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吾为皇太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人不知为何,同时笑出声。

    或许是笑自己刚才呆愣的傻样。

    纪潇取了早早备好的酒,递给林今棠一坛,道:“四下无宾客,我即是宾客,你陪我喝吧。”

    林今棠望着那坛子酒,诚实道:“我的确愿意陪你,但我酒量不是很好。”

    “知道。”纪潇笑道,“给你兑过水的。”

    一坛酒里兑了半坛子水,又喝得缓慢,却还是不足半坛,红酡便爬上了脸。

    纪潇比他喝得稍稍多一些,林今棠担心她会喝醉,却怎么灌也没事的样子。

    两人在外堂对饮至深夜,不知是谁先凑上来,促成一个旖旎辗转却又不深入的吻。

    二人微微分开时,纪潇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林今棠明知故问:“什么?”

    纪潇低声柔柔地道:“我想试试……也不是什么难事,听说还会很舒服,我想试试。”

    林今棠听见自己的心跳应和着她的声音加快。

    他还没想好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太急切了显得无耻,太平淡了显得不诚——纪潇便已行动力极强地将他拉了起来。

    从外堂入内间,不过几步的距离,林今棠一面期待着,一面又觉得有些遗憾,想纪潇一旦更衣卸妆,日后怕是再没法见她这副样子了。

    他望向身边人,想再多看几眼,猝不及防被她拉了一把,本就因饮酒脚步虚浮,于是轻易就仰倒摔在床榻上。

    他仰着头,见纪潇站在他面前,将披帛扔下,又缓缓褪下大袖衫,盖在了他脸上。

    她道:“别动。”

    林今棠便停住了想把衣裳掀开的手,静静躺着。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纪潇在拆发上的饰物,几次忍不住想要抬手,又生生克制。

    最后一次手快伸到眼前时,纪潇握住了他的手腕摆回身侧,另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衣襟。

    他的衣衫散在身周,那人冰凉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他,再缓缓掀开最后的遮掩,让他彻底坦露。

    屋中只听得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微重,恍惚回到了之前被纪潇撩拨的时候,他想自己恐怕还得忍耐一会儿。

    却没想到下一刻她就来了,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温暖随即包裹了他。

    他看不到纪潇的神情,也已经不想去深究,属于男子的本能彻底爆发,无需看过教导人事的画本,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想怎么做。能让自己继续蒙着眼不动作,已是他最后的自制力。

    他不知不觉间咬破了唇,下一刻血腥味便被别人的舌卷走。

    纪潇轻声道:“我都还没喊疼呢,你这幅仿佛被逼迫了的良家郎君模样是怎么回事?”

    明知不该,林今棠还是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一夜醉意浓。

    单是触及彼此,就已沉醉其中。

    何况天晓方歇烛。

    卯时差一刻,唐鸠轻轻推开外间的门,闻到一屋子欲盖弥彰的熏香,了然地退了出去,差人去皇城告了假。

    林今棠在那轻微的声响中醒过来,轻轻抽出已经被压麻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把人揽回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满意足。

    ——

    于纪潇来说,昨夜其实算不上畅快。

    但谁叫她在上面呢,她不肯承认是自己的生疏弄疼了自己,于是装出一副松快的模样:“没事啊,挺好的,没哪儿不舒服的。”

    林今棠见她微微屈着一条腿,倚着窗沿强作自在,没有戳破,回头提笔继续写字。

    纪潇把自己挂在他背上,脑袋钻过来看了一会儿:“药方?你生病了?”

    林今棠笑道:“是给你开的,殿下,你月事准过吗?”

    纪潇:“……”

    躲过了杨太医唉声叹气的叮咛,躲不过林三郎撒娇般的软磨硬泡。

    关键这人还有理有据:“不是要孩子么,你若不想要,我便不逼你,然而也只是拖上几年罢了,阴阳不调有违天理,等你年纪大了,照样得调理身体。”

    他还给自己也开了一副方子,纪潇有理由怀疑这个人开的不是什么正经方子,让唐鸠偷偷去问了一下,结果竟只是强身健体、安神养心的。

    某日吃药纪潇问他,林今棠捧着药碗坐在她对面,笑道:“这不是陪你吗?你一个人吃药岂不是孤零零的?”

    纪潇想起来先前林今棠本也是小病不断的,又问:“你便只需要强身健体?无需别的?”

    “别的都已好转,如今食好睡好,这一来是我每日服用良药,从未偷懒间断的缘故。”

    纪潇听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劝药了,轻轻“嘶”了声:“好了好了,这便以你为楷模。”

    林今棠笑着望她,心里补充了未说出口的话——

    二来,是你为良药,甜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的含义嘛=~=你猜~

    ☆、杜仲2

    以祭神大典为由, 纪潇与林今棠正好有借口时时黏在一起。

    当然, 更多是因为成康帝不知从哪儿听说这夫妻二人近日房事频繁,且纪潇开始正儿八经地调养身子了,便特地让纪潇清闲一些。

    大典需走五日流程,第一日自是祭神祭祖, 祈求安康,第二日则是宫中皇嗣与妃嫔出行, 前往佛寺上香。第三日起世家与民间各出花样,白日武斗文斗盛会不绝, 夜里坊门不闭, 东西两市彻夜而欢。至最后一日,西京城准放烟火, 民间也往往在这时准备了游街, 场面极为宏大。

    乍一看林今棠要安排的只有前两日, 可实际上后三日是禁军最忙的时候,为了不出乱子, 连如何轮岗都得事先安排好。

    而其中花费得算, 宫中宴会得办, 祭坛要修缮,使臣还得顾着。

    林今棠短短时间便认识了各部各监的人, 城东城西地到处跑。

    以往他来回东西二县之间,多半是匆忙赶路,现在却因有纪潇陪着,再怎么样都要抽出些时间来做些别的。

    西市风满楼, 乃是文人来西市必会光顾的地方。

    楼里的厨子中有好几位是来自不同地方的胡人,一手正宗的地方口味引了不少回头客。

    但凡吃饭的时间来,这地方准是满座。

    纪潇特地挑了人最少的时候来。

    掌柜竟都认识林今棠了,一见他便恭敬中带着几分熟络地寒暄了两句,接着便将二人带去最好的单间。

    林今棠熟练地点了菜,人走了,对上纪潇打量的目光,便道:“前不久赴过几国使臣的宴席,就是这家。”

    “便是菜里下了毒的那家?”纪潇话里满满的记仇。

    林今棠:“倒也不怪店家,那道菜是新罗使臣团中的厨子借了厨房做出来的菜,人多眼杂,才被人动了手脚。”

    纪潇也没真的迁怒店家,反而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