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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架空楚斯年手中的权利。即使他知道楚斯年并无夺位之心,可越是这般他越觉得不安稳。直到太后微微提醒,不要过于打压楚斯年。朝中的几位跟随过先皇的老臣已多是不满,楚渭轩才稍稍收敛。在楚斯年及冠前一年,他将部分兵权和朝中密探暗中划给了楚斯年,择他为自己暗中办事。这件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之所以那么做,是想有一些楚斯年的把柄,毕竟一个王爷暗中cao纵密探,这等事情旁人知道后,多半会以为王爷有谋逆之心,若及他日便可相胁。而当年的楚斯年还带着些一腔热血,于是欣然接下。不得不承认,楚斯年十分优秀。懒散的军队还还未成形的朝廷密探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被楚斯年理得井井有条。那个时候正是边境大乱,斯年手下的密探带回许多有用的消息,而他所cao练的铁骑兵也屡屡大捷。但楚斯年越是优秀,楚渭轩就越是不安。楚斯年及冠之年便要临近,按照先皇所说,朝中兵权应交付于他。楚渭轩知道兵权的重要性,若是将兵权交出去,楚斯年想要拿回这个位置怎么办?他不信身为皇家子弟,会不对这个皇位有所觊觎。于是他要楚斯年及冠前,折断他的羽翼。让这个皇弟,永无继位可能。楚斯年身边有他安插的几个人,且颇受楚斯年的信任。于是他让那几个人放出假消息说宫内有似是刺客潜入迷晕了皇上,但似是还未有下一步举动,所以宫中的密卫不敢轻易决定要如何才好。加之自己先前允许危急时刻,楚斯年可随意进出皇宫。于是楚斯年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将刺客逼急了直接伤到皇上。就私自带了几个精兵,进入宫中打算将皇帝保护起来。但楚斯年却不曾想,自己刚刚派人把手好,楚渭轩便从屋内出来,大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带兵逼宫么?”楚斯年一时间愣住了,而后将密探所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楚渭轩冷笑道:“迷晕?怎样的刺客能有这般本事,在这皇宫之中迷晕朕?”斯年将手下人唤来以作求证,但那几人都说自己从未说过。“你倒是迫不及待地与朕抢起皇位了。”“臣弟不敢,臣弟……”“私自带兵入宫是何等罪名,你可知道?”“臣弟只是担忧皇兄安危。”“担忧朕的安危?便带着精兵包围朕的书房?”“臣弟……”还未等楚斯年说完,楚渭轩便扔了一把匕首到楚斯年眼前。而后冷眼看着他。楚斯年看到那把匕首,便明白这场戏从头到尾都只是想除去自己。无论自己如何辩解,皇上都不会听信半分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身边人所背叛,被自己的皇兄如此猜忌。他以为皇兄愿交权于他,便是信任他的。至少是愿意用他共卫山河的,却不曾想,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步入了这个圈套。只要自己一日有承大位的可能,皇上就一日不会亲信自己,只会把自己看作眼中钉rou中刺。皇上扔下的那把匕首他也明白,自己也不需死,只是身有残疾便不可能为帝。可斯年拿起那把匕首却犹豫了,他虽并未想为帝,却也不愿因此而成一个废人。他还想护这山河平安,若是皇上只是想断了他为帝的可能,那——于是楚斯年开口说道:“延王楚斯年,好龙阳,此生绝无子嗣,不继大统。”楚渭轩看了看斯年,无论这个皇弟是否真的好龙阳,但只要没有子嗣,也无法继大统。于是他没再说其他,便转身离开。而楚斯年则是在那里跪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楚斯年才起身慢慢向宫外走去。那一段路,漫漫黑暗。而后楚斯年及冠,自请接管礼部,朝中一片哗然。从此默默,一过也已是五年有余。而今天,他们二人又再次单独而谈。过了许久,皇帝开口道:“你可是怨我?”斯年抿了抿嘴,未开口。“也是,你怎么可能会不怨恨于我,”楚渭轩似是喃喃自语道,“可身处这个位置,有些事朕也是不得不做。”“先皇还在时,你便是最受宠的。甚于你才七岁,就被诺以兵权。”“朕不得不防,身为皇家子弟这个位置太多人盯着了。”“所以皇兄不惜演一出戏,来陷害臣弟么。”斯年看向楚渭轩。“你不也是一直在与朕周旋么,演出一副对皇位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楚渭轩冷笑道。“并不是人人都想为帝。”“或许吧,但朕不信你从未动过这个念头。”斯年拿出那个木盒,而后说:“臣弟若是想为帝,便不会将这个锁铸死。”“这是什么。”楚渭轩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警觉地盯着那个木盒。“皇兄不是一直在找父皇的那道密诏么,”斯年将盒子举起,“就在这里面。”“你怎么……”“臣弟及冠前,便有人将这密诏交到我手中。臣弟从未打开,并将其挂锁铸死。”“为何这样做。”楚渭轩看着那个木盒,这便是让他日日不能安眠的东西,他一直害怕有人看到这封密诏,但竟然一直都在楚斯年手上么。“臣弟只想楚平朝堂安稳,百姓安乐。若是臣弟取皇兄而代之,朝中又要动荡一次。”“那你今日又为何把他拿出来,你想做什么。”“臣弟只想皇兄信我一次,也想皇兄可以护好这楚平大业。”而后斯年便将自己这些年查到的许多边境线报,和朝中大臣之事一并交由的皇上。皇上接过后,打开其中几封看了看,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楚斯年叩首而说:“臣弟愿远守楚平边疆,护得一方安稳。”楚渭轩看着斯年心中十分复杂,且不说楚斯年竟主动交出那道密诏。单是看这些情报便可知,若是这人真的有谋逆之心,自己这个皇位怕是早就坐不得那么久了。且到如今,自己的这个皇弟竟然还自请远离都城而去戍边。难道他当真对这个皇位没有一丁点想法么?这么多年,竟都是自己疑心么。楚渭轩过了半晌,开口道:“朕,准了。”“谢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