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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坐着,自己靠在路边的树上,微微仰着头。房泽手指缝里都是季满的血,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就往季满鼻子里塞:“堵一堵,先堵着……”“别动!”季满抢过他那条手帕,捂在鼻子上,“塞不进去好吗。”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要出差几天==所以今晚必须怒码万字!☆、36.能摸一下吗,猛男房泽坐在原地,此时才察觉脸颊上疼得有些过分,用手按了按,指腹上有血。他眼眉一跳,随即冷静,拉着衣服的下摆在伤处小心地按了几下,权当止血了。季满看他一个人在那里摆弄,把手帕给他扔了回去。房泽见他鼻血停了,这才用手帕代替了自己的衣服。两人各自坐着,沉默了挺长时间,房泽才开口:“我是想把东西给你才出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满没出声,只是看着他。“我也没觉得你是乞丐。”季满还是看着他。山路上来去方向都没人,山风簌簌拂动植物枝叶,路面阴影层叠,十分安静。房泽突然就刹不住车了,他絮絮地跟季满说了很多很多话,都是回忆。季满第一次代表班级上台发言,收获的sao动和尖叫声中有他一份。季满高考完在考场外一排茂密的小叶榕下等他,少年人颀长身影印在房泽眼里心里,他说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说得多了,房泽突然打住,深深低下头,良久才闷声问了句:“季满,你说的话很好听,可是你为什么不肯对我真心一点?”季满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我对你还不够真心?能进我家门、能和我一起醒来还彼此说早安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我还不够真心?”“这些和我想要的完全不一样。你可以说爱我然后转头和别的女人相亲还抱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你的真心就是这样展示的吗?”“那你到底要怎样的真心?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做给你看?!”季满突然又烦躁起来,“别老跟我说这个,我现在烦死了,什么女人男人,全都滚一边去。”房泽不说话了。身体的疲累加重了精神的倦意,他扶着树慢慢站起来,被季满踢中的脚踝很疼,但还能走回去。他不知道如何跟季满说明自己“想要”的真心是什么样子的,听了季满的话他甚至觉得好笑和诧异:原来彼此从来都不在同一频道,怎么谈恋爱?默默转头走了几米,季满的声音突然提高,在身后响起:“房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房泽顿时停了,心脏咚咚地跳。“我喜欢你,这一点我绝对不否认。那些女人回去之后我立刻就断。还有,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做什么都顺你的意,好不好?”房泽的心跳得太快,他不得不用手抓住左胸薄薄的外衣布料,用力得自己都在发抖。“只要你跟你爸爸说,让他帮我哥这一回,我什么都能做到,好不好?”展骏咔咔咔咔嚼碎了放进口里的酥脆圈,平静冷淡地看着说到这里就停了的房泽。房泽现在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扭伤的地方肿得相当可怖,手背和那张俊脸上粗糙的伤口让他看起来很落魄。“我说了让你别理他的。”“都说了是我爸……”“别拿你爸当借口。”展骏哼了声,“你再多提几次你爸,我就路人转黑了。”房泽默了。良久他慢吞吞问:“他难道以为我真的会答应吗?”“你答应了?”“没有,我说你滚吧。”“挺好的啊。你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不是更糟糕了?”展骏给房泽关键时刻谨守本心的行为点了赞。房泽点点头,受伤了的脸看上去有点忧伤又有点忧郁:“在他心里我就是个喜欢他喜欢到没智商的傻子吗?”“你知道自己不傻就好。”展骏见他一直在眨眼,眼底亮晶晶的,便伸手摸摸他的头,“能挺过去就好,真的。”回去的路上展骏把房泽和季满的事情想了很久。这个从一开始就偏离正常值的分手事件,在之后的发展中果然也一直不走寻常路。就算真的通过一些不自然的方式让房泽和季满断了,他看房泽对季满的那个心思就知道房泽肯定放不下,指不定十年八年后,依旧是个血淋淋的疙瘩。这些事情放在别的客户身上他可能不会特别在意,但房泽年纪小,他和他的相处方式仿佛是兄弟。有了这样一种感情在里面,展骏觉得自己已经在想象的职业之路上走岔了。这几天他嫌家里太安静,去王钊君家里蹭过几顿晚饭,顺带吃了很多从他岳父岳母家里带回来的土产;在和庞氏集团签了聘用合同后,也请孔远涛吃了一顿。每次从外面回来,看到黑漆漆的窗口,展骏就生出一种转头再走出宿舍区的冲动。但今天他走到楼下抬头的时候,看到窗口里已经亮起了灯,被窗帘隔绝了的灯光不太清晰,但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温珈言回来了。他回家了。温珈言的家距离现在他们生活的城市不算很远,动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展骏上楼的时候走得飞快,两三步就迈完了一层。他不去想自己所知甚少的温珈言背景,只思虑着今晚可以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快快乐乐地看电视,抢零食,聊聊天。打开门之后,客厅里灯光温柔,驱散了秋初夜间的些微的寒意。温珈言端着碗泡面抬头看他:“哟,展哥。”展骏打开冰箱:“别吃泡面了,我不是告诉你冰箱里有菜么?这个冰糖肘子还是肥佬他老婆做的,很好吃。你怎么不热一下?”“刚才回来的时候这边停电,煮不了饭,我就烧个水泡面了。电刚刚才来的呢,你回来得太及时了。”展骏这才想起,最近因为是枯水期,全市几个片区分区停电,他忘记跟温珈言说这个事了。虽然和房泽一起吃过饭,但展骏还是煮了饭,热了几个菜,和温珈言一起又吃了一顿,食物填满了胃,几乎要从他食道里窜出来了。两人好几天没能在一起吃饭,聊得很开心。温珈言说他mama没事了,展骏告诉他自己下周开始就要去庞氏工作。两人都觉得这么一个大好的时刻不庆祝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但无奈谁都没力气再吃了,温珈言就倒了两杯红酒。展骏认出这是上次王钊君来吃饭的时候没喝完的那瓶,酒香馥郁。他其实不能喝酒,红酒更是一杯灌下去立刻就会进入无法控制的昏睡状态兼身上冒一堆红疹子。他把本来量就不太多的那杯又往温珈言杯子里倒过去一些:“我喝不了,你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