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顺区这种近郊的地方,大年初三那一天,就在胡同口,最大的集市呼啦啦的就摆开啦,一直能摆到河畔去。

    爆米花、糖人啊,还有卖包子,卖面条儿的,一个个摊位摆开,就连马大姐的油条摊子也撑出去了,逛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超生给自己买了一个小糖人,本来想买一根大麻花,一问价格,一根麻花居然要两毛钱,她就有点舍不得啦,毕竟她现在只剩下四毛钱了。

    “同志,给我两根麻花!”就在这时,福妞拿着一元钱,递给了摊主,从摊主手里接过两根热气腾腾的大麻花,和找来的钱。

    土豪,阔气啊。

    “超生,你拿了多少压岁钱啊?我今年拿了五块钱的压岁钱呢。”回过头,福妞咬着麻花说。

    哇,五块,着实让人羡慕。

    但超生可不跟福妞比这个,她继续往前走,就想找一找,还有没有更新鲜,更好吃的东西。

    “蜂蜜小麻花,一根一毛钱啦,有没有人想买的?”有个人正在叫卖。

    超生一看,哇,蘸着蜂蜜的麻花,那得多香啊。

    买买买,超生立刻拿四毛钱,给自己买了四根蜂蜜小麻花,不止她能吃一根,三个哥哥也能一人吃一根呢。

    大麻花里面全是面,只是外头黄黄的漂亮而已,蜂蜜小麻花里面脆脆的,外面有蜂蜜,还有芝麻,就是细了点,但是好吃啊。

    超生跟几个哥哥一起,一人举着一根蜂蜜小麻花,继续往前招摇。

    福妞揣着钱,不一会儿也走到了蜂蜜小麻花的摊位钱,她手里钱多,要想买也买得起,但她已经吃饱了呀,再买回来,也没有饿着的时候买回来那么香了。

    俗话说的好,吃屎都想吃个屎尖尖。人超生还什么感觉都没有呢,福妞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举着半根麻花,她心说:“你超生牛什么牛,马上更大,更严厉的严打就要开始了,付敞亮马上就要被抓去游街了,你爸也马上要倒霉了,哼!”

    是的,在福妞的梦里,过几天,县城里最严厉的治安打击就又要开始了,到时候付敞亮和那帮躲在劳改农场里的二道贩子,会被治安队给一锅端掉不说。

    现在摆开的这些摊子,也得给联防队的人全部端掉。

    在她梦里,超生只是个傻丫头,跟付敞亮也没有任何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居然跟付敞亮扯上关系了。

    就贺译民也会在这次严打中,因为表现不力,给处分的。

    严打应该就在今天,就让超生可着劲儿的哭去吧。

    贺家,孙自敏和陈月牙俩边做饭,边酬划着生意的事儿呢。

    “过完年一开春,水蜜桃就下来了,咱们先做水蜜桃罐头,不过甭看麻雀小,也得有几个人,你这儿有人吧?”孙自敏说。

    陈月牙说:“有呢,我先让我们老大一家子进城,就住在罐头厂里,让他们帮咱们一起干。”

    “亲人之间容易扯皮,那得看你们家的亲戚咋样,要我,我肯定找我娘家人,不要婆家人,婆家人跟自己不贴心。”孙自敏说。

    陈月牙其实也计划过,想把陈大牙叫来,但是,大牙听说她要做罐头厂,正在跟村里谈果树的承包,相比于做罐头,种果子肯定赚的更多啊。

    就为这个,她就不好叫大牙进城了。

    剩下的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大房和三房?

    明天,大年初四,大房和三房都要来做客,关于他们俩家子谁先进城,进城之后做了生意怎么分账,孩子们怎么读书的事儿,陈月牙才要跟他们商量。

    今天,她这厨房里置办的比大年三十还要丰盛,又是炸丸子,又是泡粉条,还摊了很多的鸡蛋片儿,又烙了几大锅的黍面饼,就是为了明天大房和三房进城做客的时候吃的。

    过年的时候,最忙的就是公安了。

    这几天他们得满城转悠着抓小偷,以保障全县人民能过一个安乐详和的春节,所以,想指望贺译民帮忙基本没可能。

    送走了孙自敏,陈月牙突然想起来,她明天得做一锅子的汤菜,要汤菜里放一把豆芽,那味儿才鲜。这不,她刚准备把豆芽从柜子上取下来,有人风风火火的进门了:“月牙,你在吗月牙?”

    “大嫂,你咋来啦?”陈月牙一听是刘玉娟的声音,连忙问。

    刘玉娟今天居然穿着联防队员的衣服,手臂上还挂着红袖章,进门就在喊:“你们胡同里今天有多少出摊儿的,赶紧喊回来,联防队和公安要联合执法,抓人啦。”

    现在的严打,不说一天一个政策吧,但那政策也是时时在变的。

    确实,社会比较乱,恶性事件也层出不穷,只要哪个地方出上一个恶性事件,全国范围内就要严打。

    严打是好事,毕竟能抓犯罪分子们,但于有些人来说也是遭殃的事儿,就比如马大姐,支个油条摊儿卖几根油条,她招谁惹谁了?

    这要严打起来,她个老太太又跑不快,就是最先要被逮住的那一个。

    “在哪儿严打?”陈月牙问。

    “我们接到的命令,就你们区,我是跑的快,先来给你通个风儿,赶紧把你认识的人都叫回来。”刘玉娟说着,见陈月牙炸了rou丸子,给嘴里塞了两颗,跑了。

    要今天搞严打,那不是一打一个准儿?

    大过年的,孩子们还在街上呢,再别被乱跑的摊主摊贩们给踩了去。

    把煤一压,炉子一封,陈月牙也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因为过年几乎没有抓过投机倒把的原因,胡同外头就跟大庙会一样热闹,陈月牙也不知道自己该先跟谁说,毕竟摆摊儿的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人,这时候联防队的人还没来,大家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超生!贺帅,小斌小炮!”她准备,还是先把几个孩子喊到一块儿再说。

    马大姐正在炸油条,远远看见陈月牙,指着河畔说:“刚才我听见小帅说要买兵兵球,你往那头走,那边有卖兵兵球的。”

    “马大妈,要不你收摊儿回家吧,我今儿心里觉得不安稳。”陈月牙说。

    马大姐筷子在锅里快速的搅拨着:“没事儿,咱是个人情社会,大过年的,没人抓投机倒把,治安队的人难道不过年?”

    陈月牙确定今天联防队要抓人,一把抓住马大姐的筷子说:“听我一句劝,快点回家吧。”

    正好这时候,河畔的路上突然哗啦啦的围过去一群人,陈月牙愈发的害怕了:“这就是联防队的人,赶紧走!”

    “不对,没人掀摊子,我听着大家还挺高兴,挺乐呵的呢。”马大姐又说。

    也是奇怪,要真是联防队的人,那肯定鬼哭狼嚎的啊,但不知道为什么,河畔的人似乎都在笑,没人说啥。

    陈月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