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本宫的驸马疯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传了句话,那陈姑娘的马车便停下来。

    魏思荣心跳如雷,双手合十,学着寺庙里老和尚的虔诚,“佛祖保佑,一定保佑,信男愿终……中午吃素。”

    终身不合算。

    翊安觉得好笑,回过头看向齐棪,眉梢轻动。

    齐棪被她撩的心都是软的。

    江州来和气地劝道:“魏公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亲事已经定下,无论姑娘样貌如何,您都应该对……”

    “嘘!”魏思荣头也不回地打断,“她出来了!”

    一个身穿浅紫长裙的姑娘从车里出来,身段婀娜。

    直到看到脸时——

    魏思荣扶额苦吟:“我的娘啊!”

    “嗐,”翊安亦大失所望,“散了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面的阮间吃着特配的狗粮:境宁王,有些本事啊!

    连舜钦:呵呵。

    今日更晚啦,抱歉。(小提示,花燃哥哥是男的啦,哈哈)

    ☆、贼船

    阮间今日为公事而来, 想着抓住那伙盗贼便是功劳一件,能在圣上面前讨个好。

    没想到会遇见翊安。

    因对面的几扇窗户大敞, 她方推开门,阮间便眼前一亮。

    在她怔然地看向自己时, 阮间手足无措, 只好借向她行礼来掩饰慌乱。

    翊安含笑朝他点了头后,他恍如置于没有喧嚣的秘境, 眼里心里只剩下一个她。

    就是那双看向自己的眸子,明澈而魅惑, 盛着万千风情。

    或明媚, 或沉思,或温柔,或狡黠。

    他不禁一遍遍地想, 该如何得到让他心心念念的眼睛。

    一时半忧半喜, 心乱如麻。

    听竹卫上下忙活许多日, 如此紧要关头,他不知齐棪为何把这群不相干的人叫在身旁。

    又见他们一伙人全挤在窗口, 愈发疑惑不解。

    那魏思荣是个胡闹惯了的,阮间从前常在秦楼楚馆碰见他。

    怕是被他老子打多了, 疯疯癫癫, 傻里傻气。

    他跟翊安一同进的雅阁,两人现在又并肩站在窗边。

    但见翊安满目温柔地与他说话,他一惊一乍地回着,很会卖乖。

    他们何时如此亲厚了?

    阮间妒火中烧, 同时觉得悲怆,怎么他就做不到自在地站在她身侧呢。

    是她,从未给过他机会。

    花燃笑了两声,“魏思荣那小子还没被打够,敢跟连舜钦站一个屋子了。”

    阮间没吭声,花燃继续自顾自道:“按辈分,他还是长公主的侄儿,难怪殿下疼他。”

    他算殿下的侄儿,我还是殿下的表亲呢。

    阮间阴沉地想,翊安自是瞧不上这层关系,从未如此喊过他。

    只陛下如今依仗着自己父亲,才愿意喊一声“舅父”。

    阮间清楚看见翊安对上他的眼神后,笑容转淡地垂下头去。

    想是有些羞涩。

    原来她也有不好意思看人的时候,阮间暗笑,遗憾自己从前胆子小,未曾发觉。

    明知不能再看下去,却难以挪开目光。

    因为他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安心地站在对面注视她。

    平日里遇上,只匆匆说上几句话,她便急着离开。

    想起上回阮静兰说,翊安背后说他人不错。

    他自来不敢往她身前凑,她太耀眼,也并非看上去那般好亲近,从来都看不见自己。

    没想到,她心里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阮间这样一想,心里便高兴许多,谁知很快冰冷下来。

    齐棪起身走向翊安,两人在窗子前腻歪起来。

    齐棪先是摸她的脸,在翊安惊愕的眼神下,又替她整理头发。

    情浓意浓地说了句什么。

    他说完后,身旁一周人瞬间笑得发起抖来,却不敢出声哄闹。

    尤其魏思荣,背对他们俩捂着嘴憋笑,做了个鬼脸。

    翊安一瞬间又羞又恼,很快镇定自若,偏过头不去理他,眉眼却是欢喜的。

    阮间眼里阴恻恻的,一束光渐渐暗了下去。

    他记得,从前他们夫妻,不曾如此亲密无间。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酒楼这边,众人的目光朝下看去——

    穿着一身浅紫春装的陈姑娘被扶下马车,行动间身若娇柳。

    众人连声喊失望。

    她脸上蒙着面纱。

    翊安期待一场,好不容易见着人出来,还犹抱琵琶半遮面。

    魏思荣急得跺脚,“怎么这样守旧,有什么好遮脸的,大祁哪里就古板至如此了。”

    齐棪不咸不淡评了一句:“陈姑娘看着身子羸弱,风一吹便能跑。”

    “侄儿,记得好好怜惜人家。”翊安跟着打趣。

    封浅浅道:“她眼睛还挺漂亮的。”

    江州来接:“想来不会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魏思荣抓狂。

    “只看眼睛怎能放心。而且,这身子确实太弱不禁风,一瞧就是话说重就哭的那种姑娘,我好怕。”

    齐棪以过来人的口吻道:“思荣,对于女子,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说罢,他特地看了一眼翊安。若仅看外表,他家这个真是美艳温柔呢。

    翊安会意,柔柔一笑,不动声色地踩上齐棪的脚。

    翊安踩人更有一套,脚跟后踩在小脚趾头上,逐渐加大力气。

    齐棪吃痛,又抽不回脚,面上只能风轻云淡。

    “侄儿谨记在心。”

    魏思荣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齐棪从翊安的铁足下捡回一条命,目光似剑,看着魏思荣。

    淡淡道:“你同清河郡主商量好的吧,怎么,你们交情很好?”

    魏思荣一愣,随即点头,含糊道:“与郡主能说得上话罢了。”

    何止说得上话。

    连舜钦冷下脸,清河郡主既乐意替这小子做事,又怎会因他惊了自己车架,跑去御前告状呢。

    听竹卫一趟,魏思荣没少吃苦头。

    真是不简单啊一个个。

    齐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神情让人捉摸不定。

    清河郡主到底是清河郡主,不知说了什么,陈家姑娘竟在街边乖巧地将面纱拿了。

    一行人忙探头,“!!!”

    这是个年轻斯文的姑娘,不算绝美,但绝对不难看。

    五官端正,白净腼腆,带着股书卷气。

    总之,娶了不算亏。

    魏思荣松口气,回头跟众人傻笑:“万幸万幸,比我想得好看多了。”

    翊安忍笑问:“你把人想成什么样了?你爹娘还能害你不成。”

    “姑母您有所不知。”

    魏思荣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侄儿我风评太差,这门亲又定的太快,让人不放心。我只当是我爹娘为让我收心,专找的嫁不出去的姑娘,给我点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