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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会沾染吗?” 阿寿擦汗,虽然不知道他的关注点为何偏在这里,斩钉截铁答道:“是的少爷!每个月每条裤子,无一幸免!”至少他小妹是这样的,每次弄脏了衣服,都是他给手洗的,听说那个时期不能碰冷水。 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该多是好,弄脏了,扔掉了,烧毁了也就是了。 偏偏穷苦人家没了衣裤就得裸奔,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洗了。 薛离昭慢慢地往椅子坐下,然他想事情想得入神,一时不察,就坐空了,要不是阿寿及时扶他一把,保准得摔下去。 “原来如此……”他低声喃喃。 薛醒玉在外听得清楚,心如擂鼓,咚咚不停。额间冷汗淌得急促,完了,都完了。 自首还是晚了一步,最终教他自己发觉了蛛丝马迹! 心慌意乱,再也顾不得其他,她站直了身,立刻大声叫喊道:“兄长!弟弟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兄长,弟弟有话要说!” 听那家伙嗓音含急,看竹帘微微一动,好似就要急巴巴地进来了,薛离昭到底心理素质还不能够,忙低喝一声:“不要进来!” 薛醒玉只好刹住脚步,揪着衣摆期期艾艾地说:“兄长你……听我解释。” 薛离昭却没有回话。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影影绰绰的竹帘,里外气氛却截然不同。 薛醒玉低着头懊恼地想,为何他能从阿寿的三言两语中悟见真相?无非染血的衣衫是一条导.火索。 薛醒玉皱着苦瓜脸,却又不好责怪阿寿的小妹干啥子染血弄脏衣服,只怪第一次来潮的那天,她一大清早慌里慌张到后园烧毁脏衣服。 中间被一石子投掷的动静惊扰,至今回想起来,大概就是薛离昭当时目睹了,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关头,在阿寿提起那线索,立刻就恍然大悟? 薛醒玉欲哭无泪。现今他不愿看见她,想来对她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她扮作男装,做了嫡少爷,那么他薛离昭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薛家的长子长孙,作为唯一的男丁,他永不会混到这样落魄的境地,连生母病危都无钱救急,要求助主母。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她扮男儿,薛家长子独丁的尊荣是他的,以后薛家的家业也是他的。 薛醒玉猜想他应该不爱听她解释废话,毕竟伤害已经造成,权益已被剥夺。 薛醒玉不说其他,只对他许诺道:“我会把薛家的一切还给你的,我会离开薛家。” 倒不是被情势所迫,薛醒玉内心全是歉疚。她不仅是个女娇娥,而且还不是薛家的血脉(后文会提及),她如今所享受的一切,都应该是薛离昭的。 薛醒玉保证自己会走,会把身份权益还给他之后,软声求道:“兄长能不能不要到族长和父亲那边揭发我?我发誓从此不会碍你的路了,你的母亲我可以替你照养,武功秘籍我可以替你全部译解,你与白姑娘的婚事我可以替你撮合……只求兄长,放我一条生路!” 言辞恳切,字字谦卑,只差没给他跪下了。 薛醒玉暗戳戳地想,她姿态放低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他还不依不饶执意要去揭发她的女儿身,那他就太没男主风度了。 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男主的嘛,必须得是正义的、善良的,就算是钢铁直男也要有怜香惜玉之心! 一旁的阿寿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兄弟俩在说哪门子的事。 大少爷薛离昭面沉如水,内心风起云涌,并不如表面表现的平静。 针锋相对了那么多年,宛如宿敌的存在,料想不到憋了这么大的一个身世秘密。 薛离昭脑子也有些乱,一时间无法镇定自若妥善处理这事,需要花点时间来平复波澜起伏的心情。 “薛醒玉,你,先回去。”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一出口嗓音竟有些嘶哑。 薛醒玉猜他需要考虑要不要放她一马,这时候乖巧地不敢纠缠,以免招他怒气冲动之下去揭发就得不偿失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那我、我就先走了,兄长若考虑好了劳烦差人告知我一声。” 说完,驻足等了一会儿,等了半刻钟,也没见答应,薛醒玉失望地垂头,就要转身离开之际,竹帘后面传来他低哑的一声应答—— “嗯。” 薛醒玉带着满腹愁思走了。 阿寿问:“二少刚才问您给她一条生路,您莫不是真的要往绝路上逼?”虽然他也不知道兄弟两个具体在说哪件事,不过阿寿能确定的是,二少有些把柄落在大少手上了。 看薛离昭不说话,阿寿皱了皱鼻子,小声哔哔:“您要是不肯饶过二少,小的也理解,谁叫二少以前对您赶尽杀绝,毫不留情呢。” 薛离昭凝眸,思绪不禁飘散。如果她还跟过往一样恶毒行事,仗着嫡少爷的身份欺压他,扣他月例,生活上打压,拼了命踩断他的背脊骨,把他的尊严丢在地上践踏…… 薛离昭闭眼,那样的话,他会放过她,才怪。 直到入夜,他还是无法接受彼此厌恨、对抗了这么多年的嫡弟,原来是个meimei。 meimei……他在口中反复念着这个称呼。 他没有meimei,没有可爱的,与他亲近的meimei。 怎么会赶尽杀绝? 她可是meimei呢,即使假扮了男儿,她身上与他流淌的是薛家的血。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那厢薛醒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份暴露了,而且被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知道了,一想到命运被这些人捏在手里,结果也不知道会怎么死,薛醒玉就没法安稳地睡觉。 许是她的动静有些大了,还没退下的桑叶便走到内室,隔着床帐问:“少爷,您可是睡不好?可要奴婢给您熄了灯火?” 薛醒玉忙从床上爬起,“不用熄灯!桑叶,你去给我找纸笔来!” 睡你麻痹,都性命攸关了,睡不着不如起来抢救一下,当是做争取也好! 她要给薛离昭写一封信解释十四年男装的原因。 薛醒玉立即从拔步床跳下来,趿着小鞋,披头散发地跪坐在书桌前,开始提笔狂书。 书法这个,她以前接触的客户有的慕名书法,她为了跟客户拉近关系,达成目标,也曾对书法花过一些心思,虽然写不好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不过每个字体写出来还算四平八稳端正得很。 就是字体贼大……都有掌心那么大……就是很浪费纸…… 她足足写了12页,厚厚的一沓,才算把心里的话扒拉完。 桑叶看她长发垂到腰际,鬓边两侧的长发半掩着玉白小脸,仅是侧脸,便可窥得那如画精致的眉目,昳丽秀致。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竟然是…… “桑叶,劳烦你跑一趟冷苑,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