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更希望爸爸能快快的醒来。

    “咱至少三个月零八天没吃过rou了吧,真馋这股子羊腥味儿啊我。来,哥哥吹羊rou汤给你喝啊。”贺帅说着,出门从锅里盛了一碗羊rou汤出来,端了进来。

    从里面挑了半天没找到羊rou,他就挑了一筷子羊骨头,仔仔细细的吹凉,喂到了超生的嘴巴里:“啊,张嘴,你尝尝这多香。”

    既然变成了人类小孩子,就必须吃人类的饭。

    多吃饭就能多长须须,长了须须就可以喂爸爸,让他早点醒来,所以超生吃的可卖力了。

    陈月牙推着一辆小推车,刚从煤厂里出来,正准备往家走,就碰上打小儿的邻居程春花,手里牵着自家的小闺女张福妞,正在开自家的大门。

    程春花的丈夫张虎也在钢厂工作,原来是贺译民的同事,现在升职了,是分厂的厂长,而程春花手里牵着的那个张福妞,那可了不得,据说是整个燕支胡同里,福运最好的小姑娘,当初程春花想在rou联厂上班,不想去钢厂,因为进了钢厂只能扫厕所,就是这小丫头一个劲儿的哭着,闹,让程春花去的钢厂。

    现在程春花在钢厂当会计了,可不全是闺女的福气?

    “月牙,我闻着隔壁那大杂院里挺臭的,译民还活着吗,他是不是快死了?”程春花笑嘻嘻的说。

    陈月牙把煤车放在半路,掏了小手绢儿出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怎么,他还没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怕他要再活过来,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程春花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月牙,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你看你这话说的,邻里邻居的,哪有个盼人死,不盼人活的?”

    陈月牙一声冷笑:“盼人活?你就不怕他活过来,然后追查那一万块钱的去向?”

    “你是丢了一万块,但那跟我可没关系,月牙,你可别血口喷人把丢钱的事儿往我身上赖。”

    “我又没说贺译民的一万块是给你拿走了,你急什么急?”陈月牙再一声冷笑,噙唇反问。

    程春花给陈月牙堵的说不出话来,拉起自家那小福妞的手,扯着进门了。

    陈月牙站在原地,望着程春花所进去的,那间干净,敞亮的四合院,叉腰舒了口气,推起煤车,就继续往自家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

    贺译民15岁参军,23岁从部队上转业到本地的钢厂工作,几年时间就干到了钢厂分厂厂长的位子上。

    陈月牙原来在饮料厂洗瓶子,跟他结婚八年,生了仨儿子,日子过的甭提多好了,俩人都有工资,又都精打细算,就在去年,还在燕支胡同里买了一个大四合院。

    但是就在十个月前,有一天贺译民的母亲李红梅突发脑溢血,贺译民三更半夜背着他娘去医院,结果不小心给个摩托车撞到了臭水沟里头。

    李红梅当场死了,贺译民自己也给撞成了脑昏迷的植物人。

    而就在贺译民被撞的时候,手里拿着家里的存折和他的身份证,跟他一起去医院的正是程春花的丈夫张虎,等陈月牙赶到的时候,贺译民的身份证和存折全都不见了。

    存折上有整整一万块钱,也不翼而飞。

    陈月牙还去银行查过,就在贺译民被撞的第二天,丈夫存折上的钱被人拿着身份证取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手头没钱,又急着给丈夫治病,陈月牙这才被迫卖掉了自己的院子,搬到大杂院的小树屋里的。

    就在贺译民变成植物人之后,张虎一路升迁,现在取代贺译民的位置,成钢厂分厂的厂长了。

    而且,张虎他哥张盛在派处所上班,陈月牙报丢钱的案子报上去,这事儿就再也没了下文。

    那钱到底最后是谁拿走了,陈月牙的心里难道就没杆秤,难道她就不会品这事儿?

    她就不会细品?

    清水县的老胡同,几十年一个样子,人们吃完饭就在胡同里乘凉闲聊。

    一放学,小孩子们满胡同乱窜,国营理发馆,小商店的门口,那是人最多的地儿。

    下了班的工人们在下棋,老太太老大爷们在吊嗓子打陀螺抽烟,贺帅带着meimei在垃圾堆里趴着,跟小伙伴们一起不停的翻着垃圾。

    有人刨到半本背面没写的作业本,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贺帅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他的作业本又用完了,而且削钱笔的小刀片儿也老的连鸡都杀不动了。

    他知道mama没钱买不起作业本儿,所以想在垃圾堆里给自己翻个作业本儿,再翻个小刀片出来,看别人翻到了作业本,他的屁股厥的更高了,刨的也更起劲儿了,手给垃圾划破了也不管,跟只土拨鼠一样拼了命的刨着。

    又有人刨到一只玻璃球,在衣襟上擦擦,如获至宝的往天上丢着。

    贺帅什么都没刨到,作业还没写,急的头上都出汗了。

    超生站在垃圾堆下面,心里暗暗也替哥哥着急。

    不过她是小人参啊,只要动用自己的灵力去感知,慢慢的搜寻,就能替哥哥找到好东西。

    果然,她的意识往垃圾堆里触着,慢慢的找着找着,突然就找到好东西了。

    “摇我干啥?”贺帅给meimei拉了一把,回头问。

    超生指了指一个地方,贺帅顺着望过去,顿时眼睛刷的一亮:“票,这是一张票。”

    “一张糖票……我捡到了一张糖票!”等看清楚上面的字儿,贺帅拉着meimei,嘴里大喊着,在小伙伴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飞快的往国营商店冲了过去。

    现在粮票在慢慢退出市场,但钱是小头,票还是最珍贵的东西。

    把票交到国营商店,一群孩子仰头望着玻璃柜台,就见售货员把手伸进装着大白兔奶糖的大玻璃柜子,从中抓了一把又一把,足足抓了五大把在秤盘里,略一过秤,朝着贺帅倒过来了。

    贺帅连忙兜起自己的小线衣,等糖像雨一样哗啦啦的倒下来,包起自己的线衣,拉着超生转身就跑。

    “妈,我们捡到糖啦!”

    “干净的就吃,不干净的得扔掉。”陈月牙并不知道儿子到底捡回来了多少糖回来,轻飘飘的说。

    贺帅拉着meimei进门的时候没小心,在门上哐的,把meimei碰了一下,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小丫头给疼的张开嘴巴,无声的啊了一声。

    而随着这一声响,床上那个双目紧闭的男人的眉头疾速的跳动着。

    他的手指,轻轻的抽了那么一下。

    紧接着,又抽了一下。

    第3章 03

    人参须须喜欢什么呢,最喜欢的其实不是羊rou汤,而是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和水果。

    超生已经有至少四个月没吃过糖了,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回味着大白兔奶糖甜滋滋的味儿。

    然后专心的盯着自己小小的手掌心,这几天她拨须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