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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都用在他身上了。 林今棠说:“很甜。” 纪潇连忙问:“不合口味吗?” “合的,很好吃。” 纪潇这才让荆雀把桂花饼包起来,带在马车上。婚后第三日,是她陪林今棠归宁的日子,林府离齐王府甚远,正好路上垫垫肚子。 二人并肩而行,离开云山殿院门时,纪潇对守在门边的侍卫随口吩咐:“不用审了。” “是。” 走出很远,身后忽然传来闷在喉咙里的一声长长的哀哼,但很快归于平静。司棋狠狠地抖了一下,一抬眼,纪潇和林今棠都跟没听到似的。 等他们一回来,司棋就去厨房里拿了点好吃的,给树上盯梢的司雁送去嘘寒问暖。 纪潇的假只有三日,接着便要继续上朝。 成康帝也不想女儿大婚前后还这么压榨她,可所谓“多事之秋”,属这段日子国事最繁忙,而且皇室就这么一个“皇子”,但凡能挣功劳顺带磨砺经验的事,成康帝恨不得都派给她。 她忙得没什么时间顾家里的事,隔了许多天才想起来关心一下新婚夫君的生活。 便听说林今棠继续着之前在林家就奉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算来梧桐苑比涵轩堂大了三四倍,边上亭台楼阁俱全,整个云山殿以西独他一个人住,平时除了下人们,不会有别人去那边,既清净又自在。 纪潇拿不准林今棠足不出户到底是自己的习惯,还是对王府陌生所以拘束。 她抽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到梧桐苑去找人,走到半路便听见侍弄花草的婢女边做事边聊林正君。 纪潇不屑于听墙角,直接走出了拐角,两个婢女见了她立刻噤声行跪礼。 直到经过了这一段路,纪潇才问身边的荆雀:“最近府里都有什么传言?” 荆雀实话实说:“您成婚这些天,甚少去梧桐苑,便有人猜测您根本不喜欢男子,觉得林正君在府上不会有什么地位,不值得巴结。” “还有呢?” “别的也就是些细节,用以证明您根本不在意林正君的死活。”荆雀想了想说,“比如您新婚夜不圆房,后来也从未宿过梧桐苑,不去探望,不曾陪伴,也没有大张旗鼓地给林正君送过东西。” 纪潇惊了,她觉得头顶仿佛有六月飘的雪:“不是,虽说没圆房,但是第二天我在大家面前表现得还不够重视他吗?” “时隔多日,她们又觉得那可能是您与正君在逢场作戏。” “我还给他专门找了个厨子。” “仆人们以为您是不想跟林正君同桌吃饭。” “我送了他一整箱银子,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银钱不比物件,显得不够精心,更像是打发。” “贡品库打开让他随便挑。” “林正君自己去挑的,您没有亲自陪着,旁人看不出来这是您对他的厚待。” 纪潇神思恍惚:“我不是不想去找他,我只是忙……” 荆雀语重心长:“主人,后院的人是看不到这些的,他们光看您跟谁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便会觉得您中意谁。” “……” “您也别往心里去,属下看林正君自己都不是很在意。对了,这些传言可需处置?” “算了,他们干活无趣,打发时间说说话……” 荆雀正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就听纪潇话音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等着下文。 “不行,还是得管管,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家了。” 荆雀笑着道:“是。” 纪潇封王虽晚,建府却早,府里的下人们都在王府做了好几年的事了,纪潇自己一个人时过得十分随便,府中奴仆也被她感染得随意了一些,偶有规矩不到位的地方,她将心比心也就放过了,以至于原本都是宫里教出来的好手,渐渐都沾上了些不良习气。 因此也可以说是纪潇御下不严害得林今棠遭了议论,她怪过意不去的,转道去库里挑了几匹好绸缎去林今棠房里。 林今棠穿着一身粗布衫,在侧院里磨药粉,见了纪潇便问:“殿下可按着方子吃过药了?” 纪潇:“……” 她觉得她可以打道回府了。 林今棠看出她的不满,识相地补充:“您当我没说。” 纪潇勉强原谅了他,提醒道:“称呼错了。” 林今棠一愣,后知后觉的:“嗯……没适应过来。” 纪潇半开玩笑半试探:“怪我不常来找你,没准多见见,就适应了。” “您……你公事忙,不用来。” 纪潇搬了个胡凳在他对面坐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林今棠从善如流继续磨药粉,不经意抬眼,看见纪潇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手指在脸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模样……还怪有意思的。 对上林今棠的目光了,纪潇便随口一问:“你在做什么?” 林今棠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确定想知道吗?” “……不想。” 林今棠:“治风寒的药。” 纪潇这才知道自己被逗了,没带什么威力地瞪他。 林今棠嘴角短暂地一翘,解释道:“你送了我一间空铺子,我也不会做别的,卖药算了。” 他说的应该是彩礼,纪潇记得,彩礼单子里共有十座旺铺,这座空的铺子应该属于地段稍差一些的。她看过林今棠的嫁妆单,十个铺子里,林家只给了他这一个。 纪潇见这整个侧院似乎都被他改成了个药庐,不禁问道:“缺人手吗?” 林今棠认真地望着她:“梧桐苑共二十四位仆从。” “嗯?”纪潇眨眼。 林今棠:“四个我都嫌多。” 纪潇:“……” 磨药材是个颇为枯燥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几道工序,需要用上十足的耐心。 没多久,林今棠便看到纪潇眼睛都闭上了。 他在唇边酝酿了半天,才试着喊一声:“晴渊?” 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喊出口。 纪潇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她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蜷缩在一只小小的胡凳上,实在委屈了她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 这画面似曾相识,隐隐勾起了一些记忆,林今棠按了按额头,不愿深想。 “回去吧。” 纪潇摇了摇头。 “你不用特地来陪我。”林今棠早就看透了她的来意,“为此舍了自己的时间,不太值得。” 纪潇皱了皱眉,眼皮掀开一条缝:“谁告诉你的?” “什么?” “谁告诉你不值得的?” 林今棠沉默下来。没人亲口说过,但是过往都是这样告诉他的。 “是你的经验吗?”纪潇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可是,你过去是林府的三郎,现在……” 她困得声音微微一滞,林今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