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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想必就是姚太傅了吧。 着实是个敢揪老虎胡子的伟人! 只背对着,柳安安看不清正脸。 她能看清的,是姚太傅伸出手,指着褚余怒道:“一岁的小儿,身边的亲娘乳母都不准亲近,陛下当真是把他当做侄儿,不是当做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 褚余的忍耐也有些临界。 “朕有朕的意图。” “陛下的意图,就是将皇室血脉杀干屠尽!” 柳安安眼睁睁看着褚余额角青筋跳动。 这是什么铁一样的臣子,这么对着天子骂的吗? 他是真的刚正不阿到准备送命了吗! “陛下没有子嗣,老臣知道,陛下嫌弃自己的血不干净,甚至恨不得全皇室血脉都断了!” “哪怕今日陛下当场处死老臣,老臣还是要说!肮脏的陛下根本不配有子嗣!” 柳安安远远地,看见褚余闭了闭眼。 那一刹,他好像是有一丝丝的难过在眉宇闪过。 她甚至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嘴巴比脑子反应快。 “胡说八道!陛下干干净净!不许诋毁他!而且,而且!陛下马上就要有子嗣了!” 柳安安话说出口,反应过来后,硬着头皮捂着自己吃饱了的小肚子。 “哎呦,哎呦,陛下,我肚子疼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六七点的样子吧,会尽力的! 打分请正二分哦,看着宝宝一边说好看一边负二分,我这心里头,不是滋味啊QAQ ☆、第 36 章 勤政殿一片混乱。 柳安安捂着肚子哀哀嚎了两嗓子, 外面大臣乱了阵脚。 “难道里面是那位柳美人?” “这位美人居然怀了身孕!” “姚太傅, 出事儿了!” “陛下恕罪……” 说什么的都有。 柳安安咧了咧嘴。看样子, 她这个举动造成了一个比较大的后果。 纸画壁被拉开。 男人手撑着画壁,低头看她。 那个眼神有些像是看一个玩闹的孩童。 “疼得厉害?” 口吻却是那么的温柔。 柳安安一愣。 而后, 她心虚地低下头。 “也,也不是……” “你啊……” 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她的眉间,小姑娘闭上眼,老老实实地没动。 褚余回眸。 “今日都撒了。美人身体不适一事,休得外传。” 殿外大臣们纷纷躬身:“是!” 唯独姚太傅,这位花白了头发胡子的老臣,梗着脖子朝这边看。刚刚还一身正气几乎要以死明志,这会儿老人家脸上也浮现了担忧。 纸画壁被关上。 没多久, 正殿内的大臣们纷纷退出。 柳安安心虚地退后两三步。 “肚子不疼了?” 男人挑眉,视线扫过她的肚子。 “奇怪,真的不疼了……”柳安安干笑着, “刚刚好像是吃得有点不太对, 就, 就忽然疼了一下下哦。” 褚余的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嗯, 我知道。” 手上微微用力,把人勾入自己怀中。 她的额头贴着他的锁骨。 褚余眼神幽幽,重复了一次。 “我知道。” 小姑娘听到了, 生气了,出来维护他。 这种感觉…… 真奇妙。 比上一次她以身涉险保护他,还要让他心情复杂。 小笨蛋,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朝中重臣,她一个小小的美人随口顶撞。若是换一个旁人,只怕有她不尽的麻烦。 暖阁里的美人榻,又让褚余给霸占了。 刚刚抱着肚子喊疼的柳安安,老老实实守着她的圆鼓凳,眨巴着眼。 有些想问,又不敢问。 那个大臣说的话,太不敢想了。 诛心之词,也不过此。 最让人难以捉摸的,反而是褚余的态度。 他居然没有把那个说出如此诛心言论的大臣推出去杀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柳安安脑袋里都是晕乎乎的。 所以之前被推出午门斩首的大臣,究竟是犯了什么造反谋逆的大罪吗? 而且就这么来看的话,暴君别说是暴君了,就是比寻常帝王都还要大度,有容人之心。 这都能不计较。 柳安安坐着都不安心,满目愁容。 男人伸手直接把她拽了过来,跌到在他臂弯里。 “瞎琢磨什么呢。” “想问你就问。” 柳安安乖乖躺在他臂弯,却不想问了。 “没什么,陛下累了吗,睡一会儿吧。” 男人的手却在她的鬓角后脑勺点点戳戳地,把她当个面团子揉着玩。 “闷在心里,不好奇?” 柳安安不说话。 好奇固然是有的,可是好奇陛下的这些事,她总觉着,还是算了。 总觉着这件事知道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根本像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是我老师。” 柳安安没问,褚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小时候并未入书房,老师当年在入阁讲学后,会偷偷绕到我住的宫所来,教我识字念书。” “他是个正直善良之人。只不过,有些顽固罢了。” 柳安安错愕地抬起头。 暴君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就像是只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过往。 可是……可是…… 她一头栽在褚余的肩锁骨处,闷着呼吸。 她有些……讨厌先帝了。 除此之外,柳安安忽地发现,暴君好像不是真的被人说的那样,毫无人性,心中无情。 明明,明明他是最重情谊不过得了。 可恨对他好的人太少,仅有的一饭之恩,开蒙之情,他都记得。 有点点难过。 好像之前的那些固定想法,都被打破了。 柳安安奄奄地缩成一团。 “我都没不高兴,你在不高兴什么。” 褚余戳了戳她的眉心。 柳安安避开了,埋着头。 “不知道哎……” 她都不知道。 * 这位姚太傅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是隔了两天,淑太妃来给柳安安送一盆海棠菊时,提起了,淑太妃坐下来与她说的。 “你居然见到了姚太傅?” 淑太妃鲜少出太妃宫,也就是最近偶尔来与柳安安走动,回来元晨殿待一会儿。 她无论在哪儿,都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长辈模样,手中剥了金桔子,将果rou给了柳安安。 听到柳安安提及姚太傅,她笑着摇头。 “姚太傅啊,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