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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令人惊喜的发现是公寓更换了虹膜锁,也就是说他可以进去。陆恒林打开公寓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灰尘气味,混合着公寓用的清洁剂的淡淡香气。他走过玄关,一点点地审视这间他度过了四年异国求学时光的屋子。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在这里,还曾经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桌上倒扣着的马克杯,一个很陈旧了,像是用了很久,而另一个很新,应该是没有怎么使用过,而它们成对地放在一起,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那种曾经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模糊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带着一种他并不熟悉的痛意。没有人提及过他有过一个爱人,这说明,早在他当上陆总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生命里。有那么一瞬间,陆恒林感觉到自己心头隐隐的遗憾和伤感。他想起韩秉正告诉自己半年前自己还来住过。如果自己还留着这对马克杯,是不是代表自己对那个记忆里面目不清的人,依然是念念不忘?双人床,双人用的枕头,成对的酒杯碗碟,双人浴缸。这些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的东西,都在提醒他另一个人曾经在他生命里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或许一直都在原地等着这个人,可是他却把这些都遗忘了。陆恒林伸手按住心口,想要阻止那种弥漫开来的痛楚,呼吸都开始艰难不已。是谁呢?如果曾经那样深爱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有一天再也不见?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亲人,唯独剩下那个在意的人已经与他势同水火,而这个他曾经深深爱着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这样清晰却从没有人知道过她的存在。那个和他在课本上写下约会约定的人,那个让他傻气的画了一大串心的人。究竟为什么消失在他生命里呢?原来除了失忆,他的生命中还有这样一个巨大的缺憾,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有圆满的那一天,或许有一天这个人与自己擦肩而过,他都会根本认不出来。陆恒林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寓,在冷风里无意识地走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终于叫了一辆计程车,回了酒店。等他满目凄惶地走进酒店大堂,就看见快要疯掉的工作人员和面色铁青的夏成蹊。陆恒林觉得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昏沉又堵塞,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反应,只是原地呆呆地站着,面对着他滔天的怒火。心头还是难过,独自被遗留在这世间的感觉重又沉沉压在心上,让他无法呼吸。“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的幼稚任性到底有没有结束的那天?”夏成蹊走到他面前,压抑着声线说。“那我幼稚我的吧。”陆恒林目光茫然,声音干涩,他觉得很疲倦,不想再坚持什么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星源都是你的,给你吧。”成年的自己汲汲营营在追寻什么呢,金钱?权利?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一旦发生了变故,这些根本不能保障任何东西。而他为此失去了什么呢?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所爱,把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人逼迫到生死一线。太累了,太苦了,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陆恒林头痛欲裂,连夏成蹊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意识像是有了一个断点,再醒来的时候,陆恒林一时分不清发生了什么。酒店房间窗帘紧紧地拉着,四周安安静静,只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昏暗而温柔,熏香淡淡的味道散在鼻端,还有一股药水的苦涩味道混合在里面。他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头还是很晕,周身也酸痛不已,额头guntang,眼眶发酸。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应该是生病发烧了。独自一个人躺在异国空荡的酒店房间里发烧,他闭上眼,不想这样脆弱,可还是觉得心头孤寂凄凉。“起来喝药。”熟悉的声音低沉温和。夏成蹊忽然出现在床边,端着骨瓷茶杯搁在床头,又坐下来伸手轻轻把他半扶起来,拿温热的毛巾帮他擦了擦脖子里的冷汗。微凉的手指覆盖他的额头,很快又拿开。“你还在发烧,必须要喝药。”夏成蹊说着,半抱着他把杯子凑到他嘴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虚弱地靠在夏成蹊怀里,让陆恒林心头发酸,不知道是不是烧的厉害,鼻头也发酸,好像要流泪一样。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在这里,不管这片刻的温柔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像是回到久远的曾经的小蹊,让陆恒林心头百感交集。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让所有伤害都没有发生过,让他们回到最美好的当初。“恒林?来,喝药。”夏成蹊以为他还是意识不清,低低地哄他。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一刻,又或者其实他烧得太厉害了,太渴望小蹊的温柔所以已经出现了幻觉。陆恒林听话地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他忍不住皱眉,喉头哽了一下,想换口气再喝。夏成蹊却误会了他,继续哄他,“太苦了吗?你一口气喝完,我给你剥了橙子,越拖越苦。”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用属于小蹊的温柔嗓音跟自己说话了,心头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攥住,说不出是温软还是疼痛。他听话的把药喝下去,此刻哪怕是毒药,他恐怕都会觉得甘之如饴。柔软的纸巾帮他把溢出唇角的药汁擦去,然后一瓣甘甜饱满的橙子被塞进了他嘴里。香气馥郁又甜美的果rou在口腔里绽放开来,滋润了他火灼般的喉咙,也滋润了他苦涩的心田。或许小蹊还没有恨他到彻底,毕竟他接手了星源之后还照顾了他,他还是陪着他复健哪怕动作粗鲁。哪怕从来都是冷嘲热讽,可是他生病之后,小蹊还是温柔地喂他吃药。陆恒林心头忍不住希冀,如果他肯低头,如果他肯示好,是不是小蹊也可以原谅自己?“还要吗?”夏成蹊把他放回床褥里,帮他掖好被子,低头问他,可是他背着光,陆恒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点头,因为太想抓住这或许只有片刻的温柔错觉。夏成蹊又喂他吃了几瓣橙子,他的手指无意擦过陆恒林嘴唇的时候,陆恒林尝到了橙子皮的馨香和苦味。“你再睡一会,不舒服叫我。”夏成蹊坐在他床边,轻声说。陆恒林半迷糊着,听话地闭上了眼,心里觉得安静平和,又温暖的有些伤感。他舍不得睡着,闭了一会又睁开,看见夏成蹊捧着一本书坐在他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