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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好出百倍。 他在储君之争里初露头角的时候,便已经叫人另眼相看。 到后来,他的兄弟们皆死,更使人赞叹他的心机手段。 虽深虽狠,却亦适合帝王。 林将军低下头,继续往下说:“倘若小女实乃无心之举,或是被冤枉,还请皇上做主。” 陈祝山听完他的话后,半晌没有开口,他倚着椅背,眼神有些漫不经心。 “将军是说,或许温慈公主故意陷害?”他轻飘飘地发问。 林将军低下头去,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加之听闻过温慈公主的名声,他确实有这种想法。 林将军保持了沉默。 而后,他听见这位年轻的皇帝轻笑一声:“将军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林氏是将军爱女,但是温慈亦是朕亲亲爱的meimei。林氏推温慈入水,是朕亲眼所见,可能有假。即便是无心之失,可她既然动了手,便说明有这个想法,既然如此,那么也应当承担自己的责任。” “朕相信,林将军也应当教导过她这道理。温慈早年便发生过意外,身子一直不好,此次差点熬不过去,将军却如此揣测。朕心甚痛。” 林将军闻言有些着急,这便是不答应的意思了。他一急,便道:“皇上这话此言差矣,温慈公主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清楚……” 陈祝山眼神一凛,冷声问:“什么身份?朕说了,她是朕珍爱的meimei。林将军将心比心,应当能理解才是。” 林将军听他语调渐严肃,不由得额头生汗,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太傅。 太傅默不作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觉出些味道来。 进来温慈公主同皇上的流言甚嚣,他抬头,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来。从皇上方才同林将军的态度来看,皇上摆明了要站在温慈公主那边。 太傅捋了捋胡子,低下头来,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皇上!皇上近来也听得京中的流言了,温慈公主毕竟是江安侯的夫人,既然已经从宫中嫁出,便是江家的人。而林美人,却是嫁给了皇上的人。何况林将军与社稷有益,皇上便是看在林将军的面子上,也不该责罚如此重。” 陈祝山冷眼瞧着这二人,一个倚老卖老,一个自恃功劳。 责罚如此重?他不过罚了林氏禁足半年,降了位分,在他们口中已经是责罚如此重。 可是知语差点没命。 只因为知语是可有可无的,是不重要的,他们爱说仁义道德,却最爱把人做区分。 他们以他们的功劳和资历来威胁他,但是他讨厌别人威胁他。 陈祝山往前倾身,语气不容置喙:“这事没有转圜,二位爱卿不必再说。朕心里自有决断。倘若朕宽容了这一回,那日后便有下一回。那后宫便乱了套了,岂非人人都可以仗着家里的助益胡作非为?倘若后宫乱了,那前朝社稷自然也就乱了。礼法是为一个整体,一处也不可乱,才能维系社稷,安定天下。二位爱卿以为,朕所言,对否?” 他态度如此强硬,太傅同林将军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劝说,这事明摆着没得商量。 二人出了门,对视一眼,林将军一甩手,脸色并不好看。 林将军:“皇上这是铁了心了!”他一手撑在旁边石头上,脸色铁青。 “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慧珊她……唉” 太傅看他一眼,他已经看出了皇上这是故意为之。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林将军不必过分担忧,其实此事也还好,不过禁足半年,相信过些日子,皇上便消气了,就会让慧珊恢复位分了。” 林将军看他一眼,将信将疑,可是如今也没办法,只好相信了。他长吐一口气,放下手,起身往外走:“但愿吧。” 太傅看着他的背影,回头望了一眼宫墙,眉头深深皱着。他记得皇上进来的时候,身子有股清新的香味,这是不曾有的。他记得,他上次同江安侯一起去栖霞宫,也在栖霞宫中闻见了这种味道。 太傅摇了摇头,跟上林将军的步伐。 太傅与林将军走后许久,陈祝山坐在椅子上,闲散地倚着椅背,甚至忍不住指尖轻敲在扶手上。 · 孟知语睡醒的时候,阿幸在旁边坐着,昏昏欲睡,几次栽倒。她唤阿幸名字:“你去休息吧。” 阿幸倏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摇头道:“殿下醒了啊。” 孟知语点头,撑起身来:“什么时辰了?” 阿幸道:“子时三刻。殿下继续睡吧。” 孟知语摇头,脸上带了些安宁的神情:“不睡了,你扶我起来坐着吧。” 阿幸扶她起身,披了衣服,在榻上坐下。阿幸拿了一床小毯子给她,仔细替她盖好,又问:“殿下想看书吗?” 她问出口,又思及这会儿的时辰,殿中只点了两盏灯,看书对眼睛不好。她正想开口,被孟知语打断:“你去取纸笔来,我想画画。” 阿幸看她一眼,见她神情真诚,转身去取了纸笔来。 这会儿她们好多人都睡了,殿里很安静,阿幸取东西的声音落在空气中,也变得很大声。 阿幸拿了笔墨纸砚,铺放在桌上,替她摊开纸,又磨好墨。 孟知语提起笔,顿了顿,眉头轻皱,而后才落笔。 阿幸在旁边看着她,她落笔是一道宫墙。阿幸认得那堵宫墙,是她们从前住的冷宫旁边的那堵墙。 宫墙旁边,画了一棵树,树下面站了一个人。 阿幸不明白她想画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画了几笔,又一笔全划掉。把纸也揉皱了,丢到一边。 阿幸小声道:“殿下,要不休息吧。” 孟知语摇头,继续作画。 她画了花,画了山,画了竹子……画了许久。 又全部丢了。 她想起刚学画画的时候,那时候她不会作画,什么都不会,便照着陈祝山的画临摹。 她放下笔,心中颇不安宁。想到江恒,又想到陈祝山,想到从前,但不敢想之后。 “阿幸,你有想过以后吗?”她问。 阿幸有些意外,摇头:“想过啊,不就是陪着殿下吗?” 孟知语摇头:“不,你重新想想。” 阿幸也摇头:“我没有想过。” 孟知语抱着膝盖,皱着眉头,又问:“那你想陪着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呢?” 阿幸被她问得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片刻之间,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孟知语也不为难她,又笑着岔开话题:“我又困了,你也去睡吧,明日……明日你去摘几枝梅花来,放在花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鞠躬~ 在纠结江恒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