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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嚼嚼牙膏漱漱口,昨天他特地去小卖部买了一支新牙刷,这会儿叼在嘴里咬得晃来晃去。他是个爱早起的,热水瓶一拎起来就知道里面空了,于是牙膏沫子还没吐出来,他就先拎着水瓶出了门,打算去水房打点热水。在一楼走廊,楼小川与孟昌武狭路相逢。孟昌武看见楼小川,一个激灵转身就跑,却被一把抓住了后领。“跑什么?”楼小川还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他皱起眉来模样很凶,孟昌武个怂货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至于嘛?你们昨天又来扒郁久的门了?”“没没没没没!”孟昌武爆发性地结巴了好几下:“昨天真没有!”“唔!”楼小川眯起眼:“什么叫昨天没有,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不许有。听到没?”“听到了听到了!”楼小川点点头:“我,人称彤城川哥,你不会想知道,这个名号意味着什么的。”孟昌武汗如雨下,就见楼小川说完这句就把他放下,径直离开了。土味装逼后,楼小川沾沾自喜:我好酷。今天下午,嘉宾就要离开,节目组拍摄的最后一部分内容,是全体成员和学生代表一起做饭,再吃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十指不沾阳春水,是这群乐器界天之骄子的共性。就连以前条件最不好的郁久,都只是会做而已,多熟练是谈不上的。大家热热闹闹地讨论了一番,定下的菜单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要不是不能太敷衍,恨不得来十盘番茄炒蛋。主食又是包饺子这样的保留节目。经过楼小川姿态强硬的争取,这道番茄炒蛋归了郁久。郁久哭笑不得:“我会做饭的,这里说不定我做得最好呢!你非抢个简单的,那他们不会做可乐鸡翅要怎么办?”楼小川道:“那等会儿你去语言指导一下。”微胖的张老师,一直站在角落里。他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还在回忆昨天被打脸的一幕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而郁久他们,确实是用了心在做事。张老师本质没有多坏,不然也不会呆在聋哑学校了。但他天生爱杠,爱泼凉水,总喜欢否定别人,又爱脑补,跟“恶意揣测”的界限也不那么分明……他知道自己很讨厌,放到以往,被打脸就被打了呗,但是这次不太一样。他想改变一下自己,给郁久他们道个歉。就在他磨蹭的功夫,选手老师们和学生代表们不仅讨论好了菜色,连分工都分好了……“那个,郁……”郁久手里抓了两个蛋:“嗯?”“昨天,昨天我……”郁久找了个碗,磕进去一个蛋:“请问你是?”张老师内心尖叫:他不认识我!!也是,郁久他们表演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旁边站了谁,他说话又小声,这个人铁定没听到!所以呢,他该去给周老师和文老师道歉吗?!楼小川和郁久并排站着,他不让郁久切菜,严肃道:“小久,刀这个东西,你不准碰,万一划到手呢!”说完他手机响了,于是他一手举刀,一手把耳机贴到脸侧:“喂?”刀刃有点钝了,压在番茄的外皮上,没能把皮切断,番茄倒是被越压越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楼小川不知道接了个谁的电话,脸色rou眼可见地沉下去了。番茄成了他一手发泄的道具,十秒后,眼看着被压裂了一道大口子,内里的番茄囊猛地射了出来——滋了郁久一脸。红红的番茄汁从郁久惊愕的脸上慢慢滑下,三秒寂静后,整个食堂都笑开了。“……小久。”楼小川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了,从兜里抽了包纸巾:“赶紧擦擦?”郁久穿了件白外套,一被弄脏就特别明显,加上脸上也滋到了,他就想找个地方洗把脸。他安慰了一下楼小川,又跟导演打了声招呼,这才往后厨的方向去了。后厨有洗手池,还有干净的围裙什么的。等会儿要是番茄汁擦不掉,他就先弄个围裙挡一挡,省得还要临时回去换衣服。后厨这个点儿没人,空旷的小厅,各种食材麻袋式的堆着,工具摆放也很凌乱。正中有两排一人多高的金属架子,东西堆得满满的,遮挡着视线。郁久万万没想到,他会听到孟昌文躲在这里,跟别人打电话。“怎么可能,以前我就没让他找到金老师,现在就更不能……”打电话的内容,还和金老师有关。他原本打算退出去的脚步蓦地一顿。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几秒犹豫间,孟昌文靠在架子末端,压着声音道:“被他找到,问起来,我该怎么办?说我不记得了?没接到?”他顿了几秒,言语间已经有不耐烦:“当时就我在那里!…………小武小武,都为了小武……他好了,我怎么办?而且都说了我没办法……”哐一声巨响,金属架巨震!孟昌文被吓得跳起来,还以为地震了,手上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打转了好几圈。他抬头,脸色立马沉下:“……郁久!”郁久刚刚脑袋充血,一脚踹在架子上。他不怪自己打草惊蛇,喘着气问孟昌文:“你在跟谁打电话?你说的找不到金老师是什么意思?”孟昌文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什么找这个找那个的,你听错了吧。”郁久红着眼睛冲上来,一把揪住孟昌文的衣领,用起立来,竟将人生生提起十厘米,脚尖踏不到地。孟昌文:“你干什么?!”“这话该我问你,你当年干了什么?!”郁久大脑一片混乱。他十几岁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很多细节丢失,那时他的突逢变故,人又还小,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但他记得那个下午,被导师拒绝后,他痛苦失望的心情。之前发生了什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郁久都不记得了,唯有他某天下午去小卖部找电话,拨通号码那段记忆,很是鲜明。老旧的小卖部,斑驳脱落的漆,招牌上都是雨打的灰色痕迹。玻璃橱窗上贴着价签,入目可及的是一盒盒他不认识的香烟,柜台上方摆着一台红色的固定电话。那台电话机,听筒部位脏兮兮的,显然被很多人用过。在机身的按键上方还贴着一块胶布。胶布已经泛黄,上面写着一串已经被晕染得看不清了的数字,大约是本机号码,也有可能不是。郁久清楚的记得自己扒着柜台,紧张又可怜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一手神经质地绕着成圈的电话线。“金老师……金老师…………”他默念着。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话接通了。他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只知道,在最后,金老师还是不肯原谅他。金老师绝情的声音至今还留在脑海——“不想学就别学了,我不想再看到你。”郁久的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