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皙……” 夏暄轻唤meimei,见她睡得正酣,顺手扯过一旁的银白披风,意欲罩上时却犹豫了。 晴容料想他不便和已嫁meimei太亲昵,遂自告奋勇道:“交予小九即可。” “有劳。” 夏暄抖开披风,随手递给她,未料指头不经意触到一抹柔软温凉,反倒激起热流,蔓延周身,心湖荡漾涟漪。 晴容则觉指尖如烧,诱发难以掩饰的颤意。 尽管化身动物时被撸了千百回,直至此刻,她才真正体会他的触感和温度。 刚柔并济,很暖融,很熨帖。 蓦然回神,她讪讪将披风轻覆于夏皙身上,缓步退开。 阁外春光明媚,宛转鸟鸣敲破静谧;阁内美貌少妇借酒意补眠,呓语低喃。 无人窥见,条屏前立着一对玉人,互不相看,忸怩未语,双双红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晴容:不许撩我! 太子:我、我没有,是你撒娇在先。 晴容:喵喵喵!? · ——某年某月某日,我吃了一堆水果,未来三嫂就成五嫂了。 吃水果群众:???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纹家的头头鸭 2个;阿梨Joy、木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懵琪琪 10瓶;阿梨Joy 1瓶; 掐指一算,互动会越来越多(^_^)v ☆、第十五章 回程路上,晴容唤鱼丽至马车内作陪。 说是“没睡午觉,想借她肩膀”,实则为暗中嘱咐,命她秘密彻查库房、随行人员住处,看是否有可疑痕迹。 抵达行馆已是酉初,晴容草草喝了汤药,配以新制香药丸,没多久便哈欠连连。 料想这个时辰,某人大抵连口热乎的也没吃上,周边应不存在“瞌睡小动物”,她决定先眯一会儿。 窗外西倾日影透过葵式花窗,将细碎金粉撒向高几上的青白釉盘口瓶。从翰林画园折取的桃枝,本想为夏皙添一点艳色,最终兜兜转转插在此处。 桃花香清且甜,与悠远雅致的返梅魂香相辅相成,予人心平气和之感。 晴容迷糊间忽而意识到,四舍五入,算是太子殿下亲手为她折了枝桃花? 不不不,别乱想! 没来得及止住胡思,耳边忽而响起啾啾鸟鸣,融汇于飘渺丝竹音里…… 她暗呼糟糕:不、会、吧? 脖子扭转至后背!脸埋在毛茸茸的身体!且呈单足站立之姿! 晴容忿然睁目,放下缩起的那只小脚脚,凉意促使她猛地一哆嗦。 爪子仿佛踩在某块滑溜溜的卵石,重心不稳,躯体前倾,“啪唧”一声,整个……不知道是啥动物,华丽地砸进碧油油的水里。 救命!无论变成什么,都有共同特征——倒霉! 于水中胡乱扑腾一阵,她勉为其难爬起,惊觉这回既不是胖嘟嘟的小相思,也非圆滚滚的猫头鹰,而是大型水鸟。 尖细长嘴被一只河蚌夹住,正玩“鹬蚌相争”的游戏。 她环视四周,碧水徜徉,花木秀丽,附近十余只禽鸟通体雪白,头顶鲜红,喉颈乌亮,形态优美,道骨仙风,竟是以喙、颈、腿“三长”著称的丹顶鹤! 好吧,她明显是鹤群成员,只不过恰恰成了最狼狈的那只而已。 “殿下,那边有只鹤,像是摔倒受伤了?”约莫三四丈外,有一温润男嗓提醒道。 晴容负气甩脑袋,满心愤懑:果然又是太子的地盘!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给我下咒了?成天围着他转做什么? “长乐,去瞅瞅怎么回事。”夏暄沉嗓随风而至。 丹顶·晴容·鹤乍听他声音,心头发热,可她被河蚌夹得难受极了,见内侍走来,当即乖乖迎上,请对方帮忙。 “你这小馋嘴,倒是机灵得很。” 长乐笑着抓起一把细沙撒入壳内,待河蚌松开,再拿下掰开,取rou、清洗、喂食。 晴容扭过头,表示嫌弃。 再观别的丹顶鹤,姿态舒雅,漫步园中,她心生艳羡,抖抖羽毛上的水滴,试着整理一番。 只可惜一时间未能驾驭身躯和腿的平衡,怎么看都像在摇摆或抽搐。 自问还算凑合,她谨慎迈开修长腿脚,义无反顾地上岸蹓跶。 ··· 夕照金芒浸润名为“眇云”的竹亭,夏暄坐于其内,白色家常袍带深灰色滚边,显得神清气爽,俊雅无俦。 左右相伴的两人,一是低头赏画的清秀孩童,正是晴容曾见过的“小七”,七皇子夏旭;另外那人约莫二十一二岁,身穿讲究蓝色锦袍,腰束金带,眉目如画,轮廓清隽,颇为眼熟。 “哥,”小七反复翻看两张画,“右边这张送我,好不好?” 那蓝袍青年探头张望,忍俊不禁:“你们哥儿倆的癖好,真是越来越玄妙莫测了。” 晴容好奇心起,慢悠悠踱至三人身后,歪头偷瞄小七手中画稿。 左边以工笔描绘一只大眼猫头鹰,浑身遍布棕色翎羽,用宽大翅膀死死“抱紧”树干,模样甚是趣致;小七请赐那幅,则是猫头鹰肚皮朝天躺卧在地,前方还蹲坐着胖成球的土拨鼠,眼睛圆睁,惊得豆子掉了一地。 晴容不想说话,并向兄弟二人抛出以不屑眼神。 夏暄莞尔:“我那时离得远,看不大真切,卧姿是对着辩哥儿画的……游戏之作,不落款印,你拿去便是。” 小七喜滋滋道谢,又嘟嘴撒娇:“哥,我想把憨憨逮回来!” “胡闹!”夏暄笑骂。 “憨憨是谁?”蓝袍青年茫然。 “就是这鸮,”小七得意洋洋,“有它,再也不怕坏蛋!” 蓝袍青年奇道:“鸮并非吉祥鸟,不大合适吧?” “我就喜欢!”小七鼻腔里哼哼有声,“它长得可爱,该凶时很凶,笨拙时又非常憨厚!” 晴容在旁频频摇头:抱歉,我的错,堕了猛禽威名! 小七翻来覆去细赏,迫不及待找人装裱。 晴容无意窃听太子会客,装模作样晃来晃去,却听那青年笑问:“小七年纪尚幼,本该由皇后和贤妃照料,终日在殿下这儿有违礼制,长久下去,都察院的风宪官们定要口诛笔伐。” “我劝他回皇子院,”夏暄笑意带涩,“可你也晓得,皇后因二哥被贬一事郁郁寡欢;陛下龙体微恙,移居行宫,贤妃哪里顾得上小七?这孩子趁北山一行,强行留宿东府,赶也赶不走,头痛之极!” 青年哧哧而笑。 夏暄冲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替我想个办法,引他到你府里小住几日……事成,你连书阁那块伽南一并拿去!” “臣可不敢让殿下割爱!”青年离座深揖,“提到伽南香,刑部那案子……殿下要的人,一时半会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