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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动作太快,谢景一时忘了躲,有点愣愣地看着他。沈晏清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另一只手搭上了谢景的左眼眶,轻轻地掀起他的上眼睑:“虫子好像没了,我帮你吹吹吧。”沈晏清背对着张宪斌装模作样地吹了口气,谢景特别不自在地疯狂眨眼,卷翘的睫毛小刷子一样刮过沈晏清的食指。有点痒。沈晏清很快又放手了,他动作迅速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走完这一套流程,张宪斌才刚刚走到这边的靠窗的过道:“你俩干嘛呢。”“谢景刚刚写作业的时候眼睛里好像飞进去了一只虫子,我帮他看一下。”沈晏清指尖温凉的触感好像还在,谢景不自在的揉了两下眼睛,这下真红了,隐隐还泛着一层水光。完全以假乱真。张宪斌关切道:“没事吧?”谢景摇头:“已经好了。”张宪斌咳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这趟来的任务,把人扣在这里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你也可以走了,眼睛不舒服就先歇会,等活动课结束了再回来了。”张宪斌说完走了,沈晏清飞快把桌子上的书本一收,拍在桌子上:“走了,吃饭去!”他俩要吃烧烤的地方是阳特别有名的一条小吃街,宁浩远推荐的。一条单行道的小街被马路拦腰劈开,左边烧烤,右边麻辣烫。流动的小餐车手拉手一个挨着一个,上面嵌着个铁架子,摆着玲琅满目的食材。小摊后面拉个塑料大棚,摆着缺角掉漆的折叠桌子,小板凳还没人膝盖高。小街走到头是个大广场,天还没黑,广场上热闹非常,大音响里聒噪的音乐穿过几十米的闹市飘到谢景的耳朵里。“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这首风靡大江南北的神曲谢景有好几年没听过了。烧烤特殊的孜然味和过路汽车的尾声裹挟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独特的烟火人间的味道。谢景随便挑了个看的顺眼的小摊,钻进红蓝色的塑料大棚,坐在还没他膝盖高的小板凳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的蜷在身前,背后唔啾唔啾的大风扇吹的红色的头发在空中乱颤。天气热,走过来口干舌燥,沈晏清屁股刚挨到凳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喝点什么。”谢景环视四周,迅速斟酌出这种环境下最合适的饮料,斩钉截铁地说道:“啤酒。”烧烤摊前必有啤酒,不然不完整。起码在谢景的认识里是这样的。沈晏清拈起桌面上卷起黑色毛边的菜单递给谢景:“你看看吃啥,我去买喝的。”这个拥挤又简陋的小摊,实在没有能力再携带一个冰箱或者冷柜,想喝什么都要自己去别的店面买。最近的一家百货商店不算远,但是在十字路口的另一条道上,需要拐个弯。百货商店对面的马路上站着几个人。含胸驼背,站没站样,叼着烟,几个人站一起仿佛是云中仙境。“肖哥!你看!那是不是七…”小弟指着刚进百货商店的背景,舌头打结,勉强捋顺了改口道,“沈晏清吗。”“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另一个小弟附和道。“肖哥,好像他就一个人,干他吗?”另外一个小弟摩拳擦掌。“那可是……”一个小弟露出了你懂得的表情,他们老大比较忌讳这个名号,“他就算一个人咱们也未必打得过啊。”“咱们五个人,一个人你也怕?”摩拳擦掌地小弟面带鄙视,“怂逼。”“绝对不能放过他让我在局子里待了两天。”众星拱月般站在中间的任肖没有说话,烟屁股马上要燎到手上。任肖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碾灭:“走,过去。”沈晏清拎着一打百威从百货商店里出去,门口等着地四个人齐刷刷地围过来,堵住了沈晏清的路。“让让,赶时间。”沈晏清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还有一丝寒意。四人纹丝未动,只有一个人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沈晏清后面结账地看这个阵势,吓得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一个人从后面挤进来,停在沈晏清面前:“聊聊?”聊聊是黑话,翻译过来就是找个地方打一架。沈晏清突然嗤笑了一声,脸上僵硬,一丝笑意都没有:“怎么又是你。”怎么跟个橡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任肖单方面和沈晏清血海深仇了多年。当年沈晏清还高一的时候,任肖就一直找茬挑事,现在沈晏清一转学回来又黏上来了。据说是忌恨沈晏清抢了他一中一霸的权威。沈晏清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行吧,哪里?”老城区的城市规划错综复杂,闹市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无人问津的深窄小道,通往无人知晓的城中村。打架斗殴再合适不过了。沈晏清走在最前头,刚一走进这片窄巷,身后的脚步声陡然一变。后面动了。沈晏请抡起手上的啤酒罐往后一砸,一声闷响之后,啤酒罐“咚咚咚”砸到地上。考虑到饭菜上桌得速度,沈晏清速战速决,五分钟之后,地上多了五具横躺着的垃圾。沈晏清踩在任肖的肩膀上,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罐,轻轻地立在任肖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任肖一哆嗦。刚刚沈晏清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任肖现在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痛苦地蜷缩着。沈晏清突然发力,按着啤酒罐,把任肖牢牢钉在地上,他姿态很轻松,像是不经意地闲谈,似笑非笑地:“谁告诉你,打架人多就能赢了。你爹永远是你爹。”说完,沈晏清施施然起身,随手抓了一把他冷萃一般蓝的发色,走了。立在任肖额头上的啤酒罐突然失了力,掉了下来,咕噜咕噜滚到巷子的最深处。沈晏清去买啤酒去了快三十分钟了。谢景点的串已经烤好一批了。裹着孜然粉与辣椒面,谢景都能看到上面炸出油。沈晏清竟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