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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的不敬么。” 徐幼瑶涨红了脸,在众人目光之下,只好慢慢挪开摁住袖子的手。 安如郁赶忙一把掀开,露出那两个字。 ——“萧俞”。 “陛……陛下的名讳?”安如郁傻眼了,半晌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你怎好将陛下名讳写在自己身上,还带到佛堂来,简……简直不害臊!” 这狐媚子,真真是不要脸极了。 徐幼瑶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想来应该是下午睡着时,陛下写的? 周贵妃却是看着那略有些眼熟的字迹,眼底有几分复杂之色。 气氛沉凝之时,太后忽然笑了,还拿手掩着唇,笑声却是不断传出来,显然心情极好。 将徐幼瑶拉了起来,边亲昵道:“这是陛下自己写的?” “这混球,如何也会玩这种小把戏了。” 还挺有情趣。 安如郁傻眼了,怎么会……陛下自己写的!? 陛下何时会同后妃这样亲近嬉闹了? 她面上颜色青青白白,方觉自己闹了好大一出笑话,咬着唇,不敢多言。 太后也没理会她,任她跪着,只拉着徐幼瑶,低声问:“只有这里么?可还写了什么别的地方?” 那语气里竟透着几分期待。 写手臂上被人看见已很丢人了,还能写在什么地方。 徐幼瑶脸皮通红,摇摇头,声如蚊呐:“没……没了。” 接着便听见太后叹了口气,叹得颇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皇儿太令人失望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叹气.jpg 晚了点,更新!晚安(* ̄з ̄) ☆、第二十三章 虽已被众人看了个清楚,徐幼瑶还是摁着袖口,手臂着火似的,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太后拉着她问了几句,余光瞥见站在那里、脸色讪讪的安如郁,淡淡道: “长宁殿的佛经不够用了,安美人,你回去再抄十卷送来罢。” 嘴上没明说,实际已是处罚了。安如郁感觉四周宫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自己身上。 太后入主长宁殿后,性子越发温和,皇帝后宫又没什么好cao心的,甚少处罚人。 安如郁死死掐着手心,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妾身明白了,能为长宁殿抄写佛经,是妾身的福分。” “你知道就好。”太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这般耐不住的性子,幸而皇帝后宫简单,不然真真是个祸害。 诵经结束,周贵妃上前来行礼,起身时与徐幼瑶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便带着宫人离开。 “沅君这性子。”太后摇了摇头,似有些惋惜。 徐幼瑶便也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幼瑶,你随哀家进来。” 太后率先进了寝殿,安如郁看着徐幼瑶的背影,眼红得能滴血。 寝殿里,太后让徐幼瑶坐到自己边上,轻声细语,语气里满是长辈的关切。 “皇帝没有欺负你吧?” “陛下待臣妾很好。” 太后沉吟半晌,神思有些飘远了,喃喃道:“这孩子,是个招人心疼的。” “哀家……希望凡事你能主动些,他身边总得有个人。” 徐幼瑶不知怎么紧张起来,好似隐约意识到,这是怎样重要的一次谈话。 或许是太后平日从不与旁人说的东西。 “你兴许不清楚他小时候的事,萧俞登基后,也不让人说。” 太后斟酌了一下:“皇帝生母、慈敏太后你该知道……哀家也不好在人死后评头论足。” 萧俞大抵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但她觉得,总要有人分担才是。徐幼瑶这孩子招人喜欢,是抱着都能睡个好觉的那种。 徐幼瑶有一双透亮干净的眼睛,她看着太后,忽然道:“慈敏太后我知道的……她是不是对陛下不好?” 太后神色惊讶:“你如何知道?” “陛下几乎从不谈起慈敏太后,偶然说起,瞧着总是不太开心。” “你倒是心细。”太后扬了下眉,颇有几分意料之外。 “她对皇帝……哀家至今也想不通,为何一个母亲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就好似……他不是个人,只是个供她驱使的工具。” “以孩子争宠、以孩子卖惨、以孩子换取利益。” 太后哂笑一声,语气中有几分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哀家那时常常想,为何这样的人都能有孩子,而哀家却没有。” 徐幼瑶心尖缩了缩,搁在膝上的手指蜷缩起来,心里有些难受。 太后陷入回忆之中:“单说一件事,那时几个皇子争娶我君家嫡女,萧俞本无意,却被慈敏太后下药,设计送到了君小姐那里。” “他那个时候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孩子能干什么,月嫔脑子便是进水,也不带这么糟践自己孩子身体的。”太后狠皱着眉,终于将当年的心里话吐了出来。 十二岁的徐幼瑶,还只会天天缠着方氏要吃荣春斋的糕点。 一颗心揪作一团,如何也想象不到陛下竟经历过这样一个童年,有这样一个冰冷寡情的母亲。 见她眼底好似聚起一层水雾,听得眼圈都要红了,太后拍拍徐幼瑶的手,语气欣慰:“好孩子,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萧俞一向不与人亲近。” “这空落落的后宫你也瞧见了。” “他愿意与你相处,你不知哀家有多高兴。”太后抚着她手臂上“萧俞”二字,难得的松快。 “那混球脑子直,哀家若不帮着多说几句,到手的儿媳妇儿都给他弄丢了。” 徐幼瑶嘴笨,只能真挚地点点头。 太后就倾身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道:“说这么多,可明白哀家的意思了?” “哀家想抱孙子。” 徐幼瑶:“……?” 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戛然而止,她睁大了双眼,眼角的两颗泪珠儿还晃晃悠悠地挂着,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明……明白了。” 太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好似怀里已经抱着个大胖孙子,美滋滋的。 回到云瑞殿,徐幼瑶才回过味儿来。虽隐约知道太后是在为陛下卖惨博同情,可不免还是有些辗转难眠。 萧俞,萧俞。 她满心都是这个名字,手臂上的字已洗干净,但她总忍不住去抚摸那片肌肤,想着陛下写下这两个字时,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 徐幼瑶失眠了。 次日起来时,眼底略有些青青的痕迹,把锄月吓了一大跳。 这向来无忧无虑的主,竟还失眠了。 “嬷嬷……”她偷偷叫住嬷嬷,整个人都局促不已,还没说话,脸先红透了。 “上次你说的,我……我想试试。” 她想试着主动一