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里的句子,原话意指修德需先端正心意,如若心中愤愤不平,或恐惧不安,皆得不到端正。

    但在此时此刻道出,莫名有了安抚警醒之用。

    夏暄全当鹦鹉误打误撞,复笑道:“记性不错,你还会点什么?”

    晴容生怕再背下去,会惹他怀疑,遂翻身跃起,张口叼住一竹管笔,扑腾着往墨池里蘸了点墨。

    “还会写字画画?”

    夏暄面露喜色,迅速为她铺好白纸。

    晴容或展翅跳跃,或原地旋转,使尽浑身解数,抬笔落墨,勉为其难画下一朵简陋无比,甚至有点丑的“花”。

    转头却见,太子俊朗笑容于瞬间绽放世上最明媚的花儿,教她心头怦动,战栗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被鸽子鸽了!

    晴容:那我只好暂且当个有点感情的复读机,安慰你一下下啦!

    ·

    小七的背的都是里的句子。

    鹦鹉参考了白身玄凤鹦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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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赴酒臣 40瓶;桃花诺 2瓶;头头家的阿纹鸭 1瓶;

    爱你们~

    ☆、第三十八章

    孔雀开屏鎏金铜灯投射点点光芒, 驱散了夏暄长久以来的冷淡、隐忧和警惕。

    晴容以鹦鹉喙叼着笔, 愣愣与之对视。

    有那么一刹那, 她几近怀疑眼前所见,真的只是梦。

    他朗目倒影亮晶晶的烛火宛若星河坠落, 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抑或是她眼花缭乱所致?

    她心底澎湃的热潮如逆流而上,源自臣下对主上的敬仰感激,抑或女子对男子的仰慕?

    似乎从画院内的指尖相触起,心已不自觉动了,遭她狠狠压下;其后化身为鹤,伴他立于高阁之巅,共赏落霞, 她的心逐渐被某些诡秘念头侵蚀;再到他冒充东宫卫私访,请她清点香料走私案物料,她只犹豫了极短时间;夜返行宫的惊心动魄, 她庆幸与他共同承受, 感念他不离不弃的扶携。

    可到后来十指交缠抚摸受伤花豹、书阁“避险”的亲密拥抱……她无力抗拒“跌坠”感, 强行逼迫自己悬崖勒马。

    如今, 缰绳随时断裂,如烈马奔腾的心,怕是收不住了。

    历经诸多波折, 他们能否回到“叔嫂”应有的位置?

    夏暄笑而以手指轻点呆鹦鹉的脑门,取下那支笔,顺势为“花儿”补了枝蔓。

    晴容勉强回过神, 跳至墨池,以爪底印墨,扑回纸上时,积极沿着他所画枝条,呈八字脚来回踩印,为画作添加“叶片”。

    这是继初次穿成小狸猫之后,她和太子再次“联手”作画,尽管因身体局限而笔法朴拙稚嫩,却是她主动所绘。

    夏暄无疑惊喜到无以复加的境地,等待浓墨风干时,将她捧在手心,用湿丝帕细细清理掉爪纹间的墨迹。

    晴容乖巧得不似初来乍到的鸟儿,仿佛完全信赖,任由他摆弄。

    颊畔两坨橘红,很好地诠释了她的羞涩。

    这一夜,她静静陪太子完成那幅“豹女争宠图”,遗憾画上女子的面容被青丝覆盖,只露小巧樱唇,无从辨别是何人。

    应该……与她无关吧?

    夏暄兴致勃勃,捧出两盒黑白玛瑙棋子,和她玩起“落子”游戏。

    晴容不善博弈,只管将白子一颗颗排开,偶尔故意捣乱他的黑子,逗得他开怀大笑。

    她歪着小脑袋端量,头一回发现,原来太子殿下也拥有如此灿烂爽朗的笑容。

    如若能透过属于她本人的眼睛,去捕捉他纯粹的笑,必将更激动人心。

    夜静更深,晴容以打哈欠的方式,提醒太子——宝宝困了,是时候就寝。

    夏暄将她送回铜鸟架上,亲自捧回寝宫,沿途不忘逗引。

    晴容唯恐言多必失,单调重复他所言。

    虽非初次“侍寝”,亦知不外乎安静在房中呆上一夜,但瞥见他自行解下玉带、退去月白素缎直身,她终究耐不住羞怯,仓皇闭目,假意打盹儿。

    ···

    大宣承袭古制,按照四时将田猎分为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场和目的各有不同。

    禁军早已提前驻进,以帷帐、幔城、网城建造御营,以便监国储君处理政务;又设连帐筑内外城和仅供皇族专属的看城,供宗亲和官员居住或观赏。

    狩猎前夕,他们分作两翼,撒开三四十里范围,合拢后缩小包围圈,修筑重围,将大量野兽圈禁其中,以备狩猎之用。

    是日清早,众人从行宫迁移至御营安顿。

    巳时,夏暄改换戎装,陪同惠帝,乘舆至看城,先整顿布围队伍、视察军纪,再核清围内动物数量。

    晴容虽喜骑射,但自从屡次入眠后成为动物、体验过艰辛痛苦,她不忍再滥杀无辜,是以如常穿着赤月国礼服,随夏皙等人候立台下。

    听闻统领朗声宣读“大小兽类数量超过三千”,再计算林地面积、野兽种类、参加人数,她心惊胆寒——密集至斯,等于随意射杀,哪有狩猎乐趣?

    以她的尴尬身份,只需低调陪伴嘉月公主即可,本不该多嘴多舌;但要是眼睁睁看上千飞禽走兽惨死,难免焦心。

    趁禀报未结束,晴容悄声询问夏皙:“公主,往年狩猎一向这般盛大隆重?”

    夏皙摇头:“好些年没在保翠山举办春蒐,近年陛下龙体欠安,哥哥刚担任储君半年,兴许上下皆有心将扩大盛宴,故而将囤积猛兽全数圈来。”

    “可这……”晴容面露忧色,“不妥。”

    夏暄立于御座旁,转目睨向meimei与九公主:“二位有话?”

    二人互望一眼,夏皙窘然而笑,正欲敷衍过去,晴容却怀疑夏暄另有深意,忙踏出半步,盈盈施礼。

    “小九私以为,围内野兽数目和稠密程度,超出既定比例,还望殿下斟酌。”

    她一贯以病弱姿态示人,从不多话,此际骤然发声,教余人既惊且奇。

    统筹官员们神色凝滞,没敢吭声;一旁摩拳擦掌、准备大展神威的两位皇叔则明显不悦。

    “赤月国九公主初临大宣,第一次赴行宫,作此判断,未免草率!”

    “正是!什么时候轮到小国公主干涉我大宣事务?本王大老远从藩地赶来奔龙山,就为猎白虎!”

    晴容明知此举“多管闲事”,但既然开了口,没理由退缩。

    悄然抬目凝向夏暄,见他目光有一瞬忸怩,随后微略颔首,似带鼓励,她深吸一口气,清音朗朗。

    “诸位且听我一言,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贺若家本为大宣属国,小九为人臣子,以犯颜纳说为忠,求陛下圣察。”

    惠帝闻言舒颜,示意她继续。

    晴容温声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