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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磊迷迷糊糊听到了木门开合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天才蒙蒙亮, 借着微弱的光线扫了四周一圈, 古色古香的屋子透着书卷气息,他不由得坐起来, 这次穿到古代了。 一边接受着系统的信息一边从床边的挂衣木架子上取下外套披上,靳磊打开厚重的木门出去了。 外面寒风凛冽,吹得院里的树枝沙沙作响, 树叶飘飞。 靳磊冷得一个哆嗦, 本能的抱住了胳膊,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 在好几个古代世界做任务, 他也会看天色辩时辰,这个时候约摸刚到卯时。 大冬天的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冷死个人,还是回屋再睡会儿吧! 他上下搓了搓胳膊, 准备转身回去继续睡觉,突然院里又响起了木门开合时发出的吱哑声,他顺着声音看去,见院门被打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长像, 隐约可看出是个年轻妇人。 年轻妇人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进了院子后便目不斜视的往主屋去了。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只有一进。 分为主屋、东西侧屋,都在前院, 主屋后面是后院,只有一个倒座房,一个小角门。 靳磊住的位置是东侧屋,在古代,主屋一般是老人长辈居住。 这个时辰,妇人不睡觉从外面回来是去哪了?回来后不回屋为什么又去了长辈的屋子? 靳磊满怀好奇的跟了上去。 “姑娘,夫人还没起,要不早饭我拿着,您先回屋睡会儿,等夫人起了奴婢再去叫您?这天寒地冻的,您晚上又是坐着睡,奴婢怕您身子熬不住。”主屋前有一个年轻的丫头低声说话。 年轻妇人摇头,“不行,要是让婆母晓得我买了早点回来却没在廊下伺候着,婆母一定会生气的,沁梅,哦不,元宝,你不用管我,你快回屋歇着,我在这等着就行了。” “可是……”丫头仍旧满是担心。 年轻妇人推她,“没有可是,快去……” “吵吵什么呢?天还没亮像耗子一样在外面叽叽喳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苏氏,你越发能耐了是不是?不就让你去给我买个糕点,你非得要吵得我睡不成吗?”屋子里传出年老妇人的骂声。 年轻妇人吓得一个哆嗦,忙点头哈腰道:“婆母恕罪,是儿媳不对,您别生气,儿媳不出声了,您再会儿。” “好好在外面等着,消停些,要是再弄出声音来吵到我,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孝婆母!” “是是,儿媳不敢了。”年轻妇人说完抿住了嘴,用眼视示意丫头离开。 丫头瘪了瘪嘴,替自家姑娘委屈得要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依言轻声离开了。 这番过后,天色略有些亮了,只见寒风之下,年轻妇人穿得很是单薄,手中捧着一个油纸包,是她特意冒着严寒出去给婆母买的早点,怕早点凉了,她赶紧捂在怀中暖着,自己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靳磊拧起了眉,这是什么情况? “叮——” “故事背景和原主记忆传输完毕!” 正在这时,系统将信息全部传送过来,靳磊梳理过后知道了年轻妇人的身份。 原身的妻子苏惠娘。 而主屋里住的正是原主的母亲,苏惠娘的婆母——顾氏。 这个世界的原主是个秀才,而且是个十三岁就考中秀才的天才少年,是整个宁清县的传奇人物,一度受人吹捧羡慕,风光无限。 只是他自幼丧父,被寡母顾氏拉拔长大,虽有读书的天赋,却家境贫寒,加之顾氏独自抚养儿子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也遭受了不少挤兑和白眼,个中心酸难以言喻。 原身中了秀才后,顾氏才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她到处炫耀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儿子十三岁就考中了秀才,她还大言不惭的说儿子将来一定是状元郎,大学士,会得皇帝重用云云。 原身受到母亲的影响也变得虚荣轻浮起来,心思全然不放在读书上,到处去出风头,而身边相识的人也是不要钱似的夸赞吹捧他,形同捧杀,以至于原身慢慢的长歪了,由原来刻苦学习谦虚稳重的少年长成了一个虚荣轻浮眼高于顶,自视清高自以为是之人。 饶是如此风光之下,仍旧改变不了靳家的贫寒,顾氏和原身商议过后,决定给原身定一门好亲事,以改换门庭的清贫。 再三权衡之下,顾氏相中了县城富商苏家之女惠娘,有意娉她为儿媳妇。 苏家在宁清县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却是商人出身,原本顾氏是看不上苏惠娘的出身的,在她看来儿子将来是宰辅之才,当配书香世家的大家千金,苏惠娘这样一个商贾之女哪配得上儿子的身份? 奈何苏家有钱,顾氏为了改善母子二人的生活条件,不得不娉个商女回来。 巧的是苏家也有意为女儿找个读书人来改换门庭,也看中了原身。 双方各有目的,一拍即合,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靳家贫寒,苏惠娘从小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苏家怕女儿受苦,给陪嫁了无数的田产铺面银钱以及奴仆。 苏惠娘带着这些东西浩浩荡荡的嫁进了靳家,成了风光的秀才娘子,而靳家也因此摆脱贫困,丰衣足食。 本是双方共赢的局面,奈何顾氏并不是个省心的,她打心眼里敲不起苏惠娘的出身,在苏惠娘面前摆足了婆婆的谱,家里本来有奴仆,她却要让苏惠娘亲自做家务以及伺候她。 苏惠娘从小娇生惯养哪会做家务,做得很吃力而且做不好,还要被顾氏斥骂,丫头婆子们看不过去,便偷偷替苏惠娘做好,让顾氏以为是苏惠娘做的,可顾氏是个人精,哪会不知道,狠狠叱骂了苏惠娘,说她忤逆婆母,胆大妄为,要休了她。 苏惠娘跪下来求情并保证会亲力亲力,甚至还交自己的私房钱交了一半给顾氏才让顾氏收回成命。 接下来苏惠娘就过上了痛苦的日子,家中的家务全由她cao持,还要伺候婆婆丈夫,一应开销也是由她出。 顾氏又是个惯会搓磨人的,每天天不亮就让苏惠娘去买糕点,站规矩,春夏还好,天气暖和,可到了冬天,天寒地冻的,那可真叫折磨人。 古代妇人注重仪态,苏惠娘又是个特别注重装扮的人,冬天天没亮就要去给顾氏买糕点,来不及梳头,她怕弄乱发髻只好坐着睡觉,这样一来发髻就不会乱了。 买回糕点来顾氏没起床她就得在廊下站着等,不管打雷下雨还是下雪刮风她都得站在外面等顾氏起床用了早点才能自己去梳洗。 整整三年,苏惠娘每天都活得像头只能干活的牲畜。 婆母搓磨便也罢了,更可悲的是丈夫还是个渣男。 原身拿着苏惠娘的嫁妆在外面寻花问柳吃喝嫖赌,回到家还要甩脸色给苏惠娘看,苏惠娘有一丝半点做得不好,他就厉声叱骂,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