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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安心的同妻子腻在一块儿。 “可若是父皇连降罪的旨意都不下,三哥领兵前往靖阳便名不正言不顺。”越容下意识的反驳道。 赈灾款被贪,山匪作乱,本就民不聊生,不知多少百姓家中妻离子散,阴阳相隔,这样都还不能治靖阳王的罪,越容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可她哥哥说的又确实是对的,燕国内部若乱了,得到好处的也不是老百姓,而是境外虎视眈眈的其他几国。 燕承钰轻松一笑,像是胸有成竹一般,“自然是名正言顺去的。” 越容听糊涂了,不解的看向她哥哥。 “在柯寨搜到的证据,直接指向的是靖阳王第二子,江诚。他身上一无爵位,二无功名,又在靖阳犯下了作jian犯科之事,手上有了人命,当地官府不敢抓他,柯寨本就离靖阳近,此番去从他入手,靖阳王一时也不能找出什么法子来反对老三将他儿子带入京城来。” 越容眼神中有过迷惑,“若只是江城,靖阳王手中的兵权也不能收回,又有何意义?” “靖阳王妃最疼爱的便是这第二子,自来便是有应必答,而靖阳王也对江城没有法子。” 燕承钰事务繁多,同她说话的这短短片刻时间内,门口的小太监都探头五回了,越容看了一眼,屋外已经有身穿黑领玄衣的朝臣在等着见过燕承钰。 越容便不想多待了,她起了身,转身要走,忽然间转过头来,“哥,江洵有没有参与其中?”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只想问上这么一句。 燕承钰放下手中的毛笔,面上神情丝毫找不出一丝破绽来,“阿洵如今还在外巡视水利之事,昨日刚送了信回来,还有几日便归京。” 越容这才死了心,“我回去了。” 她走出了书房,外头朝臣同她行过礼,“六公主安。” 越容点过头,随即向前走了几步,忽而顿下了脚步,清欢不解,“主子,怎么了?” 越容回过头去,瞧着挂在书房上的帘子微微晃动,若有所思。 “没什么。” 主仆二人这才继续朝芙英殿去了。 越容揪着手上的宣纸,全新的宣纸已经被她捏出了褶皱来,瞧着已经不能用了。 “这是纸铺前些日子改良了造纸方子做出来的纸,主子,您是觉着不满意?”清歌回着话,见她将一张纸给捏的不成样子,还以为是不满意。 “不是,纸不错,价格如何?”越容回过神来,将纸张重新给铺平整,只是一张纸已经被她揉的不成样子,如何都不能抚平。 “主子,奴婢见您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可是有烦心事。”清歌放下账簿,关切道。 “前个儿我去皇兄书房,见到了工部的吴大人。” 清歌还是不解,“如今太子殿下管着前朝事宜,日常见朝臣也是常事,崔尚书在家中养病,工部如今由吴侍郎暂代,他来回话有何不可?” “上月工部巡视水利一事是吴大人领头出京,他既然回来了,江洵为何还没回来?”越容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兴许是世子爷如今对差事上心,又因为靖阳王府沾上了是非,他想要上进也说不准?”清歌又劝。 越容摇了摇头,要说旁人上进,日日夜夜为了差事奔波,她是全信的。可若是江洵,如今靖阳王府出了事,他还在京城外头奔波工部之事,那她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江洵会对靖阳王府之事无动于衷。 他有多恨那一家人,越容是知道的。 只是她的担心仿佛只是她多想了一般,她去了慧泽堂,江莲也在,她身旁小厮抬着木箱子随她来,足足抬了五箱,“容姑娘,这是我收拾的一些开蒙之书,左右放着也是放着,收来给孩子们看看也好。” 越容瞧了整整五个大木箱子摆在眼前,也没叫人取出来,“收好,放进库房里。” 她挽起江莲的手走到廊下坐下。 “阿莲,你堂兄可有送信回来?” 江莲笑着点点头,“前个儿收到一封,说他不日就要归京了。” 所以,江洵这是谁都送了信,唯独没有给她写信? 越容怔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像是愤怒,却又像是泄气。 日子忽然就停滞不前了一般,她心中藏着事儿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便是纸铺前头那几波形迹可疑的人终于露出了马脚的时候,她也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头。 白无领着人潜伏在纸铺前头数日,终于抓到了那日对兰儿动手的男人还有他的手下,这一场闹得动静很大,便是一直被瞒着的燕承钰都已经知晓。 他到底没有责备越容,另安排了人手审讯,越容却想要见一见那人。 越容从没有审问过犯人,燕承钰也不会让她单独去,安排了大理寺官员陪她去走一次。 越容隔着栏杆看着昏暗牢房中更显阴郁的男人,将那座小宝塔给拿了出来,“这究竟是何物,快两个月你都没有死心想要拿回去?” 男人头发乱糟糟的挡着脸,只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开了口依旧是很生硬的官话,“东西还我。” 若非是他手上脚上都套上了镣铐,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就仿佛要扭断人的脖子一般。 越容有些害怕,却也没有后退,“你要的是这塔还是里头放着的珠子?” 因着被燕承钰发现了,那小珠子,越容已经交给了燕承钰,今日来不过是拿着这小宝塔问问而已。 男人沉默着,却是不开口了。 站在一旁的大理寺提审司刘正挂了笑上前,“公主,不如让臣来审。” 越容应了一声,她本就不会审讯犯人,今日来也只是因为她上心此事。 只是不曾想,刘正唤了她一声六公主,却引得那人发笑。 “公主?你是燕国狗皇帝的女儿?” “大胆!”刘正吓了一跳,不曾想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让人一鞭子甩在对方身上,顿时那人胸前就多了一道血印子,越容瞧着就觉着痛。 不过,这却打开了审讯的开头,越容平静的问了一句,“我父皇勤政爱民,燕国国富力强,是明君,你们为何要反?”她父皇这一辈子唯独只在何贵人身上着了道,但要她说,对这个国家,还有老百姓来说,他已经称得上是一位好皇帝,梦里为何有人要造反,她着实是想不通。 刘正不知她为何这般发问,先前还以为只是陪公主过家家般的的审问,突然就变成了谋反这样的大案。 他端正了心思,让人将牢房中的男人给绑到了柱子上。 大理寺办案一向下手中,越容坐在一旁,瞧着刘正办案就头皮发麻,可那人嘴硬,便是遍体鳞伤了,也没有从他口中问出半分来。 他硬着头皮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的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