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李公公硬着头皮,忙赶了几步上去趟雷,怕再想前几回一样被砸东西出来:「娘娘可安否?」

    这次里面没有砸东西出来,李公公安心了一半,主子爷已经在屏风前站了,平平淡淡地一礼:「儿臣请母后安。」

    屏风里的赵太后也是冷冷淡淡:「哀家好得很,不劳王上费心了。」

    「儿臣治下无方,让人惊扰了母后,」主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儿臣保证此事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里面的赵太后笑了一声,十足讽刺:「王上还无方?如今这时候怕是连唯一还能挡你半步路的林家也没了罢!王上分明是好手段了!」

    李公公欲出声圆场,被主子看了一眼话又吓回来了。主子爷倒是不生气,很冷静:「林相府走水,儿臣失了国之栋梁,也很是伤怀。」

    「走水?」赵太后连面子都不想给他,「宫里赐的不过是白绫匕首或鸠酒,如今王上是进益了,还能赐人化作飞灰了。」

    她激愤起来:「林相范且如此,哀家安敢让平嘉回京!哀家也从未指望你忠孝节义,便也只能让我儿远走高飞——」

    李公公浑身的汗瞬间就出来了,但是他不敢动,他看见他的主子爷表情瞬间就变了,虽然也是不喜不怒,但是远比刚才吓人,眼里沉沉一片:「母后叫那辛无双带王女远走?」

    「不叫我儿远走,还指望着你能做些人事出来吗?」赵太后嗤之以鼻,「那是哀家的好女婿,哀家看得出他的真心,自然也放心极了!」

    「哀家这生已经望得到了头,可是我儿的一生如今才年华正好!远走也好,至少再不用囿于王都,再不用做这盛京里面的平嘉,也再不会回来!」

    「……」

    殿里静寂,李公公扑通一下跪下来了,磕头如捣蒜,惶恐极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赵太后觉得奇怪极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请罪,而屏风后的那个人说:「原来如此。」

    他说:「原来母后是这样想的。」

    磕头声突然断了,赵太后瞪大眼,从屏风上影影绰绰的投射看出跪着磕头的那人突然不动了,但她的便宜儿子王上也站在那里。

    已到了最夜深的时候,殿中掌的灯又不多,年少的天子袍襟上秀的赤蛟明明暗暗,一时也看不出是奉天而来的祥瑞还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只是鸦鸦的一片。

    李公公悄无声息地倒在那里,他的主子爷不认同地摇摇头,对这脚边的死人说,又像对着赵太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可这话错了。」

    「她当然会回来,她也当然不会再是平嘉。」

    「她会陪在孤的身边,只在孤的身边,她的所有心愿孤都会实现,她不能离开这盛京,除非孤离开这盛京。」

    「孤会与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你不会懂的,你怎么会懂呢?」天子垂下眼,温和地说,「孤与她,本就该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如此私底下替她决定了,把她带离孤的身边?」

    「母后。」

    天子这样亲昵地唤着她,却让人毛骨悚然,「王姐扶持孤,母后认养孤,皆是为了大齐王族的血脉传承,不使香火落到旁系,断了正脉。」

    「可是母后不知,王姐已经是大齐正脉最后的香火了。」

    赵太后浑身颤抖起来,要解出这话的意思,却听见有人笑了一声:「母后对孤如此恩重,孤如何会让大齐无人可继呢?」

    「自当有王姐与孤的血脉结合之人。」他这样说,「来传承这大齐。」

    「王姐同孤的子嗣,男也好,女也罢,生子为帝及冠继位,生女为凤翎王垂帘而治。」

    「只要是她所出,是谁都好。」

    「孤会留天下给它。」

    第23章 直男真可爱

    齐楚交界。

    话说那楚军八百连营里忽现女人哭声,引得巡营将士纷纷驻足。又不多久,打将军私帐里一群人都被狼狈地赶出来,皆是慕容家臣,个个面上都绷得极紧。

    今日主帐的严参将闻讯而来,很诧异地看着这群同僚:「你们这是如何?我听见下面人报将军帐里有女子声,可又是乌越送来的jian细?」

    这群被赶出来的家臣谋士看着他:「……」

    严参将:???

    「好啊!你还敢来啊!」

    当头这群同僚就一拥而上把他一顿暴打:「呔!这都是你的错处!」

    「你可真是没事找事!派了个什么二愣子来!」

    「那乌越蛮子是许了你好处吗!?这种时候都愣头愣脑来叫将军赴宴!!好哇,现在你是聋子都该听得见主母哭了!!!」

    这群同僚一个个下手贼狠,严参将猝不及防,只能抱头躲避这顿老拳:「甚意思!将军分明……又是哪里来的主母!」

    「本来将军就那个性子!」同僚痛心疾首,「好不容易如今有了主母,你还让人来请将军去赴宴!我赴你老母啊!!」

    严参将不敢往帐里跑躲,只能白白硬撑挨了这顿毒打:「那、那又如何?你们怎么出来了!你们该帮将军圆圆话才是!」

    「将军可是护得紧着呢!」他同僚唾了他一口,「你是不在现场,不然你亲身去试试跟主母搭话好了,看将军是不是把你皮剥了作营旗!」

    严参将讪讪又委屈:「本来就是你们都把事务丢我来此处了,连个知会我一声的人也无,我哪里想到这样?」

    这群人在门口吵吵嚷嚷半晌,还没有争出来个结论,就看见他们的慕容将军也被赶出来了。

    慕容傻狗面无表情:「……」

    家臣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慕容公子是不是无望了!!别啊!!!

    「莫在此处闲站,」慕容晓面无表情,「明日前把议程拟好,用她的名义送去给齐赵国公。」

    「是。」

    慕容晓仍负手站在帐帘处,看见这群家臣不仅没有平时的令行禁止,还走得一步三回头,不禁发问:「还有何事?」

    家臣们一个个恨不得亲手把他们的慕容家主塞回帐里去,原地磨磨叽叽了一会儿,左右推诿一番,才把鼻青脸肿的严参将推出来了。

    严参将单膝跪下请罪了,战战兢兢:「属下实不知主母在此!竟闯了这祸事引主母伤怀!」

    「她不是生这事的气。」慕容晓淡淡,「你也只是忠于职守,何罪之有。」

    卧槽?那主母是翻旧账了!?女子翻起旧账来最是要命,虽然不知道有何内情,但是这群家臣们还是大惊失色:「将军!主母如此伤怀,您应当……抚慰一番才是啊!」

    慕容晓面无表情:「她发了怒,不让本将军再留。」

    「烈女怕……缠郎。」有个小个子的谋士硬着头皮上谏言,「家主不若示个弱……缠一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