房里专心致志地烧木柴和干草。 楚含慈跟着赵存风进了厨房。 赵存风对她道:“刚才说的法子记清楚了吧?看到那边那个罐子没?就用那个罐子。” 楚含慈:“嗯。” “……”霍三猛地抬头,嘴巴张大,“三、三小姐?” 惊讶得袖子差点擦到火。 赵存风笑道:“你家小姐,是本公子救的。” 没脸没皮的话,被赵存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霍三激动地站起来,立马对赵存风深深一鞠躬,“谢过公子!” “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没中毒。”楚含慈已经将罐子捧过来,把金银花和绿豆都倒进去,用小锤子开始锤。 霍三愣了一下。 赵存风拍拍他:“行了,反正等会救了外面那些人,你也得谢我,快把这些灰充水,给他们都喝了。” 楚含慈还活生生的这事儿,足矣让霍三不去介意赵存风那点玩笑话,他忙应了声,按照赵存风的话去打水。 箭雨下来之时,店内一楼的客人不算多,又因为对方的目标对象是楚含慈,他们无一人中箭生亡,此时不少还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楚含慈那群护卫倒是除了霍三,几乎都倒了。 洗胃的炭灰水调好后,霍三一一给他们灌进嘴里。 赵存风也盛了一碗,去灌夏朗。 一群人生生被味道一言难尽的炭灰水灌醒过来,紧接着对着地面一阵呕吐,吐出恶心的绿色汁液。 他们吐完不久,楚含慈也煎好了用来解毒的药,大伙喝了药后,乌黑的唇和发白的脸才恢复血色。 大家的毒都解了,附近县丞的衙役才匆匆赶来,衙役们本来想敷衍了事就罢,谁曾想竟看见停在店门口的马车上有庆宁侯府的家徽,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有人往回赶,半柱香之后,县丞亲自前来。 县丞表现出兢兢业业的样子,派人细细盘问旅店内客人们方才被山匪抢劫的情况。 他对楚含慈作了一揖,说道:“不知是庆宁侯府千金远道而来,恕下官来迟了!” 楚含慈只是看着他,没说什么。 霍三开口道:“贵姓?” “免贵姓李。”县丞对霍三也作了一揖。 京城里随便来一个官,都是他这种小县丞得罪不起的,这次来的还是庆宁侯尊小姐,他更是万万得罪不起。 霍三脸色很不好看:“李县丞,你是如何管治的?难不成山匪扰民,是家常便饭的事吗!” 李县丞脊背一抖,苦着脸说:“大人有所不知啊,不是下官尸位素餐,而是这片地方地形偏崎,实在不好顾全,那些山匪嚣张得很,是不怕我们这些官爷的。” 霍三脸色更沉,心想这地方是偏了些,但这已是回长安数条路中他选择的最安全的路了,竟没想到还是有山匪横行,他冷下声:“顾不全?顾不全也得顾!不然圣上养你们这些县丞来干什么吃的?今日若不是遇赵公子,得多少人死在这,我家小姐也差点命丧于此!” “是是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今后下官一定会加紧对这个地方的管治!”李县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也是不懂,这庆宁侯府千金不在京城里好好养着,怎么跑到他们这山沟沟里来,要真在这丢了命,他还当哪门子官,仕途怕是要断送在此了啊。 前朝落败,不少不愿归顺新朝的旧臣落草为寇,霸一座山,成一带匪,几朝几代盘踞一方,朝廷收服了不少,可旧的去了,新的又来,在这样的太平盛世,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盗匪依旧横行,这是骂一个小县丞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霍三一介武夫,不懂得这官匪相处之道,最后也只能责备几句,好在楚含慈无虞。 “三小姐,此地不安全,我们继续赶路为好。”霍三道。 楚含慈看了眼那些气色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护卫,道:“他们毒刚解,可以吗?” “三小姐,我们无碍!无碍的!”护卫们说。 “那走吧。”楚含慈站起身。 她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向坐在一旁悠悠品着热茶一直没说过话的赵存风,对他道:“赵公子,你好像也是要去长安?” 赵存风挑眉看她:“嗯。” 楚含慈道:“我们也要去长安,一起吧。” 女孩的声音很真诚,“路上也有个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冷飕飕(●v●) ☆、梦境 闻言,赵存风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小姑娘对他表现一直很冷淡,即便是方才他帮她救她手下人,她也没给他多少好脸色看,现在居然邀请他一块同行? 是觉得他有这个本事保她下次再遇见“山匪”的时候,可以帮她一把吗? 男人笑了,没忍心拒绝,将茶杯悠悠落回桌上,“行啊。” 虽是同行,但一路上都是各坐各的马车,因为出了山匪抢劫的事,霍三心存芥蒂,凡是逢山逢偏僻地带,绝不入客栈休憩,连夜赶路,楚含慈便宿在马车里,有次被摇得实在厉害,出现晕症,吐得脸色惨白。 不过,行在后面一辆马车里的男人吐得更厉害。 吐的次数也着实惊讶了楚含慈。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身体这么差?”楚含慈递给赵存风一块帕子。 赵存风接过,擦了擦,说道:“我也没办法,这副身体不听使唤。” “……”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楚含慈发现赵存风的耳根都烧红了,下颚也在隐隐地抽搐。 “公子,我扶您回马车吧!”夏朗走过来,神色紧张。 “无碍,我想吹吹风。”赵存风不让夏朗扶,手撑着树干。 夏朗只能退回去。 楚含慈见他不吐了,没有要陪他在这里吹风的意思,想回马车去,赵存风叫住她:“你别走啊,没看哥哥正难受呢。” “我又不是大夫,治不好你。”楚含慈冷漠起来,就有些冷漠了,还是回了马车里。 夏朗道:“公子,她……她怎么这样啊,再怎么说你也救过她这么多护卫的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夏朗对楚含慈的印象不若从前,他觉得这小姑娘总是不给他家公子好脸色看。 “是啊,她这脾气,”赵存风说话的声音没什么力气,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一般人受不了。” … 休息完后,赵存风也回了马车,其实若不是他和楚含慈同时犯了晕症,是要在附近找一家客栈休整的,那些护卫也不是铁打的,连夜赶了两日的路,再不补一觉,恐怕就要死在马上。 路过一个果农时,楚含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