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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脉络,开了药给他调养身心,赶去疲惫。薛义当时高兴得什么似的,觉得嫡幼子就像女儿一样贴心,急巴巴要给她买宝贝,薛醒玉阻止他,犹豫了许久,向他讨了一个承诺—— “儿身怀一个秘密,若某天泄露了,还求爹爹原谅。” 不是不想此刻就告知,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那么这次回去,要扮男,还是扮女? 而现在,她的身材凸显,也被调养得太好,就算扮作男装,也不能轻易瞒过去了。三年前怨愤明明是个女娇娥却被认为是男子,现在要扮做男子却不容易了。 桑叶看她拿起一件厚实的白色棉布往胸前比划,立即抢了过来,丢到一边去,心疼地说:“您……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切莫再那样束缚了,束伤了可怎么办?” 薛醒玉也不想裹胸的,只是这一趟要回蜀州了……在蜀州,她就又变成了那个身怀身世秘密的薛二少爷,不是留仙谷被师兄师姐宠得无忧无虑的小师妹。 桑叶把她按下来梳头,细细地说:“再等等吧,回蜀州最快也得四天三夜的路,等到入蜀了,再换回男装不迟。”要把小白兔的伤害降到最低! 薛醒玉想了想,同意了。 离开留仙谷的那天,下起了大雨,三个年轻女孩雇了一辆大篷马车。这马车可容纳五个人,宽敞地闲坐着,有看书的,有试炼草药的,一路走来好不悠闲。 薛醒玉拂开车帘看着绿林中雨丝飘飞,雨景空濛梦幻,有几分观赏的兴味。 刚要放下车帘,就看到好几个布衣打扮,披发张狂的男人驾马扬鞭追赶着来,那张刻着刀疤凶残可怖的脸在空濛雨色中越发清晰! 薛醒玉觉察情况不对,立刻让马车夫快马加鞭。 “小师妹莫怕!”五师姐关沛立即拔出腰间的弯刀,“你别慌,他们人不多,我把他们的脑袋统统砍杀下来不成问题!” 关沛是留仙谷七名师兄弟之中颜值垫底,但武力值拔高的。 但薛醒玉也想得到,关师姐在留仙谷里称霸第一,到了这外面来就未必能敌了。 薛醒玉忧心地按了按眉,问车夫:“不是说大少爷要与我们同程吗?”已经一天过去了,为何薛离昭还没出现? 车夫道:“大少爷在京中,出门回家一趟不容易,估算要到石门的渡口才能汇合。” 眼下刚走出保州地界,距离石门渡口还有半天的路程。 车夫加快了速度,鞭子一下下抽在马匹的身上,马车冒雨急促前行,但架不住身后人狂热地追逐。 越来越近了,甚至那土匪头子已经冲到了马车的前面,将马车包围。 车子不得已停了下来。 “车内的人听着!”那桀骜恶劣的头目骑在马背上,手里持着尖刀对准了车夫,威胁道,“我等无意滥杀无辜,只要你们把钱财交出来,把车里那个大美人送出来,我等便放行!否则,今儿你们一个也别想躲过去!” 原来,是冲着美色来的。桑叶与关师姐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薛醒玉。 雨丝飘洒空濛的深林古道,初春的寒气随着冷雨迸进车帘,这个情景下,她跪坐在白色羊毛毯上,玉白泛着粉的指尖握着一本书,纤长的脖颈低垂,侧脸柔婉妩媚,一身逶迤的丁香粉紫长裙更衬得她肤白胜雪,背薄肩瘦,体态盈盈。 如此美色,难怪招贼人惦记了一路! 车夫焦急,惶惶问道:“这、这可怎么办呐?”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丧命在这深山老林里。 这些贼人显然就是从保州一路跟过来的,因她极少露面,生怕惹人眼光,唯一一次露面就是在保州上车的时候。 难为贼人耐心极好,小心尾随了一路,终于在这个荒无人烟杀人越货好地点动手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我家觊觎小师妹!”关师姐腿一跨,猛地拂开车帘,就要冲出去,“等我去收几个人头!” 桑叶诧异,这位关姑娘,身强体壮,浓眉之下一双大眼写的不是仁善医德,这身气质反倒像一个杀猪屠户…… 憋了好几年没杀人了的关师姐摩拳擦掌,兴奋得发出鹅叫,刚要大展身手,忽然身后咻咻射出三道箭矢,她还没反应过来,前面那两个络腮胡的壮汉就被射倒摔下马来。 “什么情况?”车帘没放下,她自然将前路发生的景象收入眼底。 她提起裙摆走出车厢,就听到车夫激动地大喊:“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救咱们了!” 桑叶吃惊,“大少这么快就赶来与我们汇合了吗?”这都还没到石门呢。 关师姐瘪嘴,老早听说小师妹的兄长武功很牛逼,现在人家出场了,耍帅这事就没她的份儿了,白白失去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关师姐不爽地退到一边。 话说被箭射中的头目,竟然没能死去,他发了狠,拔出胸口的箭,不看血花飞溅,举刀奋力砍来! 玄色交领长袍的男子背手立着,全程寂静无言,连表情都不动分毫,薛醒玉望着他高大挺拔地身影,他成长蜕变了,肩膀不再像当年那样孱弱无力,变得硬朗宽阔,矫健挺拔,像一头隐藏着巨大力量的威猛雄狮。 他好像也更冷漠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浑身的气息不再是当年16岁少年的干净阳光,浑身散发着冷肃的煞气,很不好惹。 对胆大包天的匪徒,他的手段更是粗暴血腥,毫不留情。 薛醒玉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穿过来的第一天砍断的那只血淋淋的手臂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 想要躲避血腥名场面已经来不及,只看薛离昭缓缓提剑,准备大杀四方了。 剑鸣声冲天,眼前刺眼的刀光闪烁,只听唰唰两下,各种身体零件随机掉落,番茄酱不要钱似的满天豪撒。 忽然—— 眼前一黑,一个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耳边响起他淡得没有情绪的声音,“别看。”怕晚上睡不着。 眼睛看不见,但那浓烈的血腥味不断往她鼻子里钻。 薛醒玉悄悄拿手帕捂住鼻子,瓮声问道:“兄长,快好了没有?” 听到兄长二字,他挺拔的背脊有一瞬间绷直。 不知是因为她嗓音像那白糖糕一样甜软,还是时隔三年未曾听到陌生又熟悉,才让他稍微乱了心神? 薛离昭把小妹搂紧在怀,手持着剑与人厮杀,他嗓音平稳低沉,“快了。” 薛醒玉被他扣在怀里,整个小脸都被他按在胸膛上,呼吸都困难,她稍微挣扎了下。 薛离昭修眉一拧,“别乱动。” “哦……”她乖巧地应了声,像只小小的猫儿趴在他的肩膀上,等他把那几个匪盗料理完。 “小师妹她哥,长得……长得不比我家二师兄逊色啊。”薛离昭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