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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吃,拿猪吊着,养不好饭也给扣了。”见众人皆无语看着自己,俞凛也很委屈的,“我尽力了真的,为了留住他们的命还要磋磨他们,我真的尽力了!” 叶惊澜叹了一声,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真傻,真的。” 回来的路上还东想西想,结果现在倒好,家没了,祖宅还成猪圈了。 复什么仇啊,这回来一趟是专门让人看笑话的吗? “人在哪?”叶惊澜已经彻底心如死水,他说起二房的人都没什么起伏了,俞凛努嘴,“都在后面那屋子里。” “二房所有的人都在?” “那没有。”俞凛接着道:“就二房那三个,其余的姨娘庶子庶女的,我都给打发走了。”也就是说里面是自己的好二叔二婶和堂兄。 “恩,知道了。” 叶惊澜点头,然后看向顾软软,“你先去外面吧,这里面太臭了。”顾软软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可以吗?我陪你吧。” “放心。”叶惊澜勉强笑了笑,“你也听到了,三个难民能把我怎样?” “乖,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见他确实想一个人去处理,顾软软也不多留,点头出去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去了门外。 叶惊澜一个人站在里面,脑海里纵然有再多的想法,感情有多复杂,可当你前面是猪圈,那些大白猪还哼哧哼哧的探头看你的时候,你真的什么想法都没了。 抹了一把脸,抬脚大步往里面走。 众人站在外面等,俞墨看着这油漆都掉完了的破败大门,叹了一声,“当初我就是挑了个火,把该他的铺子银子留了大半就没管了,等我再腾出手来的时候,宅子已经被他们卖了一大半了。” 若自己一直在澜江城,至少会把他和姐夫的院子保下来。 俞墨抬头看了看,伸手指着斜右边的那座宅子,那宅子从大门来看就极大肯定是大几进的宅子,桐油黑匾,门前双狮,“大概就那个位置吧,以前那是他一个人的院子。” 众人顺着俞墨手指的方向去看,他一个人的院子占地就这么大? “那岂不是这一片原来都是姐夫家?”顾怀月环顾了四周,他一人的院子就这么大,整个家肯定更小不了。 俞墨点头,“这一片以前都是叶家的。” 众人抬眼四顾,触目所及的宅子都换上了新的匾额,没有一个叶字,如今再回头看这个破败的小宅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 * 叶惊澜推开残破的房门,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就一张草席,边上散落着几个碗盆,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既酸又臭的气味。 四月中的天,还得穿夹袄,但草席上躺着的三个人正瑟缩在一团,身上都裹着几层洗得发白的单衣,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来他们的瘦骨嶙峋。 确实跟难民一个模样了。 叶惊澜试图看清他们污垢下的脸,但怎么看也认不出来这是二房的人,差别太大了,曾经的二叔非珍物不食,二婶非锦缎不穿,堂兄的架势就更大了,他甚至连丫鬟吃的是什么都要管,吃的差了是丢他的脸。 俞墨随便起了个头,他们就被搞成这样了。 叶惊澜忽然有些想笑。 笑爹傻,被这样的人糊弄得团团转。 笑自己傻,当初不该走,一样可以很轻易弄死他们,白恨这么多年在他们的身上,是彻彻底底的浪费时间。 完全就是几只臭虫。 偏就这几个臭虫,祖母没了,爹没了,家也没了。 一时间情绪起伏格外剧烈,只沉着脸,冷冷的看着那三人。 叶二叔早就知道来人了,他以为是来催自己起来喂猪的,可他实在是太饿了,也知道那些人最多动嘴不会动手,就继续瘫在草席上,等他们先骂几句吧,是真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终于没忍住睁开了眼朝门口看去。 叶惊澜逆着光站在门口,身姿欣长,挺拔如松。 叶二叔眯了眯眼,最先看的却是来人的衣衫,一身绯红长袍,衣摆金纹墨勾白底墨靴,他有片刻的恍惚,曾经的自己也是只穿这样的衣裳…… 顿了顿,视线才往上移。 今天来的是谁?总不会是俞墨亲自来了吧? 当和叶惊澜的视线相对时,叶二叔瞳孔一缩,他撑着草席半坐了起来,瞪大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叶惊澜的脸,这张脸太熟悉了,他不想认不敢认,但眼下那颗更熟悉的泪痣告诉了他来的人到底是谁。 “叶、叶宴之?”太过诧异,声音几近气音。 “叶宴之?”一直闭目躺着的叶宴西一个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甚至揉了揉眼,当看清门口的叶惊澜时,惊叹出声,“真的是你啊。” 叶二婶也跟着爬了起来,三人就坐在草席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惊澜。 叶惊澜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寸一寸划过,有惊愕,有恍惚,有惧怕,甚至还有惊喜?叶惊澜不知道为什么叶宴西看到自己还会觉得惊喜,但自己在他们的脸上确实没发现一点愧疚,一点点都没有。 叶惊澜微微一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是我,经年不见,二叔可还安好?” 与此同时,叶惊澜回到澜江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澜州的上层人家,最先收到消息的当然是俞家,当知道俞墨带着叶宴之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欣喜,只关上大门忙忙的回家翻东西。 这澜州叶家现在是破败了,可当年叶家最盛的时候,大半个澜江城都是他家养活的,那是何等的威风。 对了叶宴之这个澜江小霸王,谁不认识他呢。 生了一张比女孩儿还艳丽的脸,性子实在皮得人头疼。后来叶老大没了,他跟着就消失了,很快又被俞三爷查出是二房的手笔,那可真是好大一出戏,也有人真心叹息,也不知道那孩子去哪了。 叶宴之是皮得紧,也只是皮,欺男霸女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很多人都在想他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 也想着人回来了要拉拔一把,到底是看着长大的,而且叶老大确实是个大善人,他就只这么个儿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消沉下去。 谁知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久到好多人都快忘记他了。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好多人正回想呢,消息又传了过来,他是回来了,但他一点都不需要别人怜惜,人现在是可是金榜探花郎! 这可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睛,叶宴之是探花郎?招鸡惹狗到处上房揭瓦的叶宴之? 认错了吧! 虽然新晋的进士们还没回家,但落榜的已经回来了呀!很多人跑去书院求证,落榜的学生也是一脸懵懵,只说状元郎是顾怀陵,至于探花郎,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