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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上下,甚至因为长久吃不到香火很长时日都昏昏沉沉的,更加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是,接连的死人,人心惶惶混乱不堪,谁还惦记着拜神呢。司命纵观远望,整个人界除了京城那片地脉还勉强保持着适宜的人气,皆是一片死气沉沉。“什么?生死簿被改过了?”司命愕然的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墨冕,觉得自己的脑子马上就要死机了,难怪呢,死了那么多人地府都查不出原因,合着就是按照程序死的,哪儿还有原因可查。墨冕也很无奈,人间动荡这么久,他竟是最近几日才察觉是生死簿被改过了。座上的尧川忽然开了口,问:“所以洛洛的生死簿,也是被人改过的?”墨冕抬头看了人一眼,摇头道:“不是,公良洛的生死簿,”他似乎在顾虑着什么,说了一半停下了,眼神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司命,司命本就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立马便捕捉到了墨冕那不同寻常的一瞥。司命:“怎么,不方便说吗?”墨冕面色怅然带些苦涩,话音里有些叹息的意思:“不是,只是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司命探前身子,要不是顾着尧川还在上面坐着,他估计已经蹦到墨冕身边去了,“到底怎么了,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墨冕:“是拂羽。”三个字宛如惊雷一般炸裂在司命耳边,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墨冕,“是,是拂羽?这和拂羽有什么关系?”墨冕神色平静看向尧川,“那日里公良洛的名号突然从生死簿上消失,尧川尊上曾经来找过我,当时事发突然,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所以并未深想,不知二位可曾听闻过,魔神?”“魔神?”司命一惊一乍的宛如吃了炸药包,前一个消息还没消化后一个更劲爆的便来了,尧川则是心底一颤,点了点头,他其实早就预想过,果然是真的吗?“魔神生于东海,仙身是山上的灵狐,吸收天地灵气成了仙,后几渡天劫位列尊神,却在一次战乱中不幸被魔气侵袭,狐族属妖,魔气与仙气融合之后诱使原本成仙之后消掉的妖气再次现世,三方力量之下,最终心智被损,炼成了魔神,所以”墨冕再次停下了话头。司命却急了:“即便如何也不能断定拂羽就是魔神啊,何况如此厉害的东西,怎是轻易说出现就出现的。”墨冕不急不缓,道:“魔神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超脱三界,不在五行,生死不受束缚,身之血脉可长生不死,而饮下魔神血脉的人,也会变的与他一样。”司命怔怔的看着墨冕,他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力缓过劲来,魔神的事他自然听说过,三界的话本都不知道有多少,可事情忽然明晰起来,上方的尧川顿了一顿,“你的意思是,拂羽给洛洛饮了他的血才保下一命?因为魔血不死,所以洛洛在生死簿上的名字便消掉了,是吗?”墨冕点了点头,“那走后不久,先前驻守在皇城的鬼差便回来了,是他亲眼所见,拂羽进过公良洛的寝殿,并且很快就出来了,就是亥时之前,出来之后鬼差再靠近,便入不得殿了。”事情一下子就说的通了,只是尧川仍旧有些疑惑,既然是魔神,这样大的变化拂羽不会感觉不到,那他为何要铤而走险暴露自己,是为了报自己曾经的恩情?还是说其实他也在试探?墨冕继续说:“据我所知,拂羽殿下仙身为龙,后被帝君所救,体内拥有一根凤骨,水火本不相容,然凤族生魔,即便那魔气微不足道,但作用,如今看来显而易见,我记得星君之前曾跟我说过,拂羽被镇魔山的魔气所引,仙魔相斥,只有身有魔血之人才能被吸引,何况魔君后来曾在那样长的时间里借用了他的身体,所以如果真的发生异变,也在情理之中。”司命茫然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那,若真的是魔神,该怎么办?”三人视线有一瞬的交互,若真的是魔神,那三界必然要颠倒个个儿,恐才能平息。忽然间,坐在上方的尧川眯着眼睛问:“这件事,没有办法遏制吗?拂羽现在,应当还是个正常人吧?”与此同时,天君的寝殿从里到外都是黑的,缭绕的黑气缠在大殿里,天君站在殿中,目光顺着一缕又一缕的黑气寻找着那个熟悉的影子,然而今日的魔君仿佛在和他捉迷藏一样,迟迟不肯现身。天君自从被魔君带回魔宫,便一直泡在沾满魔血的血池里,魔界人丁寥落,在世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如若哪日拂羽的身体用不了了,他总要有个备用的,天君就是个上好的选择,可惜天神生来仙气鼎盛,与魔气相克,必然要将魔血浸在皮肤里,魔君才能顺顺利利的享用。只是没曾想到,没等多久,拂羽的身体便不能用了,除了无凌那一剑,魔君自己也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排斥他,可是他没找到原因。良久,漆黑的大殿里终于传来轻轻一声响,继而缠绕的黑气开始凝聚,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黑雾里现身,魔君长发曳地,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一双红色的眼瞳透过面具落在人身上,他见天君站在殿中,心情甚好的笑了一声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陛下可是在等本座?让人受宠若惊。”天君没心思和人废话,如此良机稍纵即逝,拖不得,他转过身朝人说:“你说的,真的能实现吗?若是失败了呢?”魔君看着他笑,眼里的讥讽毫不遮掩:“你知道你为何到现在还被那凤凰压着吗?因为你不仅蠢,还想的多,也永远只会想一想。”“你”天君如今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听命与眼前人,他已经不完全是个神了,血脉一半都被魔血浸染,神力受损,魔君想要杀他,易如反掌。“去,让你的人去上梧宫,把这消息仔仔细细的说给人听,要一字不差的都传达到,做完了,你想要的,自然会来的。”天君空有一口气没处发,只得狠狠拂了一下袖子,推门而去。天君走后,灵漪也很快消失了。上梧宫的结界只显露了片刻便重新隐藏起来,拂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这结界就是个金刚罩,将他和外界完全隔开了,如非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宣离根本不必要如此。约莫傍晚时分,司命忽然来了,他站在府门外惊愕的愣怔了一瞬,手指戳了戳眼前,发现自己被结界挡住了,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宣离这种滴水不漏的做派,万事只有想好了,才肯去做,那三个天雷引身,他估摸盘算了很久吧,所以才能在流那么多血的情况下,既唬住了周围人,又不至于伤及根本。拂羽急匆匆的从院内出来,他出不去,司命进不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