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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软声道:「我想再见你一面。」他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瞧起来病恹恹的,眉眼间却蕴了几分妖冶风情,实在动人至极。……一如初见。林跃呼吸窒了窒,恨不得冲过去将人牢牢抱住,奈何被铁栅栏挡着,只能僵硬地伸直手,一遍遍地唤:「徐情、徐情……」眼底雾气蒙蒙的,嗓子哑得厉害。他从来只当自己笨得紧,不料徐情竟然也是一样,甚至比他还要痴上几分。怎么舍得不爱?怎么舍得……不再相见?林跃吸了吸鼻子,努力伸手轻触徐情脸上的伤,问:「痛不痛?」「一点小伤。」「这牢里可阴冷得很。」「忘记我从前常常浸在寒潭中吗?区区水牢,根本算不了什么。」林跃听他提起从前,不由得浮想联翩,有些怔怔地说:「若能回到从前就好了。」那时完全不晓得徐情的身分。那时误以为他们两情相悦,可以白首偕老。那会死甜甜蜜蜜,根本没有这么多痛苦。见了林跃这神色,徐情心头亦是一阵激荡,忍不住又偏头亲吻他的手指,低声道:「你喜欢的话,倒也容易得很。我以后便乖乖当你的男宠,好不好?」林跃心头跳了跳,一时哭笑不得。隔了半晌,方才恋恋不舍地抽回手,道:「你等着,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去。」「嗯。」徐情半阖着眼睛,一副吃力至极的模样,却还是竭力冲他微笑。林跃胸口一紧,再不敢多看下去,立刻转身就走。徐情是被他大哥找人抓回来的,所以林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向大哥求情。如果不成功的话,再去寻一柄利剑来,毁了牢房硬闯出去。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虽然模模糊糊地闪过许多主意,但无论走哪一条路,都可能跟他大哥决裂。不过此时此刻,林跃根本顾不了这些,除了徐情之外,其他什么也没功夫去想。他一个劲地往前跑,结果一不小心,在拐角处与迎面而来的某人撞了个满怀。「哎哟,好痛。」那人摇了摇扇子,连声哀叫。「李凤来!」林跃呆了呆,脱口就叫。「怎么?原来是小弟你呀。」李凤来永远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说:「干嘛跑得这么急?」不待林跃回答,又自顾自地击了击掌,恍然大悟地说:「喔,对了,听说你的老相好被沈若水抓住了?你一定是赶着求救人吧?」若在平日,林跃定会被他这轻薄的态度气个半死,这会儿却像见着了救星般,一把扯过李凤来的衣领,道:「你武功好得很,一定能把人从水牢里救出来!」「啊?」「帮我去救人!」「这……」李凤来摺扇一展,缓缓遮住半边脸颊,黑眸转了又转,似乎非常惊讶。林跃亦回过了神来,闷闷地说:「你本来就是站在我大哥那边的,怎么可能帮我?」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打算继续往前走。不料李凤来竟低低笑起来,道:「要我出手相助也不是不成。」「什么?」「只要你肯叫一声好哥哥给我听……」话音未落,林跃已咬了咬牙,张口叫道:「李大哥。」然后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低头,目光灼灼地说:「救他。」李凤来一脸错愕。隔了许久才道:「他当初求我救你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神情。你们两个虽然笨了些,倒真是天生一对。」林跃听得一头雾水。李凤来也不多言,只扯了他的胳膊重回水牢。他们俩人这一来一去,并未耽搁多少时间,哪晓得回到地牢一看,却发现徐情已被人从水里放了出来,正软软地倒在地上,一条胳膊满是鲜血。而林沉则握了剑立在一旁,脸上神色平静,正欲再挥出第二剑。林跃吓得肝胆俱裂,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死死保住了林沉的手臂,连声问:「大哥,你做什么?」「废了这魔教妖人的武功,省得他日后再为祸武林。」「废他……武功……?」林沉点点头,又道:「我已打算半个月后召开武林大会公审这魔头了。」说话间,再次举剑朝徐情的左手挥去。林跃神色一凛,想也不想地上前几步,毫不犹豫地护在了徐情身前。「大哥,手下留情。」「小跃,你这是做什么?」「大哥,」林跃的手微微发抖,表情却是前所未有地坚定,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忘了前尘往事。喜欢到可以不顾正邪之分。喜欢到即使救不了他,也愿意陪他同生共死。闻言,林沉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手中长剑抖了抖,道:「正邪不两立,这个人可是魔教教主。」「我知道。」「你忘记他从前是如何伤害你的了?」「我记得。」「那你还要喜欢他?」「没错。」林跃点点头,仍是那坚定不移的语气,又重复一遍:「我喜欢他。」不会再犹豫不决,也不会再摇摆不定了,无论前方有多少难关,他都会陪徐情并肩走下去。……喜欢。为了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管要奋不顾身多少回,他都无所谓。「执迷不悟。」林沉叹了叹气,一贯温文沉静的表情消失不见,扬声问:「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杀了?」林跃一动不动,仍是这么护在徐情面前,嘴上虽然没有应话,眼神无比坚决。林沉于是眯了眯眼睛,手腕一翻,手中长剑直刺他肩头xue道。林跃不闪不避,闭目等死。嗤!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但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林跃睁眼一看,这才发现面前竟然横着一直血淋淋的手,正牢牢握住那锋利的剑刃,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剑。他瞧得呆了呆,回头,正对上徐情温柔含情的黑眸。原来徐情不知何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摇摇欲坠地立在林跃背后,一只鲜血淋漓的右手垂在身侧,另一只原本完好的左手则替他挡了剑。林跃惊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又泛起那剧烈的痛楚,脱口叫道:「徐情!」徐情整个人几乎软倒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